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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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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关于斯皮尔伯格家庭的话题是“极其私密的”,但舒尔说他们毕业那年,这件事“让他受了巨大的心理创伤。父母要离婚是很明显的事。你可以看到这件事马上就要发生了。阿诺德和利亚的关系变得相当紧张”。
  
  这种紧张的关系也影响了史蒂文对待自己妹妹们的态度。凯西•舒尔经常和安妮•斯皮尔伯格玩在一起,说史蒂文给妹妹们带去了一段“恐怖的岁月。他不停地追着她们跑,总是吓唬她们。他想加入女孩们的聊天,但是她们总是不欢迎他。安妮总是叫他滚远点”。
  
  另一个史蒂文内心迷茫的迹象是他对待他母亲的吉普车的态度。“史蒂文很讨厌那辆车,”唐•舒尔说,“因为以前她总开着那辆车带我们去上学,我们因为这辆吉普车很喜欢她。这辆车变成一种象征。我觉得史蒂文后来把离婚和家庭破碎都怪在他母亲身上。”
  
  史蒂文于1965年从高中毕业,就在那一年阿诺德•斯皮尔伯格搬出了萨拉山大道的家,去了洛杉矶。“我们离开学校后,整件事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舒尔回忆说,“史蒂文急着想去环球影业开始自己的事业。”虽然斯皮尔伯格对事业发展的决心远超过一般的18岁男孩,但他还是对自己的未来感到很焦虑,父母的离婚加剧了这种焦虑感:“我父母离婚了,后面还有很多后续影响。我的整个人生都受到了影响。我离开家去了洛杉矶。”
  
  舒尔觉得,在父母离婚期间以及之后的时间里,史蒂文跟父亲比较亲近。在他看来,阿诺德是“一个大好人,总是为史蒂文着想”。那年夏天,史蒂文选择搬去他父亲在洛杉矶布伦特伍德区的公寓里。他大学第一年就住在那里,开着父亲送的毕业礼物——一辆铁蓝色的1962年产庞蒂克来往于大学和环球影业。“那是一辆漂亮的车,”舒尔回忆说,“但是很破旧,刹车的时候摇摇晃晃的,引擎声音很吓人。”舒尔去看望史蒂文和他父亲的时候,看到“他俩关系很好,特别是在加州的第一年。他们互相帮助。家人们走向不同的方向。史蒂文更倾向于父亲,他父亲也很依赖史蒂文”。
  
  利亚在1966年4月11日签了离婚协议书,当时她仍然住在萨拉托加。在十天前签署的调解书里,她和阿诺德同意史蒂文由阿诺德抚养,而她则拥有16岁的安妮、12岁的苏和9岁的南希的抚养权。阿诺德同意供养史蒂文到1967年12月他满二十一周岁为止,并每月支付650美元来供养利亚和女儿们。财产被平均分配给两个人,包括卖掉萨拉山大道上的房子的钱,还包括IBM的3股股票、通用电气的20股股票,以及在亚利桑那州溪洞的一块未开发的地。虽然大部分的家具都给了利亚,阿诺德也可以带走一些他有私人感情的物品,例如他母亲的俄罗斯茶壶、他父亲的银酒杯、他的二战纪念品、莎士比亚戏剧集、经典唱片、俄式三弦琴、祈祷书、工具书、电子仪器和他的家庭“电影设备,除了安妮的布朗尼电影摄影机”。他儿子的物品跟他一起搬去了洛杉矶,包括“史蒂文的移动摄影机‘多利’”。


  
  1966年4月20日,他们的离婚得到圣克拉拉州立法院批准,但两人在现场进行了激烈的争辩。1967年,离婚案定案后,利亚和女儿们回到凤凰城,并嫁给了他们多年的好友伯尼•阿德勒。
  
  回顾在萨拉托加“地狱”般的一年,史蒂文•斯皮尔伯格在1994年说这段经历“把我整个人都撑大了,让我对我的同胞们更有包容度,很讽刺的是,也正是在那一年的结束,我准备好要离开家庭,第一次一个人去这个未知的世界进行闯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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