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 第5章 “鸡立鹤群” - 斯皮尔伯格传：电影之外的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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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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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诺德•斯皮尔伯格是通用电气公司程序控制部的首席工程师，他在凤凰城的工厂里长时间工作，也经常会到国内外各地进行实地考察。在他们公司发展初期，通过运行程序计算机来控制复杂的工业过程，如公共设施、轧钢厂和化工厂。之后阿诺德被调到了通用电气公司的商用计算机部，他把这看成是程序控制部工作的延续。
　　
　　“阿诺德非常聪明，颇像个孩子，和他的儿子很像，”通用电力公司负责阿诺德的程序计算机工业营销的应用和销售工程师沃尔特•泰斯说，“阿诺德不同于那种典型的工程师——他非常想了解过程，想去轧钢厂，看看钢铁是如何锻造成的。他很像史蒂文，总对整个故事充满兴趣。一些顶尖的工程师通常很沉闷，没个性，但阿诺德却一点也不无趣，他很有魅力，很机智。在工程师中，他算是非常有创意的。”
　　
　　阿诺德坚称自己在通用电力公司工作期间并没有出多少差：“利亚老觉得我经常出差，因为她讨厌一个人待着。所以每次我要出差，就会闹得天翻地覆的。有一次，我代表通用电力公司到俄罗斯参加在莫斯科和列宁格勒举办的第一届国际控制会议，要出差一个月。我想让利亚跟我一起去，但她不肯：‘噢，我不愿意飞，我害怕乘飞机。’虽然不愿意，但她现在也乘飞机，只是那时她坚决不肯。回到家时，我感觉糟透了，我说：‘我得给你买点东西才行。’我们看到一张施坦威大钢琴的广告，于是买了这架钢琴，她很喜欢。”

　　
　　史蒂文也察觉到阿诺德经常不在家。他六年级的老师埃莉诺•沃尔夫清楚地记得，阿诺德几乎很少来学校。当阿诺德从苏联回来时，他“带幻灯片来给我们看。我发现那是史蒂文唯一一次那么兴奋，也许是因为他父亲肯为他抽出时间。我打听过了，他父亲平时并没有多少时间陪他”。
　　
　　“我在俄罗斯拍了些视频，拿回来让史蒂文编辑并命名，”阿诺德补充道，“我给了他一个字幕器。他往往会拼错一些单词，但他做特效很棒。他先编辑一个字母，然后照一张，接着又编一个字母，他点过来点过去，每个字母就像是自己蹦出来的一样。”
　　
　　“我想，可能是由于史蒂文的父亲经常出差，他和母亲更加亲近，”他的老师帕特•罗德尼说道，“她是史蒂文生活中一位坚强的人，为了养育孩子，她耗费了许多时间和精力，每天早上8点，当孩子们去上学了，她也无法休息。她会经常去学校看他们，这还引来了许多孩子的羡慕。不像其他母亲那样惹人厌，她只是来学校给史蒂文送午餐，然后进来把自助餐厅的桌子擦干净。她说：‘我是唯一一个有了硕士学位还来擦桌子的人。你可能搞不懂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待这么久，因为有个邻居经常跑到我家，坐在厨房里，半天不走。她是那种看着漂白剂水滴都会兴奋的人。’”

　　
　　尽管利亚“觉得史蒂文很完美”，但她“担心他的个人习惯”，他的老师补充道，“有一次，她到我房里说如果他再不洗澡的话，其他人将要声讨他全家。她说：‘他喜欢你和他的狗，也许没什么关联吧。你能和他谈谈他的个人卫生吗？’所以我问他：‘听着，你想让他们把你当做臭臭的斯皮尔伯格吗？’史蒂文的房间杂乱无比，而且房里还住着没有笼子的蜥蜴和随便乱飞的长尾小鹦鹉。每次利亚只要拿了他的脏衣服就会马上离开他的房间。”
　　
　　斯皮尔伯格家的客厅里摆放着利亚的白色大钢琴，上面放有勃拉姆斯的照片。“有一次，史蒂文把整个琴盖都毁掉了，”邻居比尔•盖恩斯透露，“从此以后，家里的布置变了。”他们的蓝色粗毛地毯上就没有摆放任何家具，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史蒂文经常在家里搞他的拍摄，另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利亚也不是非常顾家。“他们除了那套艾诺•沙里宁厨房餐桌椅，家里没有大件，”替他们照看小孩的苏珊•罗普尔•阿恩特回忆道，“电视（经常）出故障。我还记得史蒂文是怎么钩住电视搞破坏的。”
　　
　　利亚在她协助组建的斯科茨代尔室内管弦乐队里弹奏古典钢琴。她也常去学芭蕾，她“觉得这比去看精神病医生好多了”，她的邻居凯瑟琳•盖尔威回忆说，“以前她为了练习舞蹈，还故意在路边的石栏上走路。”利亚并非传统的女孩，她开着一辆军队淘汰的吉普车，常引来邻居的目光。每当她开着吉普车到处转悠时，“她会鸣笛，”苏•阿恩特说道，“你就知道她来了。她是个很有创意、非常棒的人。她留着短的波波头，总是穿着牛仔短裙，牛仔裙很短，在膝盖以上。她的皮肤晒成了好看的棕褐色，大面积的棕褐色。”
　　
　　伯纳德（伯尼）•阿德勒跟随阿诺德一起离开新泽西并在通用电力公司任职他的助手，他是阿诺德和利亚的好朋友。伯尼那时候还没有结婚，“就像斯皮尔伯格家的家庭成员一样，”沃尔特•泰斯说道，“他和阿诺德关系很好。他们三人还一起去加利福尼州亚度假。孩子们都叫他伯尼大叔。他经常和他们在一起，陪伴着他们。”
　　
　　后来，在和阿诺德离婚后，利亚和伯尼•阿德勒结了婚，并白头到老。之前她四处漂泊是由于阿诺德崇尚自由，而她被阿诺德同化了，与伯尼结婚后，她又找回了年轻时传统宗教信仰（伯尼在1995年去世）。利亚觉得伯尼“很有趣、很聪明，品行也很端正。我已爱得无法自拔”。
　　
　　凤凰城的一些邻居们觉得利亚的情史有点荒诞。史蒂文的朋友克里斯•匹斯切克说：“我经常很疑惑，搞不清到底谁是（史蒂文的）父亲。”凯瑟琳•盖尔威记得利亚“说两个男人她都爱。但她不可能同时嫁给他们俩，所以她选择了斯皮尔伯格先生”。
　　
　　史蒂文的妹妹苏回忆说：“我们是在郊区长大的波西米亚人。”史蒂文在青春期时和母亲大吵过一次，他吼道：“其他人的妈妈都很正常。她们打保龄球，参加家长教师联谊会，打桥牌。”
　　
　　“传统的生活方式深深的吸引着史蒂文，”利亚曾说过，“也许，正因为我们不是那样的。”
　　
　　在《外星人E.T.》里，艾略特的父亲经常不在家，他母亲不太关心家里的事务，过了很久才发现艾略特的卧室里藏着一个外星人。史蒂文和他很像，为了缓解自己童年时期的不安稳感、疏离感和无数的焦虑感，他每天沉浸在魔法世界里——对他而言，这种魔法就是拍摄电影。
　　
　　“对我而言，艾略特正如甲壳虫乐队的歌里所说的漂泊者，”斯皮尔伯格说道，“小时候，我常跟自己玩，我没有多少朋友，不得不拍些视频，让自己看似很受欢迎，这样也让自己放学后的时光好过些……我沉溺于拍摄一些家庭小短片，乐此不疲，这就是我逃避的方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