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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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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入RCA一年半之后,公司就让阿诺德•斯皮尔伯格负责他们的第一台计算机Bizmac的高级研发项目。Bizmac包含有10万个电子管,覆盖了卡姆登工厂的一层楼,用作美国陆军兵器团的一个成本目录控制设备。在Bizmac完成期间,人们开始使用晶体管,而这一点彻底地改变了计算机行业。RCA将Bizmac运给军方,但它后来成了一个昂贵的累赘。1957年,在离开RCA加入凤凰城的通用电气之前,阿诺德还参与设计过RCA的第一台晶体管计算机、一个通信计算机工程,以及一个计算机销售记录系统。
  
  “阿诺德称得上是一个杰出的工程师,他绝对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住在卡姆登的邻居米丽娅姆•福尔曼这样回忆道,她也同样在RCA工作。“他经常会心不在焉。”米丽娅姆•福尔曼的侄女简妮•福尔曼补充道,“有一次,他停车去加油,利亚下车去上厕所,他开车走了一个小时以后才发现忘了等利亚。”阿诺德在Bizmac工程的上级J.韦斯利•里斯回忆道:“他是一个你能放心把工作交给他去做的人。你知道他会尽其所能把工作做好。他会拼命地干,他会为你卖命。如果需要的话,你会看到他在周末和晚上加班。不管遇到多难的问题,他都会坚持找办法解决,但不要指望他会‘创新’。他非常有技术才能,也非常有管理才能,但他就是没有想象力。他是一个有条理的人,是一个很辛勤的员工,但他的妻子才是一个比较富有想象力,比较有才华和创造力的人。”


  
  但是,在某些方面,史蒂文和其他人在他母亲(创造性)和父亲(逻辑性)之间所划分的界线其实并不是那么明显。不管阿诺德•斯皮尔伯格在技能方面是不是一个富有“创造力”和“想象力”的人,他在计算机方面的开创性工作都能证明,在设计复杂的新通信系统时,他具有开辟新技术领域的创新能力。史蒂文•斯皮尔伯格也同样精通于一种复杂的现代艺术,这种艺术在很大程度上依赖于科技的综合创新,包括他在电影中促进开拓的计算机技术。而当史蒂文开始制作他的第一批业余电影时,他其实是在模仿自己的父亲,因为阿诺德从17岁便开始拍摄家庭电影。自从全家于1957年的情人节搬到亚利桑那州之后,阿诺德就成了史蒂文业余电影制作旅途中一位热情的导师和伙伴。
  
  然而,在史蒂文选择将拍电影作为一份事业时,阿诺德并不像利亚那样支持和鼓励他。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史蒂文便对工程师这个职业缺少天赋,这让他的父亲感到非常失望。“我在学校就非常讨厌数学。”史蒂文承认道,“我不喜欢看到一堆数字叠加在一起。我父亲以前会教我3除4无法得整数,我会跟他说:‘废话,4上面的缝那么窄怎么放得下3,根本不合适嘛。’”


  
  尽管如此,阿诺德依然相信他的科技背景对儿子的电影事业具有一定的影响。“最初,他完全抵制学习任何跟数学和科技相关的东西。他现在还是不太喜欢,但他必须学。这是他的事业,他已经入迷了。他用电脑来做的事跟我的很不一样。我会用电脑来工作,我几乎没有用电脑玩过游戏,而他只用电脑玩游戏。他家里有一大排电子游戏。他还有一个飞行控制模拟器。我有一天(1995年12月)去他家,他击落飞机的技术就跟一个真的飞行员一样准。”
  
  利亚对史蒂文的学习态度最终也变得更加放任,但自从他进入了哈敦菲尔德的爱迪生学校,她也为儿子对传统知识的毫无兴趣而感到无可奈何。“他妈妈为此感到非常烦心,因为她没想到他的成绩会这么差。”玛丽•德弗林回忆道。“他在爱迪生学校上学时的成绩只有C,”简妮•福尔曼补充道,“她一直都感到特别失望,因为他是非常聪明的孩子,可他却只是个成绩一般的学生。”利亚会将史蒂文的成绩跟邻居的小男孩相比较。“她不明白为什么史蒂文成绩会这么差。”玛丽•德弗林说,“他根本没时间去学习,因为他一直都在玩。他是个好孩子,个子虽然挺瘦小的,但他只喜欢做自己想做的事。我们当时并不觉得他非常聪明。”

  
  “他是个非常安静的年轻人,而且几年来一直如此。”贝丝沙洛姆教堂的路易斯拉比说。史蒂文每周要去希伯来学校上三个下午的课,每次在公立学校上完一天的课之后,他和他的伙伴都会“非常疲倦地坐校车过来”,拉比说,“史蒂文就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做他必须做的事。”宗教教育在史蒂文的记忆中是一种“惩罚一般的痛苦”,他希望能让孩子的犹太传统训练能比自己的更加“有趣”。“我觉得自己当时没有得到很好的训练。我觉得如果当时的训练不会像去牙医那里拔牙一样痛苦的话,我可能会坚持得久一点。”虽然史蒂文当时也是教堂童子军的一员,路易斯拉比依然能够看出,他需要一些在学校和童子军之外学到的东西去发展他的社交能力。“他需要找到一个方式来表达自己。他需要这么做,因为他其实是一个不太合群的人。”
  
  “我记得他经常一个人,像梦游一样到处闲逛。”利亚的朋友格雷斯•罗宾斯说,“我不记得他有跟其他孩子玩。他给我的感觉就像活在自己的幻想世界里一样。并不是说他沉浸在遗忘中了,而是他沉浸在思考中了。我当时并不明白,因为我没有和他接触过,但我知道利亚觉得他有特别之处。她说:‘他不一样。毫无疑问,他跟别人不一样。’尽管他做了很多调皮捣蛋的事,他妈妈对他还是非常包容。我觉得她是非常适合他的母亲。她很有悟性,她并不傻。”


  
  由于父亲大部分时间都花在工作上,史蒂文在阿诺德身上更看不出能让他喜欢的地方。在水晶台小区,大部分邻居对阿诺德的记忆当都是一个很模糊的形象。“我很少看到他,”史蒂文隔壁的玩伴斯科特•麦克唐纳说,“我记得他很高,有点发福,黑色的头发。他经常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我还记得他用一个笔夹子装笔。我不记得看到过他在后院陪孩子玩。很多父亲会跟自己的孩子玩橄榄球或者棒球,但史蒂文的父亲从来都不跟他玩。”
  
  阿诺德的工作狂倾向早已导致自己家庭中产生明显的紧张关系。阿诺德下班回到家,邻居们就能听到他说:“利亚,我回来了。你是死了还是活着?”根据邻居的描述,如果利亚没有玩拼字游戏或者跟格雷斯•罗宾斯和西茜•卡特勒玩牌的话,她会把大部分时间花在练琴或者在后院晒太阳上。或许正因为史蒂文和父亲的距离越来越疏远,他在情感上才更亲近母亲。“每次她要去别的地方,他都会装病,”玛丽•德弗林说,“他不想让她走。她是一个好人,非常慈爱。利亚的性格非常好,任何事都一笑置之。如果你今天过得不愉快,跟她聊一下你就会感觉好很多。”
  
  “她看上去比大多数妈妈轻松很多,比较大方,也不会恃才傲物。”查理•德弗林说,“她在我们小区挺一枝独秀的。从某种意义上说,我母亲和那里的其他母亲都是像贝蒂•克罗克。那样的家庭主妇。当时的家庭主妇都是平时只做一些打扫和做饭的家务活儿。她们就像1950年代的模范妈妈。但利亚不是,她比较‘新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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