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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孟子——舍生而取义

 

  
  在孔子之后,孟子对儒学的贡献最为显著。后人将他与孔子并称为“孔孟”,将儒学称为“孔孟之道”。
  在谈到环境对人的作用、对子女的教育等话题的时候,我们经常会提起一个典故——孟母三迁。
  战国时期的一天,一位母亲正在织布,她的儿子从外面跑进来,对着她就下跪,嘴里还振振有词地念叨着什么。她大吃一惊,就问儿子跟谁学的。“他们!”孩子指着门外的一群人说。外面,一群出丧的人正在经过。母亲叹了口气,说:“孩子,咱们还是搬家吧。”于是她就带着孩子从墓地附近搬到了闹市旁边。但她的儿子开始学习起生意人的吆喝来。她伤心地说:“这里也不是好地方!”她就又一次搬家。这一次,她搬到了学宫旁边。每天听着琅琅书声,看着老师学生谦恭礼让的样子,她的儿子也礼貌了很多。这位母亲感叹道:“这才是适合居住的地方!”
  关于这位杰出的母亲,除了上面的典故外,还有“子不学,断机杼”等流传千古的教育佳话。在今天的山东邹城孟子故里,仍存有“孟母断机处”、“孟母三迁祠”等古迹,以纪念这位母亲,因为她就是用这种方法为后世培养出了一位杰出的思想家——人称“亚圣”的孟子。
  孟子(约公元前372—前289年),名轲,字子舆,战国时邹(今天山东省邹城市东南)人。孟子早年丧父,是在母亲的呵护和教育下长大成人的。虽然家境并不好,但他的努力和勤奋造就了他的成功。根据《史记》的记载,孟子“受业子思之门人”。但在孔子之后,孟子对儒学的贡献最为显著。后人将孟子称为“亚圣”,将他与孔子并称“孔孟”,将儒学称为“孔孟之道”,都是对孟子在思想史上的地位的肯定。孟子的论述,主要集中在《孟子》一书中。
  孟子一生志向宏远,但屡屡碰壁,历尽波折也未能实现。孟子的政治理想就是实现所谓的“仁政”和“王道”。他提出了“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的主张,认为“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要实现长远的统治,必须“发政施仁”,“如果不耽误农时,粮食就会多得吃不完;如果不把过于细密的渔网放到湖泊里捕捞,鱼鳖就会多得吃不完;如果依时令上山采伐林木,木材就会多得用不完。粮食和鱼鳖多得吃不完,木材多得用不完,那么百姓对生者养家糊口、死者办理丧事就不会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而这正是王道的开始。”“贤君必恭俭礼下,取于民有制”。
  可以想见,在当时的环境下,没有一个大权在握的君王会采纳这样的观点。根据《史记》的记载,孟子先是游说齐宣王,被拒绝之后,又去找梁惠王。而梁惠王认为孟子的观点有些迂腐,对于治理国家其实没什么用处。就当时的时局来说,秦国任用商鞅,用他的策略实现了富国强兵;楚国和魏国采用了吴起的策略,也战胜了对手;齐威王、齐宣王则重用孙子、田忌这样的人,让诸侯臣服。天下大势,是各诸侯国都忙于“合纵”或者“连横”的策略,把攻城略地作为自己首要的选择。这些与孟子的主张是格格不入的。所以他只好“退而与万章之徒序诗书,述仲尼之意,作孟子七篇”。从这段记述中我们可以看到,孟子的政治理想与当时的现实状况之间的差异,直接导致了他的困窘处境。因为,在诸侯纷争的时代,“仁政”和“王道”根本行不通。让君王自觉约束自己,更是一种天真的想法。
  孟子之所以这样说,是与他对人性的根本看法联系在一起的。孟子主张人性善,认为“人性向善也,就和水往低处流一样,是本性的要求。人性没有不善的,就和水没有不往低处流一样”。那么,为什么还有人行不善之事呢?孟子认为:“恻隐之心,人皆有之;羞恶之心,人皆有之;恭敬之心,人皆有之;是非之心,人皆有之。恻隐之心,是仁;羞恶之心,是义;恭敬之心,是礼;是非之心,是智。仁义礼智,都不是外力塑造的结果,而是我们内心固有的东西。只是我们没有意识到而已。所以说:‘求则得之,舍则失之。’”正因为如此,孟子将自己的学术使命定位为“求其放心”,就是帮助人们找到那已经被扔在一边的“善”的真心。
  在人性善的基础上,孟子提出了对君子的认识。他说:“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鱼而取熊掌者也。生,亦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者也。”“所以我们的欲求有超过生命的,我们的恐惧有超过死亡的,不是圣贤的人才有这样的心境,每个人都有。但只有圣贤的人才能保持,使之不丧失。”因此,他提出了“居天下之广居,立天下之正位,行天下之大道;得志,与民由之;不得志,独行其道。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谓大丈夫”的做人标准,作为自己的人生追求。舍生而取义,正是在这个意义上被后世的人们所认同和推崇。
  智慧感言
  生命是宝贵的,但在有些时候,在面临一些选择的时候,生命却被列入弃选项。为什么?
  这倒让我想起那首脍炙人口的诗:“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
  人之所以为人,除了因为我们是生命体之外,还在于我们有自我意识,有关于“物”与“我”的观念。从生命体的意义来说,人与自然界并无根本的差异。很多时候,我们脆弱的生命,在自然的伟力面前,显得那么渺小。但就人有意识这一点来说,是人真正值得骄傲的地方。用马克思的话说,最蹩脚的木匠和最精巧的蜜蜂之间的差异,就在于木匠的劳动是在脑子里预先形成的那个蓝图指导下进行的。这种意识,就是人之所以被称为人的最根本的东西。如果非要给它一个称呼的话,我们不妨称之为人的“文化性”。
  “文化性”包含的内容十分宽泛。自由、正义、权利、情感、意识、意志……凡是和人的存在相关的意识的东西及其产物,都可以归为“文化性”的东西。而每个人对这种“文化性”的追求,直接反映和决定了这个人的品位。有一句调侃的话说:“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不要脸的。”一旦失去了对“文化性”的追求,人就不再是人了,而成为“行尸走兽”。
  舍生取义,不是要人们轻视甚至漠视生命,而是告诫人们,有一种比人的生理性存在更为重要的东西,那就是人成为人的根本标志——人的“文化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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