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1节 白金汉宫的八卦下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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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仆人们的丑闻多数是查尔斯的人犯下的,查尔斯对侍从过于放纵了。
被他称为“围墙”的、最受宠信的助手们接连犯下罪过,查尔斯还竭力袒护。他们被逐出宫时,查尔斯要么让他们带一份几十万英镑的公关合同走,要么送价值不菲的别致住宅,还掉下了眼泪。
在外人看来,他们的关系未免很奇怪:王子和仆人亲密得过了分,关系铁到王子甘愿为仆人冒风险的地步,还会因为仆人的离去而眼泪汪汪的。但宫内的侍从们 却认为这很平常,深宫高墙内,贴身仆人往往比亲人更亲。他们看到了王子、公主、亲王、王妃们每一次最脆弱的时候,陪他们渡过一次次危机。王室成员需要的不 是为他出谋划策的人,也不仅仅是伺候饮食起居的人,他们要的是保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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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尔斯的仆人们竭尽全力为查尔斯王子营造避风港,为查尔斯离婚后重塑形象立下了汗马功劳。他们深谙查尔斯再婚前要在宫内给卡米拉以名分的迫切心理,为 此他们做了大量工作。卡米拉介入宫廷生活后,他们迅速发展起一个“卡米拉圈子”,为查尔斯织成了一个密实的大后方。1999年初,他们得知女王的一位高级 侍从将造访圣詹姆斯宫(查尔斯王子的宫邸),做了精心安排。这位高级侍从问“今晚王子要招待谁”,众侍从笑了,回答说:“没人。我们只是按照帕克•鲍尔斯 女士(卡米拉)之意行事。”言下之意是圣詹姆斯宫一切井井有条,所有的工作都按招待客人的标准进行,而这样高标准、严要求都是卡米拉制定的。
仆人、亲信们围成的大后方能够满足查尔斯的一切要求,随时随刻对他说恭维话,过滤外界的批评,安慰他。同时也隔绝了查尔斯和外界直接联系,上传下达都要经过他们。在这样的动作下,这个圈子的能量和影响得到了膨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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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尔斯的私人秘书们都不敢当面对王子讲他不爱听的消息,就是通报好消息,也战战兢兢。这些顾问们非常清楚一点,王子只要和卡米拉圈子里的成员喝杯威士 忌,主意就会改变。宫内工作记录无比混乱,文件丢失现象严重,某些宫廷雇员的服务期无休止地延长,某些雇员却像走马灯似的换得快。
查尔斯的现任首席私人秘书是女王委任的皮特爵士,这可以看作是女王的某个表示,委派心腹扶持王储,做好继位的准备。但查尔斯对皮特似乎并不恭敬,称他 为“妈妈的会计师”。皮特有伊顿公学和牛津大学的教育背景,在做女王的侍应官之前,是一名资深会计师,毕马威会计师事务所的合伙人。王室观察家评价皮特爵 士不是一个唯唯诺诺的人,知道怎么运用手中的权力。他一向小心谨慎,深得女王信任,他要借此把脾气喜怒无常、自私自利的王子改造成合格的王位继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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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安娜的管家保罗•伯勒尔跟主人学会了一招排遣情绪的方式,当受到恶劣对待后,不用别人开导,自己就会滔滔不绝地说出来。正是这种倾诉欲望,让伯勒尔在离开王宫后出了本书,贩卖王室的隐私。
伯勒尔跟戴安娜学会了高超的公关艺术,就是只和少数几个记者建立联系,时常抖给他们一些料,就像丢给自己养的狗一根骨头。伯勒尔的枪手作者就是伯勒尔这样结交的记者朋友,他当然也得到了很高的稿酬。
一位记者评论戴安娜善于把自己伪装成圣人,做出忠诚、独立、无私的姿态。伯勒尔在王室工作时的上司说,戴安娜称伯勒尔为“我的磐石”,只不过是她惯用的笼络人心的手法。戴安娜经常会在某个阶段对某个侍从很亲近。伯勒尔也跟主人学会了这一套,尤其擅长自我推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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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安娜的前管家保罗•伯勒尔在回忆录《王室责任》中披露:
伯勒尔曾看见女王头戴王冠、脚穿拖鞋;
伯勒尔很了解查尔斯。他发现查尔斯通常出门回家后汽车的里程表上只显示22英里,而卡米拉就住在11英里外;
伯勒尔任职期间的分内工作之一是去车站接戴安娜的情人休伊特;
查尔斯派伯勒尔给卡米拉挑选礼物时,伯勒尔就变成了瞎子和哑巴;
在宫里做个好仆人的艺术是闷头干活,别老在主人眼前晃来晃去;
女王在两餐饭之间从来不吃小吃;
戴安娜的弟弟千方百计不让离婚后的戴安娜住回到祖宅;
戴安娜从没想过和多迪•法耶兹结婚,她给9个秘密情人分了等级,把他们当作种马。这几个情人包括巴基斯坦外科医生、好莱坞明星、运动天才、政治家、音乐家;
埃尔顿•约翰等演艺圈友人把戴安娜的葬礼当作一个圈内人的聚会,打情骂俏,没过一会儿又悲痛地唱了那首原本是怀念玛莉莲•梦露的《风中之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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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报》记者应聘王室男仆,在白金汉宫和温莎城堡卧底两个月,刺探到很多王室成员的私生活:
女王喜欢看肥皂剧,虽然不喜欢某部长篇警匪剧,但“还是忍不住要看”(女王对该记者说)。女王夫妇吃早餐时喜欢听广播,他们的收音机是用了多年的英国造老收音机;
查尔斯王子骄奢无比,不亚于埃及法老,每天早晨起床后,仆人就要捡起他扔了一地的衣服,为他放好香喷喷的洗澡水,精确地挤好牙膏。他的一位仆人说,查尔斯没权,但有时间讲排场,他做出一副追求精神生活的样子,实际上沉溺于物质享受;
安德鲁王子言语粗俗,仆人为他服务,只会得到一句“操你妈”,他的靠垫上绣着“吃、喝、再婚”的话;
安妮公主同样粗鄙,脏话不绝于耳。她最讨厌仆人看电视,因为看电视会听不见电话响,每次她外出回来,就会拿手放在屏幕上,摸摸有没有静电,检查仆人们是不是趁她不在家时偷偷看了电视;
爱德华夫妇的品位很糟糕,从记者拍来的照片看,他们的卧室装修得就像假日酒店;
王室和仆人之间等级森严。9点以前,仆人不能用吸尘器,怕吵到还在睡觉的主人,只能用很硬的笤帚扫地毯。走路也不能走在地毯的正中央,那不是仆人该走的;
仆人们把女王的酒灌在烧水壶或饮料瓶子里,偷偷带出酒窖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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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BC前王室特派记者詹尼•邦德认为,王室的生活方式不得不需要数百名私人秘书、助理、管家、仆人,这些人掌握了他们的全部秘密,待价而沽。只要王室不放弃现有的生活方式,他们就没法保护个人的私密。
英国曾播出一部很受欢迎的肥皂剧《楼上楼下》,讲述贵族和仆人之间的故事。剧中有个情节是,厨娘偷偷把烤肉时流出的肉汁卖给小贩赚外快。这样的事在贵 族家中很平常,佣人们不认为这是“偷”,也不认为这样是因为他们不尊敬主人。该剧的编剧R•A•西森解释说,之所以在现代民主社会还有很多人愿意给王室成 员当侍从,是因为这个职业太有油水了。而且,通过伺候王室成员,自己也能成为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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