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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土妞下江南

  “老唐头,你发财了。”邮递员冲一个破旧的院门喊。里边应了一声,跑出来一个穿着旧夹袄的姑娘。
  
  “艳子,你爹好点了吗?”邮递员一边让她签收汇款单,一边问。
  
  唐艳摇摇头。
  
  “嗨,让他别喝了。”
  
  唐艳回屋,刚走到门口,屋里扔出一个塑料桶,一个沙哑暴躁的声音喊:“咋没买酒?”
  
  “爹,东子又寄钱了。”唐艳把汇款单放在炕沿上,爹正在屋里打吊瓶,唐艳检查了一下吊瓶的液面,回身捡起外屋地上的塑料桶打酒去了。
  
  躺在炕上的老唐头摸过汇款单,看到2000元的数字时,有点不信,又仔细看了几遍。汇款单还附着短信:
  
  “爹我现在宜溪上班,有吃有住,我的病也治好了!小东跪。”
  
  老唐头骂声狼崽子。他想着从海滩抱回唐东的那个黄昏,想着他时常咳出血沫的嘴角,想着自己在他枯瘦身板上的棍棒,也不知是恨还是愧。这是唐东第八次寄钱给他,过去每次都不超过100元,这次居然这么多。自从唐东逃家,唐军也当兵走了,后来唐艳初中毕业也找了一份贝雕厂的零工,负担轻了,家境也渐渐好了起来,而且村里修高速公路要征地,给了补偿款,他准备先给唐东做手术。这个狼崽子说病治好了,看来是真不需要我这个老东西啦。老唐头想着想着,老泪淌出来。


  
  唐艳买酒回来,给他拔完针头,他就支撑起来,下地倒酒。
  
  “医生是怎么说的?刚打完针不能喝酒。”唐艳要来抢酒桶。
  
  “你去宜溪怎么找的?没用的东西,你再给我去找,找不到死外边吧!”
  
  “五一”假期刚休完,唐艳就又来到宜溪一家好大的环保设备厂门前,央求保安。这是她第三次来宜溪。一辆沙漠风暴越野车正好从厂院往外开。
  
  “三哥看,这个土妞挺正点儿。”阿浩对副驾驶座的张三疯说。
  
  他们的车刚开出厂门,张三疯扭头一看,叫阿浩掉头回来。
  
  张三疯坐在车里端详着唐艳。这是个梳着一条大辫子的姑娘,个头挺高,但缩着腰,怯生生的样子,很正的脸上虽然有灰土,但一看就知道挺白,一双大眼睛显得倦怠和无助,尤其是一对圆鼓鼓的乳房,几乎要撑破她的劣质线衣。
  
  “这种乡下妞最好玩。”阿浩扭着屁股,兴奋地说。
  
  张三疯也高兴,说:“爷办完就赏给你。”
  
  张三疯下车,问怎么回事。保安忙说:“哎老大,她来找人,上个月就来过一趟了。”

  
  “干吗不给找?”
  
  “人力中心说厂里没有她要找的人。”
  
  “不可能,那人家为啥还来找?好了,我领她进厂去找。”张三疯一摆手,阿浩把越野车开进厂门,下车拉开车门。
  
  “走,上车吧。”张三疯对唐艳说。
  
  唐艳犹豫了一下,还是向车门走去。车门前的张三疯轻托唐艳的腰,把她送上车。
  
  “谢谢大叔。”
  
  “我比你大不了多少,叫大哥好了。”张三疯说。
  
  阿浩回过头对唐艳说:“你这位张哥是领导,人好着哩,一定能帮你把人找到。”
  
  “小妹儿,要找什么人啊?”张三疯亲切地问。
  
  “我弟弟,唐东。”
  
  “唐东?”张三疯和阿浩对视一眼,这名字很生疏。就在前几天,他们刚在货运站会战了单骑闯山的唐东,但没人知道他的名字。张三疯拿起手机,给环保厂一位领导打了个电话,让他通知一下人力中心。
  


  人力中心一个嗲声嗲气的主管接待了他们,她扭着S形的身子,倒了水,又扭到电脑前,在花名册里搜索一番:“张先生呀,查阅过了,没有叫唐东的这个人的啦。”
  
  张三疯问:“你们下属企业的临时工,包括招待所、食堂、装卸队都没有?”
  
  “先生,是这样子的,短期的聘用人员也许会有没上名册的。我们去吃饭了,你们下午来吧。”
  
  张三疯从兜里掏出十几张百元票,扔在茶几上,说:“妹妹,看这个女孩多急呀,学学雷锋,你们别去破食堂了,整点好吃的。”
  
  妖气主管看着钱,正色道:“先生,你太夸张了吧。”旋即绽放笑容,对周围人隔断里探头的同事说:“这位先生真是着急,大家快帮着问问。”同事们一阵快乐地骚动,分头给基层单位打电话。不到10分钟,告诉张三疯,真的没有。主管伸着兰花指要了张三疯的电话号码,说:“张先生我们再找找,很快给你去电话,好吗?”
  
  告辞的时候,唐艳回头偷偷瞥了一眼茶几上的钱。
  
  这正是张三疯意料的结果。他知道,对唐艳来说,这个人情债欠大了。另外,这个女主管估计也快上手了。
  
  在车上,张三疯煞有介事地帮助唐艳分析弟弟的去处,并且开车一连找了几个地方。
  
  唐艳并非不谙世事,她知道张大哥热情背后可能潜藏着什么目的。但她平生头一次有被人呵护的感觉,有用很多钱来体现的尊重,尤其这是个高大成熟有本事的人。当张三疯热情地建议明天带她继续找的时候,她没犹豫就同意了。
  
  晚上,张三疯请唐艳吃了便饭,把唐艳安排在一家高级酒店住下。唐艳没敢洗澡,连衣服也没脱,她抱着被子盯着门,想他要是进来,她就跳楼。
  
  早晨,门铃响了,唐艳心惊肉跳地开门,是服务员:“唐小姐,张先生请您下楼用餐。”
  
  在服务小姐的引领下,唐艳踩着松软的地毯,虽然一宿没怎么睡,但还是感到神清气爽,她在责怪自己的小气。
  
  看到张三疯,她不好意思地笑笑,然后就挨着他坐下来。
  
  又找了一天。晚上,张三疯说,到步行街走走,万一碰上弟弟多好,唐艳点点头。
  
  在一家较大的时装店门前,阿浩说要去买件衣服,张三疯和唐艳也跟了进去。一个女老板拉唐艳说试试新上的春装,在张三疯的鼓励下,唐艳穿上一件银色的丝绸休闲西装,但马上脱下来,满脸通红地还给女老板。女老板笑着把唐艳拽进试衣间,不依不饶地给她换上全套,又拿来刚流行的漆面蛇皮高跟鞋。
  
  当唐艳从试衣间出来时,张三疯和阿浩都看呆了。唐艳走到大镜子前,看到一个时装杂志上的人物,她简直不敢相信这就是自己,她左看右看,沉默不语。
  
  女老板就开始数落张三疯:“你看你,让你漂亮的小妹打扮得像个土妞,能这么做人吗?”
  
  在这样的气氛下,容许张三疯付款,已经顺理成章了。张三疯又给唐艳挑了一件红色风衣,付了款,女老板笑嘻嘻地送了唐艳一套蕾丝胸衣内裤。
  
  从时装店走出来,夜空里沁满玉兰花的香气,步行街上霓虹闪烁。唐艳低头看着自己细细的蛇皮鞋尖,每迈出一步,它就鼓荡着银光闪闪的裤摆,像是波浪的舞蹈。她情不自禁地靠在张三疯的胳膊上。
  
  当天晚上,她回到房间就洗了澡,披着如瀑的黑发,在镜子前穿上文胸和内裤,又套上新买的衣裳。她发现自己长得真的挺好看。
  
  当天晚上,张三疯还是没有来。
  
  张三疯是第三天晚上来到房间的,说是来给唐艳编大辫。他笨拙地拢着她的头发,手却更多地在唐艳的脖颈和胸前抚弄。唐艳闭上眼睛,她知道这一刻早晚来到,但她不后悔,是这个男人,让自己做成了漂亮女人。


  
  她无力地靠在张三疯身上扭动身体,任凭他粗壮的大手在胸部和两腿间挤压、拨弄。她想喊着什么,却被一种什么东西压抑着,喉咙里发出含混不清的呜咽声。就在这时,张三疯紧紧抱住她,一个硬硬的物件插进她的身体,唐艳失声尖叫出来,随着叫声,一团热辣辣的东西在体内四溅。张三疯似乎感觉异样,他拔出身,向下一看。
  
  “处女?你真是处女!”
  
  他把头埋在唐艳落红的两腿之间,激动地说:“你是我遇到的第一个处女,就连我老婆都不是,唐艳,我一定会对得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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