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6节 第六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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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楚歌无法接受这个现实,孙春花那洁白、挺拔的乳房曾经是引起自己最初性冲动的源泉,多少个夜晚,他做梦和她拥抱,用手摩挲着那里,不知不觉地裤子里就 湿了。当时他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后来才知道这叫“跑马”,张春江为此想了一句自认为很精辟的话:“昨天晚上我的儿子出来逛荡,没见到他妈的面就走了。”
现在孙春花那里已经惨不忍睹,陈楚歌问:“那你打算怎么办?”
孙春花放下衣服,说:“还能怎么办呢?就这么过呗,谁叫我命苦呢。楚歌,你现在有出息了,吃上皇粮了。”
陈楚歌说:“还没有,正等着通知呢。”
陈楚歌心想女人嫁人不就图和和美美过一生吗?自己读书求学还不是想离开农村谋一个好工作,可现在两个旧时相识的人梦想都破灭了,他心里有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凄怆感。
没过几天,也就是八月中旬左右的一天,老支书送来了一封信。信里是一张“报到通知书”,让陈楚歌这个月底到靠山中学报到。
徐成明到底起作用了,陈保国感激涕零,买了好烟好酒又抓了两只鸡上门感谢。
只有陈楚歌备感失落,一来是因为专业不对口,二来他是从靠山中学出来的,那里的情况最清楚,这几年有能力的教师都找门路调走了。
不过,这是个饭碗,哪怕再不合意,毕竟是个饭碗。
陈楚歌去报到了,老校长对他很热情,称他是靠山中学第一个大学毕业的老师,把三个毕业班的语文交给他,显然是对他寄予很大的期望。
正当陈楚歌安下心来准备当一辈子教书匠时,哪知牛大伟一个电话终结了他教书匠的使命。
真是“着意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
陈楚歌一被牛大伟确定借调到乡政府那天,便找机会给张春江打了个电话。张春江也替他高兴,说:“兄弟,好好干,虽说乡政府舞台有点小,但毕竟是个政治舞台。”
陈楚歌问了张春江的情况,他叹了口气,说:“还是那样,有人说‘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还真不假,我现在算是体会到了。人生有梦,做梦最踏实。你以为 工作以后就能有一切?我劝你还是做梦去吧!骨感的现实总是刺穿你丰满的理想,让你很受伤。你别抱怨被现实强奸了,强奸你怎么了?我告诉你想告状都没门,这 又是现实!”
如果陈楚歌仍然做老师,或许他与张春江有同感,但他的角色转换了,心里的抱负也不一样了,他劝说道:“毛主席说过‘牢骚太盛防肠断,风物长宜放眼量。’你那么大的舞台,何愁没有施展的机会?更何况你才只是刚刚起步,未来的路还长着呢。”
张春江说:“但愿如此吧。”
其实现在想起来,陈楚歌对自己未来形势的估计过于乐观了,他的“噩梦”才真正开始。
郝正仁给陈楚歌下马威,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他也知道这是一场政治冒险,如果不成功就暴露自己,也是公开和老大决裂。他为此曾思考了很长时间,后 来他还是实施了,不成功便成仁,反正寄希望于牛大伟是不可能了,提拔提拔,不提怎拔?如果他要提拔自己早就动议了,因为明年是党委政府换届年,在提交组织 部的建议名单里并没有他,这是张扬透露给他的。郝正仁得知后恨得牙根直痒,可他能拿牛大伟怎么办?提拔你是工作需要,不提拔你同样是工作需要,你还能撂个 石头打破天?
郝正仁后悔没有早向张扬亮明态度,其实张扬暗地里一直在拉拢他。一个地方如果党政打架,作为在夹缝里的党政办主任最尴尬,他是老鼠进风箱——两头受气。如果哪一方强向哪一方靠拢还好办,就怕势均力敌,投靠哪一方都是一种政治冒险。
不过,他现在投靠过去了,有张扬撑腰,牛大伟也不敢拿他怎么样。
郝正仁最担心的是陈楚歌皮毛无伤,结果还真是这样。令他意外的是陈楚歌居然要拜自己为师,还买了一条烟来孝敬自己。郝正仁判断牛大伟识破了自己的计谋, 指点陈楚歌这样做的。郝正仁本不想收他的东西,毕竟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但后来问到陈楚歌与牛大伟是什么关系时,这家伙居然毫无保留地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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