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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 第一章

洪秋燕头部向前一探,贴近韩颖的身体,猛然做了一个有力的甩动,她的牙齿之间含着一片锋利的刀片。韩颖虽然武功胜过洪秋燕,可是她在临阵经验上毕竟还是欠缺一筹,根本没有料到洪秋燕的口中还会暗藏刀锋。危急之中,她的身体向后缩了一寸,就是这一寸让她躲过了致命一击。

极品老板娘

“苏乐!你妈被人打了!”

如果没有接到这个电话,苏乐本该走进惠南市一中的考场,参加一年一度的全国统一高考,可他的人生突然就被这个电话改变了。

苏乐问明了出事地点,背着书包,头也不回地冲向小东风。

小东风是位于春风街38号的一间小餐馆,大厅内六张长条桌,一个装修简单的包间,外加不到九平米的厨房,就构成了餐馆的全部。这间惨淡经营的小餐馆却养活着苏乐和他的母亲苏美红,平日里他们娘儿俩就住在餐厅楼上的狭窄房内。

苏美红今年三十八岁,右手握刀,左手叉腰,身穿粉底白花的睡裙,脚踩一双大红色人字拖,满头五颜六色的发卷儿都没来得及取下。因为刚才的厮打,有几缕黄色卷发垂到了她的耳边,大眼瞪得像铜铃,怒视着前方五名身强力壮、刺龙画虎的彪形大汉,苏美红叫道:“史龅牙,不就是几个臭钱吗?老娘打牌打了十几年,什么时候赖过账?说好了明天给你,你昨天答应得好好的,今天就找人来砸我场子,你是不是男人?有种的自己过来,别当缩头乌龟,别让我碰到你,不然老娘一刀把你给咔嚓了!”

一个穿着黑色紧身背心、身上纹得花团锦簇的大汉冲上来,一把就将苏美红推倒在地,菜刀也当啷一声落到了一边,那汉子道:“砸!”

这群人是当地的一伙无赖,一拥而上,转瞬之间将小东风砸了个一片狼藉。苏美红顿时红了眼,施展出了泼妇本性,冲上去抱住为首的那汉子又抓又挠。那汉子甩手就是一记耳光,打得苏美红七荤八素,有两人拖着苏美红,将她扔出了小东风。

苏美红头发也乱了,拖鞋也掉了,光着脚丫破口大骂,此时有人来到她面前伸手扶住她的胳膊。

苏美红抬起头来,看到儿子苏乐正笑眯眯地望着自己:“妈,您又赌输了?”

苏美红看到这小子嬉皮笑脸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伸手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笑!笑个屁啊!老娘被人打了,你还笑!真不知道你是不是我生的?”

苏乐把书包往地上一扔,上前两步,抓起地上的菜刀,一声不吭地往小东风里面走。

苏美红这会儿反倒有些紧张了:“儿子!别拿刀啊,千万别闹出人命!”谁的种谁知道,苏美红当然清楚儿子只要红了眼,绝对是个六亲不认的货色。

小东风里面,几名大汉正砸得不亦乐乎,苏乐扬起手中的菜刀用力一甩,菜刀在空中风车般旋转,贴着那带头人的耳边飞了出去,深深刺入通往厨房的木门之上。去势虽然被木门阻挡,可刀身仍然在颤个不停。

那大汉被吓得僵在那里,愣了一下方才慢慢转过身去。

苏乐仍然是一脸阳光灿烂的笑容:“哟,这不是邦哥吗?怎么来我家玩啊,人你也打了,店你也砸了,我们娘儿俩啥都没有,就剩下两条命了,接下来想怎么玩啊?我们没什么玩的,只能跟你玩命了!”苏乐一伸手,从破破烂烂的柜台底下又抄出一把明晃晃的菜刀。他从三岁开始就拿菜刀当玩具,玩花式玩竞速他都有信心,在春风街上他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当然仅限于男子组,老妈除外!

这时苏美红抄着一把斩骨刀从外面冲了进来,尖叫道:“儿子,你还年轻,别犯浑,砍人的事情让老妈来!”

苏乐道:“两母子还分什么彼此,左边两个归我,右边三个归你!我昨儿才磨的刀,今天刚好试试这刀口!”

苏美红心里有些纳闷儿,凭什么我三个,你两个,你这当儿子的太没责任感了,居然把最艰巨的任务交给老娘,回头再跟你算账。她扬起手中的斩骨刀:“居然敢砸老娘的店,你们也不打听打听,我苏三姐在春风街的名头!一把菜刀从南到北从东到西,谁敢说老娘一个不字?”

此时外面响起警笛声。

那个叫邦哥的男子恨恨地点了点头:“得,算你们娘儿俩狠!苏美红,你长点记性,明儿赶紧把钱送过去,否则……”

“否则怎样?老娘还不怕你们这帮杂碎。”自从儿子出现后,苏美红刚刚被挫伤的锐气重新成长起来,菜刀在手,威风八面,锐不可当。

邦哥嘿嘿笑道:“跟你拎不清,我们找你儿子!”丢下了充满威胁的一句话,他向同伴使了个眼色,几个人抢在警察到来之前匆匆离开了小东风。

派出所的警察象征性地转了一圈,对他们来说,小东风被砸也不是什么新鲜事,远的不说,今年就已经是第三次了。苏美红滥赌,因为赌博,不知在外面欠了多少账,前年还因为赌博被拘留过。辖区警察也对她说服教育了多次,可这女人非但不领情,反而把警察骂了个狗血喷头,知道她这副德行,派出所的民警也懒得管她的闲事了。

警察走后,苏乐拿起一把笤帚收拾眼前的一片狼藉。

苏美红先去把从肉摊上借来的斩骨刀还了,又到外面拾起了儿子的书包。回到餐馆,自知理亏的苏美红赔着笑脸来到儿子面前:“那啥……没事了,交给妈收拾,你去上课吧。”

苏乐没说话,继续把玻璃扫入簸箕里面。

苏美红道:“儿子,乖儿子,生妈气了?妈答应你,以后绝对不再赌了。”

苏乐叹了口气道:“你要是能戒赌,老母猪都能上树。”

“哟嗬!你这个不孝子,有你这么跟妈说话的?不是老娘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你会有今天?你说我什么?居然说我是老母猪,我要是老母猪,你就是个猪崽子!”

苏乐道:“你别跟我这儿较劲,我说老妈啊,你到底欠人家多少钱啊?”

苏美红一双眼睛转了转,然后呵呵笑了起来:“没多少啦!”

“没多少是多少啊?”

“没多少就是没多少啊!”

苏乐扔下笤帚,也是一副笑逐颜开的样子:“老妈,这么说我就不用担心了?”

苏美红满脸笑容地甩了一下手道:“你担心个屁啊!天塌下来有老娘我顶着,你只管好好复习,考上一所大学给老娘我争光!”

苏乐乐呵呵道:“不用考了!”

苏美红一听就愣了:“什么?什么不用考了?”

“今儿几号啊?”

“七号啊……”苏美红说完,顿时想起了什么,扬起手就在自己脑门上拍了一巴掌,“我怎么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给忘了,儿子,你今儿考完了?考得怎么样?”

苏乐道:“没进去,我怯场,所以就回来了!”

苏美红伸出手指在苏乐脑门上狠狠戳了一记:“你这个废物啊,十年寒窗苦,老娘辛辛苦苦供你读这么多年的书,目的是什么?还不是希望你能够考上大学,能够有所作为有所出息,可你倒好,你奶奶个熊啊!过去你逃课,现在你居然连高考都敢逃,让老娘白花了这么多钱。早知如此,省下这么多年的学费,老娘早就翻本了……”

“我奶奶没得罪你,你嘴下留德!”

苏美红火冒三丈:“老娘还就问候你奶奶了。”她低头脱下人字拖,挥舞着去打苏乐的脑袋,她下手颇重,打得砰砰有声。

苏乐捂着脑袋逃到了外面。

苏美红扬声骂道:“兔崽子,你还敢跑,信不信我拿刀剁了你?”

苏乐道:“我还真不信,你就是光说不练的假把式,刚才那帮人来的时候,怎么不见你砍人?”

“兔崽子,我今儿非砍了你不可。”苏美红扔下人字拖,当真换上了菜刀。

邻居吴大妈听到这边娘儿俩又掐了起来,赶紧过来道:“我说三姐啊,是我打电话把你儿子叫回来的,不是他逃学……”

一句话就把这件事给说明白了,苏美红顿时偃旗息鼓,握着菜刀回到了自己的小餐馆。

没多久苏乐也溜回来了,看到母亲一个人孤零零坐在大厅里吧嗒吧嗒掉眼泪,苏乐笑道:“怎么着,还哭上了?一哭二闹三上吊,我说老妈啊,咱能有点创意不?”

“滚!”

苏乐拉了张椅子在母亲身边坐下,仰着一张年轻而充满朝气的面孔,脸上却带着市井油滑的微笑。这微笑就是十七年春风街生活赋予他的明显印记。

苏美红终于受不了儿子的这种表情,嗤的一声笑了起来:“兔崽子,你这脸皮真厚!”她伸手在苏乐脑后来了一巴掌,没用力,根本就是抚摸。人和人之间表达感情的方式不同,有人喜欢春天细雨一般润物无声,有人喜欢夏夜小溪那般温柔如水,而有人却青睐这种火星撞地球的劲爆快感。苏美红娘儿俩之间的感情表达方式无疑属于后者。

“不生气了?”

苏美红道:“没生你气,我是生自己的气,都怪老妈不争气,是我耽误了你高考。”想起刚才儿子那么说,无非是想让自己心里好过一些,苏美红越发觉得内疚,眼圈又开始红了。

苏乐道:“还真把高考当回事儿?其实以我的成绩,就算参加高考,也考不上。”苏乐对自己的成绩还算有些自知之明,他偏科严重,语文、英语还勉强凑合,数学那是常年不及格,连老妈对此都深感不解。这小子从小就在柜台帮着算账,再复杂的账目,基本上一过眼就能算个清清楚楚,明明是数学天才啊!实在想不通高中后怎么会在数学上拉了后腿。

“搞不好你发挥超常呢?上个三本也行啊!”

苏乐道:“我也就是偏科,数学成绩太差,还不至于您说得那么不堪,要是我稍微认真点,清华北大也不是梦!“

“吹吧,你就!”苏美红拿起桌上的卷纸,擦去残余的眼泪,“没高考成绩,连技校中专也上不了!”

苏乐道:“上不了不是更好,以后我就守着小东风,跟您学炒菜做饭。话说我都快成年了,您老打算什么时候把这么大一片家业传给我?”

“我说你能不能有点出息?老娘还没死呢,你就惦记上我的家产了?”

苏乐道:“我听人说,一个人的成就大小也跟遗传有关系,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您就是一厨娘,您觉得我能成什么样儿?”

苏美红道:“我说你怎么一点都不像你爹呢?”

苏乐道:“我爹,我爹什么样子?要不你给我说说他的事儿?”苏乐一脸的悠然神往。

苏美红道:“我怎么知道你爹什么样子?当年老娘是春风街一枝花,追求我的人海了去了,我怎么知道哪个是你爹?”

苏乐虽然脸皮够厚,此时也有点扛不住:“得,我不问,我不问了还不成吗?”从小到大,一问起父亲的事情,老妈就跟自己打马虎眼,要不就干脆胡说八道,苏乐到现在连自己亲爹姓甚名谁都不知道。

苏美红道:“回头我得去派出所问问,看看能不能给你改名,苏乐,输了,老娘这辈子赌场不顺,都是你这兔崽子给害的。”

苏乐道:“别价啊,我对这名字都有感情了,你要是敢给我改名,我可真跟你急啊!”

“你敢!你是我生的,老娘让你叫什么你就得叫什么!”

苏乐?输了!

苏乐知道老妈绝不会因此悬崖勒马痛改前非,但是他没想到,当天晚上老妈又忍不住出去赌博,而且将他们娘儿俩赖以为生的小东风给押了出去,其结果当然是血本无归。

苏美红自知犯了大错,居然连夜收拾行李,留下一封信后逃得不知去向。

苏乐看到那封信时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九点,信就放在他的床头,展开一看,上面写着:“儿子,老妈把咱家的家当全都输完了,没脸见你,我出去打工赚钱,不混个衣锦还乡,老娘还真就不回来了。你肯定不会生我气,你是纯爷们儿,我只是一个小女人,哪有纯爷们儿跟小女人计较的道理。我没啥东西留给你,床底木箱子里面,有一本祖上传下来的食谱,应该是个古董,可老娘一个字都不认得,就算是留个纪念吧。别找我,家当全输干净了,找到我我也养不起你。说来奇怪啊,我突然有种重新做人的感觉,这感觉仿佛让我回到了青涩的少女时代。我想这次终于可以洗心革面了,等再出现在你面前,老娘一定会从头到脚焕然一新,成为一个腰缠万贯的小富婆……”

看到这里苏乐不禁笑了起来:“小富婆,老巫婆才对!”笑声过后,心中却有些说不出的难受。

他弓身从床下拉出那只满是灰尘的旧木箱,木箱并没有上锁,打开木箱,从一堆旧衣物下面找到了母亲所说的那本食谱。因为年代久远,书本泛黄,甚至连封皮都已经掉了。苏乐草草翻了一下,上面都是竖着写的小篆,多数都是人家认识自己,自己不认识人家。苏乐摇了摇头,估计老妈也没看过,翻书的时候,从中掉出了一张泛黄的黑白照片,同时掉出来的还有一颗用线系着的狼牙。苏乐把狼牙套在脖子上,捡起照片,看到照片上却是一个男子,长得颇为英俊。望着照片,苏乐莫名其妙产生了一种亲切感。他发现,这男子的面部轮廓和自己居然有几分相似,母亲为什么会将这张照片夹在祖传的食谱中?想来这男子对她的意义一定非常重要,搞不好这人就是自己的老爹呢。

苏乐小心收好了食谱,又将照片塞入自己的钱包中。

做完这一切,就听到楼下响起敲门声。

确切地说应该是砸门,苏乐推开窗户向下望去,却见史龅牙带着两名壮汉,正在小东风外面拍击着卷帘门。

苏乐道:“干什么呢?大清早的,你还让人睡觉不?”

史龅牙抬起头,向苏乐笑了笑:“你妈呢?”

苏乐没搭理他,把头缩了回去。

史龅牙在下面扬着嗓子叫道:“苏乐,你妈呢?”

苏乐的声音从上面传来:“出门躲债去了!”

“他妈逃啦!”史龅牙大惊失色。

苏乐穿好了衣服,脑袋又从窗口露了出来。

“她去哪儿了?”

苏乐道:“你急什么急?我当儿子的都不急,你着什么急?到底我们俩谁才是她亲儿子?”

四周围观的人都笑了起来。

“你个小兔崽子,你敢骂我!”

苏乐从楼梯上走下来,没好气地望着史龅牙:“大清早的别在这儿吵吵,那么大人了有点素质行不行?”苏乐从老妈身上遗传了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从小到大就不是个怕事的主儿。

“你妈欠我钱!四万五啊!她跑了你就得赔!”史龅牙瞪大了一双小眼睛,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苏乐笑道:“都什么年代了,你不是黄世仁,我也不是白毛女,我妈欠你钱,你找她去啊,跟我嚷嚷啥?我正愁没人帮忙呢,抓紧点,最好登个寻人启事,钱我没有,照片倒是能提供一张。”

“臭小子!信不信我抽你?”

苏乐抬起头,望着史龅牙:“我还真不信,你敢动我一手指头,我今儿就拿刀跟你拼了。我今年还不到十八岁,就算一刀把你给捅了也不会判死刑,大不了就是无期。刚好我妈跑了,我正愁没地儿吃饭,有政府管我一辈子倒也不错。”

史龅牙和身边的两个汉子听到这小子这么说,都打心底冒出一股寒气。这小子看起来笑眯眯的,想不到说起话来这么狠,真要是发起狠来,他们可奉陪不起。

史龅牙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没钱那就拿你们家店面抵吧。”

苏乐道:“我看您还是去法院告她吧,法院要是把小东风判给你,我一点意见都没有。如果法院不判,嘿嘿,对不住,我这当儿子的就是法定继承人,还轮不到你。”

“你……”史龅牙被这小子气得七窍生烟。

就在史龅牙酝酿着要把小东风再砸一遍的时候,看到一辆白色皇冠轿车沿着道路驶来,在小东风大门前缓缓停下。车门打开,一条黑丝美腿先探出来,足有十厘米高的黑色高跟鞋落在地面上,然后一个身穿黑色OL装的短发美女从车内走了出来。

她身高在一米七左右,体形绝佳,齐耳短发显得颇为清爽,秀眉弯弯,双目明澈,肌肤也生得白白嫩嫩。

以苏乐欣赏美女的苛刻标准,也可以为她打八十分以上。

那美女抬起头望着小东风陈旧的招牌,然后点了点头道:“就是这里了!”

苏乐走了过去:“这位小姐,请问您找谁?”这厮对美女从来都是相当礼貌客气。

苏乐任何时候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他虽然生得算不上特别英俊,可给人的第一眼印象和善安全,很容易让人生出好感。

那美女笑了笑道:“你一定是苏乐了!”她伸出手去。

苏乐看到一只白嫩细腻的纤手就这样伸向自己,不摸白不摸,青春期的孩子,想法就是那么直接。这厮的胆色一直都是超越同龄人的,毫不犹豫地伸出手将美女的纤手握住,不就是摸摸手吗,又不是摸屁股摸胸,有啥可犹豫的?

美女显然没有因此而生出心机,并不知道这笑起来阳光灿烂的少年,此刻正握着她的手在意淫着什么,继续嫣然笑道:“我是新越江餐饮连锁有限公司的宋晓白,这是我的名片。”

苏乐松开宋晓白柔滑的纤手,接过她的名片,名片设计得很精致,淡黄雅致的仿古色,黑色瘦金繁体字,很少见到的纵向排版,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香味儿。苏乐很耐心地把上面的文字看完,笑道:“宋小姐,不知您找我有何贵干?”

宋晓白道:“事实上我是过来通知你一声,这间酒馆如今已经被我们正式收购。”

“什么?我怎么不知道?”苏乐满脸的不可思议。他始终认为自己是小东风的重要股东,同时又是未来唯一的继承人,小东风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他居然不知道,老妈竟然将他全盘蒙在鼓里!苏乐感到被无视了,进而又产生了一种怨气和郁闷。

宋晓白道:“我们通过正式渠道买到了小东风的房屋所有权,我们拥有一切合法手续。”她指了指与小东风相邻的房屋道:“早在半年前,我们就开始收购春风街的这些旧宅,只有在收购小东风的时候遇到了阻碍,还好昨天所有问题都得到了解决。我来是要通知你,希望你能够在三天内从这里搬走。”宋晓白人长得漂亮,说话也细声慢语,极尽温柔,可说话的内容却充满了最后通牒的意思。不但做了最后通牒,她还把苏美红签字画押的转让合同给苏乐过目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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