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节 世界强国争抢航母阵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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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很多作者都在写关于航母的书,如《大国航母》,其实航母是一个永恒的军事话题。到现在为止,航母历史已近百年,从世界上第一艘改装航母——英国“百眼巨人号”到现在最新型“福特级”超级航母,可以说技术和实力是天壤之别,自从航母诞生那一天起就注定了它的海上霸主地位。昔日雄霸海洋、名噪一时的“战列舰”、“铁甲舰”、“战列巡洋舰”这些历史舰种,大多因为航母的问世渐渐淡出军事舞台,毕竟“海上巨炮”是无法与航母上的“雄鹰”相比的。自从夺取制空权优于制海权的次序颠倒之后,航母取代了这些传统战舰支撑强国战略成为“利器”也就不难理解了。
中国第一艘航母“辽宁舰”刚刚入役了,可喜可贺,但也要理性看待,毕竟刚刚入役,目前就赋予重任还很不现实,只能默默期待其早日成军,早日形成现实战斗力。尽管美军瞧不起“辽宁舰”,认为它在舰载机、排水量、动力系统、攻击护卫能力和人员经验5方面存在严重不足,但“辽宁舰”赋予中国海军意义在于解决了百年航母的有无问题,解决了第一代航母的训练问题,解决了航母建造技术和集成复杂系统能力,解决了有限局部冲突和战争应对能力,解决了中国海军走向蓝水的初步能力,解决了为国产超级航母打基础的能力。这些能力的积累本身对中国海军来说就是巨大进步,就是不断创新。
航母是诞生于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但最好的发挥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战。这里面既有飞机技术不成熟的原因,也有传统海战思维模式的原因。毕竟莱特兄弟1903年才发明了第一架早期飞机,在陆地使用才刚刚起步不久,就想用在舰船上,其难度可想而知。一个战舰上的起飞滑跑和降落就够设计师们挠头的,更何况飞机的其他实际应用。但人类的思维确实是超前的,也是最睿智的,短短20年时间,航母技术就已经在世界各军事强国中成为“宠儿”。当然这里也有《华盛顿海军条约》的功劳,毕竟条约限制最多的是战列舰的吨位和主炮口径,而对于未来武器的航母则网开一面,没有封杀。毕竟当时各海军强国还没有前瞻到航母的辉煌未来,只是觉得航母是没有受限“可钻空子”的最佳舰种。但正是这个“空子”让航母“通过一战”成为“二战明星舰种”,并在战后迅速成为淘汰其他“巨舰大炮”的重磅借口。尽管美国开始还保留了四艘“艾奥瓦级”战列舰,并在海湾战争中用406毫米巨炮炮轰伊拉克海岸线,但战后一年就光荣退休了,毕竟性价比太低了。
日本和美国在航母问题上就看得非常清楚,于是在开战前,这两个国家就已经开始拼命造航母,并成为太平洋上的海洋霸主。日本野蛮侵略中国,其航母也是立下了汗马功劳,几艘航母放在中国漫长的海岸线上,就完全覆盖了中国沿海及内地诸多城市,太多的城市目标被来自航母的舰载机狂轰滥炸。由于制空权完全不在中国军队手里,只能被动挨打,这场战争的艰难程度就可想而知。同样,正是看到了航母的巨大威胁,日本把歼灭美国航母舰队作为重点战略目标。但是珍珠港这个平时美军航母的栖息地中的美军航母却在日军偷袭中全部侥幸逃生,或许这也就注定了日本海军的最终覆灭,毕竟绝佳机会不可能再给山本五十六第二次。后来的“珊瑚海海战”、“中途岛海战”其实就是美日两国的航母“大灌篮”,也是注定日本必败的“分水岭”,此役中的美军航母发挥了无法替代的重要作用。但代价也是惊人的,整个太平洋战争期间,美军被击沉12艘航母,日本则损失20艘航母,损失殆尽,也说明“大日本皇军”气数已尽。
二战后的海洋战场则可以说是美国海军一家的“独角戏”。由于深知航母的重要性,美军极力打造更新型、更现代化、排水量更大的航母,从早期的常规动力到核动力航母,美军的航母是越造越大,装载战机也是越来越多,战斗力也是越来越强大。朝鲜战争、越南战争、古巴导弹危机、格林纳达战争、巴拿马战争、海湾战争、科索沃战争、利比亚冲突,每一次都是航母打头阵,让对手望而却步。
尽管其他一些国家也发展了不少航母,如英国“无敌号”和“卓越号”,法国“福熙号”、“克里蒙梭号”和“戴高乐号”,印度“维克兰特号”和“维克拉玛蒂亚号”,前苏联的“莫斯科级”和“基辅级”以及俄罗斯的“库兹涅佐夫级”,但这些航母都无法与美国海军10万吨级的超级航母相提并论。就在1971年印度和巴基斯坦第三次战争期间,印度海军本想凭借“维克兰特号”航母加大对巴基斯坦的空中打击,但意外遭遇了美国“企业号”航母的强力示威后,印度海军不得不取消原定作战计划,毕竟是“小巫见大巫”。但从那以后也更加激发印度发展航母的决心,知耻而后勇,如今印度海军即将拥有三艘航母也是被逼出来的。
前苏联和如今的俄罗斯是一个例外。前苏联最高领导人赫鲁晓夫对航母不屑一顾,他顽固地认为“发展核导弹才是唯一正确选择!”也正是赫鲁晓夫的固执,最终导致前苏联和俄罗斯在海洋竞争中沦落下风。但好在前苏联还有两个“明眼”的元帅,一个是前副国防部长库兹涅佐夫,一个是前海军司令员戈尔什科夫,正是在他们两位前赴后继的曲线努力下,才使前苏联有了自己的第一代、第二代航母。但碍于赫鲁晓夫的百般阻挠,前苏联不得不将第一代航母、第二代航母以“重型巡洋舰”方式展现给世人,其载机种类也从之前的“卡”系列直升机发展到“雅克”系列垂直起降战机,并终于在第三代航母实现了“苏-33重型舰载机”的腾飞。为纪念这两个有功之臣,他们先后都被冠名于两艘航母,但遗憾的是“戈尔什科夫海军元帅号”已经变身成为印度海军的“维克拉玛蒂亚号”,俄罗斯海军孤孤单单只剩下“库兹涅佐夫号”唯一一艘航母来保家卫国了。另一艘姊妹舰“瓦良格”则相对比较幸运,历经千辛万苦最终花落中国,成为中国的第一艘航母“辽宁舰”了。前苏联并不是没有军事家,但碍于赫鲁晓夫的顽固思维,让前苏联发展航母走了很大的弯路。谁都知道“美国式航母”才是航母发展的正确轨道,绕了一大圈终于绕回来了,“库兹涅佐夫号”算起来才是真正意义上的航母,“莫斯科级”和“基辅级”载机重型巡洋舰都是“政治牺牲品”,耗时耗力耗财,结果与美国航母技术距离越拉越远。就算是“库兹涅佐夫号”上战力超强的“苏-33舰载机”,也因为“滑跃式起飞”致使作战半径减少、载弹量不足,让前苏联不得不考虑使用“弹射起飞技术”,并于1988年开工建造了装有蒸汽弹射器,能起飞包括固定翼预警机在内各种舰载机的八万吨级“乌里扬诺夫斯克”核动力航母,以期通过固定翼预警机增强空军和海军力量的协同,进而提高航母编队的综合打击能力。但苏联的解体使该航母停建,这一期望终成为泡影。同样,综合国力大不如前的俄罗斯尽管继承了前苏联的衣钵,但要想研制装备新型航母又谈何容易,资金短缺、造船能力下降、人才匮乏,这些都会让铁血总统普京“有心无力”,或许只能从加强核武器开始做起,而“库兹涅佐夫号”将在很长一段时间内继续“孤独地巡航”了。
中国是一个与航母很有渊源,但又总是姗姗来迟的航母国家,终于我们如今拥有了第一艘航母“辽宁舰”,编号16。要说有“缘”就必须提一下中国首倡建造航母的“航母之父”,这个人不是大家熟知的刘华清将军,而是上世纪国民党军队的海军司令员陈绍宽将军。他很早就到欧洲学习海军,并有幸作为潜艇兵参加了第一次世界大战,也亲眼目睹了航母的诞生过程,并极具慧眼地预测到航母未来的巨大战争潜力。学成回国的他多次呼吁国民党当局造航母维护“海疆安全”,甚至希望建立“五大航母舰队”,制造20艘航母保卫中国万余公里的海岸线。但遗憾的是抗日战争和国共内战耗费了巨大国力,国民政府根本没有钱投入在海军发展上,更别说大型航母了。就这样陈绍宽将军眼巴巴地看着日本航母在中国沿海对中国城市狂轰滥炸,肆意妄为,却毫无还手之力。陈绍宽将军无奈地将自己的“航母梦”深深隐藏了起来。发展航母是全体中国人的“梦”,陈绍宽如此,张爱萍、刘华清也是如此。尽管刘华清在任海军司令员时就提出考虑建造航母,但鉴于国家经济困难,军队要“过紧日子”,加上百万裁军大背景下,刘华清将军也只能将航母计划暂缓,但技术预研和“航母舰长班培训”工作一直没有停止,也为今天的中国航母诞生提供了人才和技术储备。刘华清将军很清楚航母的厉害。他在1980年访美并登上美国“小鹰号”航母时,就已经被这个海上庞然大物所震撼。“如果中国不建航母,我死不瞑目。”相信这句话绝不是刘华清将军的一句戏言,更是其内心真实感触的写真。如今陈绍宽将军、刘华清将军可以瞑目了,中国有了自己的航母。
另外谈到中国人对航母不陌生,也是因为中国先后已经拥有了几艘航母。第一艘航母来自于澳大利亚海军退役航母“墨尔本号”,但来中国的目的就是“解体成废钢铁”,严格要求中国不得挪为他用,并对关键部件拆除、爆破,生怕中国技术人员“偷艺”,看出些端倪。第二艘就是大名鼎鼎的“明斯克号”。这是前苏联第二代航母中“基辅级”的姊妹舰。由于前苏联解体无力维持,加之该航母用途有限,就卖给了颇有心计的韩国。但天有不测风云,本来极有可能成为韩国第一艘航母的“明斯克号”却毁在了亚洲金融风暴上,最后不得不卖给了中国一家公司,并成为如今在深圳落户的“航母主题公园”。同样的命运还有它的大哥“基辅号”,2000年“基辅号”航母告别了俄罗斯,于8月底抵达天津,成为中国境内第二个“航母主题公园”。“瓦良格”就是第三。与其他两艘航母相比,“瓦良格”由于吨位大、技术新,更是西方国家对中国“围追堵截”的重点目标,尽管购买以民用为借口,但还是招致了太多的刁难,政治上的、经济上的,一个个都在出难题、敲竹杠,最后好不容易拖到了“充满浪漫情调”的爱琴海,却遭遇了特大风暴,险些倾覆。好事多磨,也算得上是“十年磨一剑”了,如今的“瓦良格”在中国重生了,这或许不仅仅是中国的福音,也是“瓦良格”的命好,如果还在乌克兰的话,或许早就成为一堆废旧钢铁了。如此算下来,中国先后已经购买了四艘航母了,但真正堪用的就剩这最后一艘了。无论如何,还是需要感谢澳大利亚、俄罗斯、韩国、乌克兰,是它们让中国圆了“航母梦”,也让国人永远记住了“中国首艘航母日”——2012年9月25日。
印度也算得上是一个航母大国。上世纪建国伊始,就把购买航母作为国家“海洋立国之本”,这艘航母叫做“维克兰特号”,寓意“彻底击败敢同我作战之敌”,该航母是英国二战后期一艘未完工的航母,在印度“客户”要求下,对其进行了重大改装,增加了斜角甲板和蒸汽弹射器,配备了英国研制生产的“海鹰”战斗轰炸机和“贸易风”反潜机,并于1961年加入印度海军序列,这是印度海军历史上第一艘航母,并在1971年第三次印巴战争中崭露头角,出动4000多架次,为印度最终赢得战争发挥了重要作用。但这艘航母也有汗颜的时刻,那就是当美国“企业号”核动力航母悄然声援巴基斯坦时,“维克兰特号”这艘满载时排水量不足两万吨的航母就知道了什么是“小巫见大巫”。“企业号”航母满载排水量九万吨,载机80余架。毕竟印度海军这艘航母诞生于二战,身形老态龙钟,至今已经退役很多年了。第二艘印度航母还是来自于英国——自己以前的主子,大名“维兰特”,寓意依旧很霸气——“只有强者才能称霸世界”。这艘航母原是英国大名鼎鼎的马岛英雄——“竞技神号”,满载排水量将近三万吨,可携带“海鹞”战机和“海王”反潜直升机,并于1999年完成第二次现代化改装,目前是印度服役的唯一一艘航母。
第三艘航母是从俄罗斯买来的“基辅级”航母的第四艘“巴库号”,也叫“戈尔什科夫海军元帅号”,但最终的印度名字是“维克拉玛蒂亚”,一个强悍的古印度国王的名字。这艘满载排水量五万吨,且正在试航、改装中的航母能携带30多架先进的“米格-29K”中型舰载机,其战斗力远比现役的其他航母强大。但这艘航母也是招致印度国内和国际社会议论最多的“绯闻”兵器,毕竟俄罗斯从原来的“送航母、卖战机”到现在改装费用一涨再涨,让很多人觉得印度吃了哑巴亏。其实或许不然,即使多花20亿美元,对印度而言也是值得的,毕竟能买航母本身也是一种荣幸。但万幸中也有不幸的是这艘航母始终受制于人,2012年海试期间“动力系统重大故障不得不再次推迟航母交付时间”。
当然最让印度人自豪的还是“国产航母”,尽管不完全是“国产”,就算是在印度建造和舾装也足以让印度造船技术有质的飞跃。这艘国产航母开始叫“蓝天卫士”,后来为纪念第一艘航母又更名为“维克兰特”,预计2014年服役。这艘满载排水量四万吨的中型航母未来期待与国产舰载机“LCA光辉”搭伴,同时印度出人意料地在航母上安装了“短程弹道导弹”,可携带核武器对地攻击,也算是印度军队“三位一体核力量”的重要“变种”。此外最近印度再次曝光将研发第二艘国产航母,这艘名为“维萨尔”号的第二艘国产航母排水量将达到6.5万吨,将会安装蒸汽弹射器,不仅可起降战斗机、攻击机,也可以起降预警机、空中加油机这样体积和重量都比较大的舰载机种。
印度这些举措被国际和国内很多人视为“笑话”,而没有当做是威胁认真研究应对。其实包括中国在内完全没有必要嘲笑印度,印度航母发展之路比中国踏实和久远,至少有几点告诉我们“印度海军不容小觑”。一是印度是使用现代航母最早的国家之一,其海洋观念可见一斑。二是印度是使用航母参与战争,并积累实战经验为数不多的国家之一。三是印度到2014年将成为世界第二大航母国家,拥有三艘航母规模。四是印度国家海洋战略明晰,从建国之初就开始将“东进、西出、南下”作为国家海洋战略,目标就是全控印度洋,东出太平洋。五是印度航母技术完备,印度是拥有和掌握两种舰载机起飞方式(弹射和滑跃)的唯一国家,其自产“LCA光辉”战机也即将具备上舰条件,并在国产航母上服役。看到这些,你还觉得印度海军应该被嘲笑吗!
说到航母还是要说说我们的邻国日本。一句话,日本制造航母能力完全具备,这个昔日的航母大国和强国,已经具备了很强的航母实战经验。一旦形势需要,新航母服役到形成战斗力的速度将是任何国家都难以企及的,未来的太平洋依旧是日本海军希望东山再起的“昔日辉煌”战场,尤其是重建庞大的航母舰队。为不引起美国和亚洲受害国家的紧张,日本也顾虑到和平宪法之约,只能将航母计划渐进落实。2009年服役的“日向级”护卫舰,其实就是直升机母舰,满载排水量1.8万吨,具备可搭载10余架反潜、运输等型号直升机,这是日本海上自卫队走向“航母化”的第一步。2011年“日向级”第二艘“伊势号”服役了,其建造速度和服役速度之快能明显看出日本军工能力的强悍。但日本的航母发展之路还在继续,22DDH就是第二步棋,这艘号称“驱逐舰”的“准航母”名义上还是“直升机母舰”,但其排水量2.4万吨,比“日向级”大了近50%,比其他国家轻型航母还要大,尽管声称还是反潜之用,但如果搭载垂直短距起飞的固定翼战机就是一艘名副其实的轻型航母。备选战机除了美国“F-35”隐身战机外,相信日本自己也在潜心研究属于自己的舰载机。日本制造如此吨位小的航母并非没钱、没技术,主要是有所顾忌,否则中型、重型航母才是日本海上自卫队的“上上之选”,毕竟在东海、南海权益争端上,仅仅依靠轻型战舰还是难以对付诸如中国和俄罗斯这样的军事强国的。
航母巨舰,几家欢喜几家愁。美国不希望中国造航母时,就叫嚣“航母无用论”、“航母过时论”,但自己依旧准备再建造10艘“福特级”超级航母。当看到中国航母服役时,又大叫“航母威胁论”。其实航母就是家里一件很稀松平常的物件,你要是有很多了,他们也就不叫了,也就习以为常了。
让我们记住,在21世纪初,世界上共有10个国家拥有航母,它们是美国、法国、英国、俄罗斯、意大利、西班牙、巴西、印度、泰国、中国。但事实是,美国拥有世界上最先进、最多和最大的航母,其他国家的航母比美国的都小得多,也弱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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