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6节 仕女老婆送人情下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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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领导回赠礼品，是在抬举武林风，也有对等交换的意思。如果硬性推辞，显然有负领导的美意，会使领导心存芥蒂。意识到这些，武林风受宠若惊地接过礼品，忙说：“谢谢，我替老婆谢谢总经理。”
武林风顺利完成送画任务，心中的喜悦无法表达，只身赴三里屯酒吧喝啤酒寻快乐，折腾到近天明，才疲惫不堪地回公司宾馆，沉睡了一个上午。
等到醒来，武林风的第一反应是迅速地摸索枕头底下的手机，结果空空如也。他感觉可能要误事，赶紧下床翻裤兜，掏出手机一看，显示三个陌生的未接电话，还有两个未读信息，额头不觉冒出虚汗。
两条信息都是总经理秘书发的。第一条信息问：武林风，你在忙活什么？请赶紧回话。第二条信息有些不耐烦，写道：总经理找你有事，看着办吧。
武林风清醒过来后，条理清晰地先给分管副总去电话，得知调动的事已有着落，心放下大半。接着拨通总经理秘书的电话，夸张地进行自我检讨，主动要求秘书骂他混蛋笨猪。
秘书不知武林风正在北京打通关节，岂能与他一般见识，郑重地告诉武林风：“你调动的事，总经理已经批准，三五天内发正式通知，要耐心等待，别提前声张。”
武林风谢过秘书，又说：“等我去北京总部上班后，专门请秘书潇洒几回，到时可要赏光给面子。”
秘书讥讽道：“潇洒可有可无，只要老兄痛痛快快接电话，比潇洒一百回都重要。对了，还有个小问题要交代，现在正是午休时分，总经理那里免电话打扰。”
武林风大功告成，踏着欢快的车载摇滚音乐，特意绕道沧州向母亲报喜讯。母亲留他在家吃晚饭，武林风回新运心切，又怕母亲多心引发伤心，便借口单位等着交接手续，驱车直奔小酒馆。
今晚请了六桌试吃的关系户，卓雅君正在包房里敬酒，自顾自地忙自己的事情，没发现武林风的到来。
武林风插不上手，也插不上嘴。况且，卓雅君有言在先，他只能当看客，不能干涉小酒馆的任何事务。他老老实实地自觉靠边站，选择离吧台最近的方桌坐定，委派刘小丫点了四碟小菜，喝开了充满兴奋的闷酒。
闷酒也不闷，刘小丫站在吧台陪他聊天，因话语投机，时常引起开怀的大笑。光说话投机不过瘾，刘小丫故意悄悄地坐在武林风对面喝杯禁酒，然后伸伸舌头扮鬼脸，做贼心虚般溜回吧台。如此偷偷摸摸地几个回合，俩人玩得很默契很尽兴，犹入无人之境。
张二爷的司机“黑拳老三”走进大厅，手里提着一大包东西，直奔六号雅间。放下东西后，他一反常态地走向吧台，冲着刘小丫说：“小丫老板，给我弄两个小菜吃吃，外加一大碗米饭。”
刘小丫缺乏心理准备，怯怯地说：“我不知你喜欢吃啥，还是你自己点吧，点啥都免费。”
“黑拳老三”见状懒得搭讪，便自报菜名，挑了个背着吧台的地方坐下。
今晚张二爷被排除在试吃之外，他属于临时加塞，自掏腰包为小酒馆捧场。无论卓雅君怎样劝说为他免单，张二爷坚决不从。他放出狠话，如果嫌我碍眼，下次可以断交，从此与小酒馆拜拜。但这顿饭，必须由他自己做东埋单。
卓雅君犟不过张二爷，草草地敬过试吃的客人酒，专门坐到张二爷的桌上陪酒。
张二爷当着远道而来的客户们，觉得自己脸泛金光，因而，对卓雅君表现出少有的敬重和客套。
卓雅君感到莫名其妙，昨晚还在一起喝酒求画，只隔一天，二哥好像脱胎换骨，变成了温文尔雅的君子。
客户们以为卓雅君是张二爷的“老铁”，至少私下有一腿，便集中酒力灌卓雅君。一来和美女喝酒兴奋，二来想看老板娘的笑话，三来间接讨好张二爷。谁知，张二爷当起护花使者，客人们的小算盘才拨动几下，便硬让张二爷顶了回去。
客户们不解内情，卓雅君也疑团满腹。张二爷自行其是，沿着惯用的粗犷手法喝酒，把客人们哄得特别欢喜。
酒喝到中场停滞阶段，客户刘老板打趣地说：“我听朋友讲起，新运的‘妓’特出名，色香味俱全，关键都是又娇又嫩的小‘雏妓’。今天无论如何，也得让弟兄们尝尝鲜。否则的话，弟兄们来趟新运，连‘妓’都没吃上，回去后，会被朋友笑话‘妓’不如人呀。”
此语一出惊四座，桌上男人们发出非正常的笑声。
张二爷的女财务科长久经酒场，明知刘老板念谐音，仗着关系铁，就装作正经地损他：“刘老板吃鸡心切，准是属黄鼠狼的。就怕，新运的‘妓’又熟又嫩，把你撑成鸡。”
桌上怪笑四起，卓雅君小资变熟女，低头捂嘴，花房颤动。
玩笑越开越大，张二爷虽然不担心场面失控，但也怕卓雅君卷进去难为情，便采取以黄制黄的战术，把问题引向自身。
他说：“刘老板不就想吃雏‘妓’吗？在新运叫‘傻子烧妓’，此事全包在我身上。卓老板的小酒馆，今晚缺那道‘妓’菜，我派司机给你买来，保准让你一次吃个够，小心变成‘傻子’烧鸡啊！”
张二爷说到做到不放空炮，电话命令司机买几只“傻子烧鸡”，必须新出锅的。
“黑拳老三”落实老板指示及时又到位，没过半小时，提来四只热乎的烧鸡。酒场上由说虚“妓”变成吃真鸡，话题也随之转移。客户们评价“傻子烧鸡”够味，下次再来新运喝酒，没有“傻子烧鸡”不成席。
“黑拳老三”认识武林风，俩人都是武林中人，本应主动套套近乎，但他特别反感外乡人武林风在新运扬威，认为武林风教训本地小混混的行为，是欺负新运街面上没能人，所以故意背对着武林风。
武林风并不认识“黑拳老三”，简单地察言观色，仅仅透过后背，都能感觉出“黑拳老三”的煞气。他悄悄打听“黑拳老三”的来历，刘小丫画龙点睛地归纳出一些他的突出表现，尤其强调，“黑拳老三”身怀武术绝技，黑道上老大们都买他的账。武林风有意结交“黑拳老三”，同时替卓雅君走走交情，便持着整瓶啤酒，向“黑拳老三”的方桌走去。
“黑拳老三”同样感觉出了武林风的气场，但却装作没察觉，继续夹菜吃饭。
武林风坐到“黑拳老三”对面，双手抱拳，讨好道：“多谢三哥为小酒馆捧场护场，恕武林风冒昧，小弟敬三哥杯酒。”
“黑拳老三”纵然懒得答理武林风，江湖规矩还是要讲，他故作吃惊地抱拳回应：“原来是武老板。老三光顾吃饭，没发现武老板过来，失敬失敬。”
武林风倒满两杯啤酒，双手捧给“黑拳老三”一杯，然后自己又端起一杯，碰了碰“黑三”的杯，微笑着示意干杯。
“黑拳老三”欲喝不行欲罢不能，感到十分为难，但瞬间就变成豪放状，说道：“老三不胜酒力，开车时更是滴酒不沾。武老板如此抬举我，今天破例也要干掉。就此一杯，下不为例，请谅解。”
武林风脸上有光，嘴巴更爽快：“三哥真是条汉子，给足小弟面子，我先干为敬。”
“黑拳老三”玩爽快玩漏了，弄得下巴上全是酒沫。擦净脸上酒沫，“黑拳老三”自嘲道：“老三手脚还算利索，但嘴巴迟钝，连杯啤酒都没玩转。”稍微顿了顿，又说：“那天，在高速路口野地里，老三见识了武老板师兄弟们的手段，发自内心地佩服，就如文人常讲的，那个什么相惜。老三也是习武人，啥时有机会，武老板给老三喂喂招，让老三亲自领教沧州武术的真功夫。”
武林风只当客套话，根本没往心里去，又和“黑拳老三”客套几句，便回归原座，继续与刘小丫逗趣。
“黑拳老三”吃饱饭，出门去车里等张二爷，大脑不断在运转，武林风与刘小丫关系超一般，有些暧昧，是不是该提醒卓雅君？他看着很碍眼，或许就要出现麻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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