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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求画动用“鸿门宴”上篇

  卓雅君心情纠结,期盼着司马相关提前到,然而事与愿违,酒宴已经开始,热菜六道轮回,仍然没见司马相关的踪影。她不觉胡思乱想起来,莫非司马相关真与她彻底决裂?她几次想向王小吉探虚实,话到嘴边,又强制性地咽下。毕竟,她是个已婚的女人了,再关注曾经的蓝颜知己,恐怕被外人误以为不本分。
  
  王小吉是酒宴的组织者,一门心思灌“张疯子”的酒,想着尽快把免费画搞到手,忽视了司马相关的动向。他以为,卓雅君会亲自邀请司马相关,就没专门通知。他俩都以为对方联系了司马相关,结果谁都没联系。司马相关纵然本事高超,也难以不请自来。
  
  虽谈不上推诿,但也算作扯皮,这是组织酒场的大忌。
  
  王小吉作为酒场第一组织者,负有通知参与人到场的全部责任。他通知谁,没通知谁,外人无法得知。无论谁和谁关系如何,都应纵向通知在先,横向联系在后,甚至横向联系可有可无。王小吉可以图省事,委托卓雅君通知司马相关或其他人,但他并没专门交代,仅凭想当然判断谁会通知谁,那样准会误事。
  
  王青昭一手托两家,既要配合王小吉的求画行动,又要照顾“张疯子”的情绪。只有喝出气氛喝出高潮,才能在不知不觉间灌多“张疯子”。


  
  或许都姓张的缘故,桌上六人共饮,“张疯子”感觉与张二爷最投脾气。虽然张二爷人粗话粗,“张疯子”却盛赞其豪放爽快,酒喝千杯也不醉。不过,如此张扬喝酒观,说明“张疯子”离醉也没多远了。因为今天除他之外的五个人,都抱有共同的心思,灌醉他没商量。灌醉酒并非真正目的,求得精美画卷,才是今晚设宴的硬道理。
  
  桌上三位男士话多酒多,而且形成铁三角关系。王小吉追着“张疯子”敬酒劝酒,“张疯子”并不太买账,似乎看出王小吉的用意,无非是免费求画。清醒状态下的“张疯子”,表面口无遮拦,“疯话”连篇,其实骨子里边,非常明白别人在算计他的画。
  
  “张疯子”认可张二爷的原因,还有个小花絮。他以为,自己的专业水平虽然很高,但人情知道的仍很有限,张二爷正和他相反。因而,他追着张二爷套近乎,把张二爷的荤话段子当成耳朵写生。
  
  张二爷觉得这“疯”教授挺好玩,便绕着弯跟他逗趣。他问“张疯子”:“你知道咱俩的异同点吗?”
  
  “张疯子”说:“知道,咱们都是张姓传人,我能文当书生,你能武混江湖。”

  
  张二爷回应道:“你说得对但也不全对,不对是因为你没点到节骨眼上。”
  
  “张疯子”摘掉眼上的装饰镜框,主动敬张二爷一杯酒,求解道:“请多多赐教,我愿闻其详。”
  
  张二爷痛快地干杯,却叫上王小吉陪绑。
  
  王小吉的心思没放在张二爷身上,但由于酒是“张疯子”提议,他二话没说,冲着“张疯子”的面子喝掉。
  
  张二爷心里暗骂王小吉势利眼,脸上却露出得意的光芒。因为他这个次要角色可以牵着王小吉这个主要角色的鼻子走。
  
  张二爷清了清嗓子,故作深沉地说:“教授所讲,忒他娘的大陆货,缺乏段子风味。我觉得啊,咱哥儿俩的相同点是都好色,都爱搞定裸体女人。只是你呢,擅长用毛笔想入非非,而我喜欢用肉笔直来直去。这就是那个那个,有文化跟没文化的区别。”
  
  “张疯子”眼冒金光,不假思索地回应:“高,实在是高。张二哥的肉笔论,让我大开眼界!以后,还请二哥多为兄弟辅导段子功夫。高人全在江湖混,我再敬二哥酒,待会儿借着二哥高论的灵感,破例为二哥画幅猛男图。看看,我的毛笔和二哥的肉笔谁更威风。”


  
  张二爷当仁不让地端起杯,示意王小吉也端杯。王小吉读出张二爷眼神中的得意成分,但他最愿意读的信息,还是“张疯子”已基本喝到位。看来,求画行动马上可以实施了。
  
  王小吉哪敢怠慢,赶紧和“张疯子”碰杯。“张疯子”的杯却已与张二爷的杯碰出音,随即独自喝掉。王小吉的杯中途落空正发呆,张二爷善解人意地送温情,俩人心有灵犀地碰杯喝干。
  
  三个女人多日没见,见三个男人酒话如潮,插不上嘴,干脆去说悄悄话。
  
  桌上男女分成两个世界。男人无法探得女人秘语,女人却能瞧见男人酒势。张二爷的毛笔肉笔论,貌似文绉绉没脏字,其实很黄很下流。
  
  卓雅君能忍王青昭能隐,大女权主义者鱼玄木肯定要反击。等三个男人杯中酒下肚,她冷眼三射,佯怒道:“张教授斯文写在脸上,王行长至少挂在腰间,你们怎能学张二哥斯文落地?今天难得凑在一起,咱们喝圣洁纯美的‘女儿红’,你们三个口中无德,作践女性,也不怕遭酒报应,满嘴喷红。”
  
  王小吉骨子里边怵鱼玄木,赶紧接话认错:“弟兄们话粗理细,无非活跃气氛寻开心,根本没蔑视女人的故意。鱼局在场,借我九个胆也不敢造次,请鱼局网开一面,别与弟兄们较真。我敬鱼局酒三桶,脸上着色染女红。待会进得教授墨,风韵十足入画境。”

  
  鱼玄木的话本就半真半假,王小吉可着劲地讨好,等于伸出橄榄枝引她下台阶,她忙知趣地转移口风:“张教授已经喝红脸,再喝下去,恐怕没有时空感了。抓笔容易着色难,冲着画面光剩干瞪眼。”她故意刺激“张疯子”,试探他作画的诚意,别喝了半天酒等画,却等不来。
  
  “张疯子”专注地盯着鱼玄木,很听话地上了道,说:“今天我不虚此行,三位美女各领风骚美不胜收,真养眼。等我每人再敬一杯酒,西出阳关有了美人,我便进入作画状态,非要画个尽兴。三位美女,千万别扫我的兴,谁先陪我喝,我先为谁画。”
  
  鱼玄木试探出结果,便带头陪“张疯子”喝酒。她并没看过“张疯子”的画,只是觉得“疯”教授天真烂漫如顽童,成心逗他玩。既然逗出画兴,就得听从“疯”教授的指令。
  
  王青昭摸不透“张疯子”酒后作画的虚实,边端着杯碰他的杯,边打哈哈:“张教授这美女望着那美女高,酒后容易眼花。若又看花了眼,正所谓对影成仨美人,那可如何是好?”
  
  “张疯子”豪气地喝干酒,信誓旦旦地表决心:“王美女教授请我喝‘女儿红’,即使喝红我的脸,也迷失不了我的眼。只要你能明白我的心,再多几场‘鸿门宴’,我也心甘情愿地单刀赴会。画虽然值几个钱,但只要你愿意看,送你几张又何妨。快快陪我干杯,灵感正往我脑门灌呢。”
  
  王青昭瞧了瞧王小吉,见他并没出现特殊反应,心凉了多半截。她想,自己曾经相好多时的男人,面对即将到手的“张疯子”的画中美女,竟然可以舍实就虚,这说明自己还不如一幅画重要。男人是否真性情,利益面前见高低,王青昭的情绪瞬间发生大逆转。有比较才有鉴别,她顿时感到“张疯子”的痴心憨情更靠谱。
  
  卓雅君强装笑脸陪完“张疯子”,心情郁闷,无处发泄无人倾诉,总显得心不在焉。
  
  鱼玄木早就察觉卓雅君心事重重,却没当众点破。酒近尾声,卓雅君依然心灰意懒情绪低落,鱼玄木趁着三个男人斗最后几杯酒,放着明白装糊涂地问:“卓君,你今天很反常,既不喝酒也不说话,好像丢了魂似的。对了,司马大官人怎么没来?”
  
  她俩属于闺蜜级大学同学,虽然有些压箱底的话必须贪污,但绝大部分隐私还是可以互相分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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