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4节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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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肯定啦。事情一定是这样。谁决定要做FBI的线人,谁就是在冒险。”
“这是肯定的,不过……”
“这就和你投资买地产是一个道理。”
“我的责任是要保护资源……”
“莎拉,如果你真想保护资源,你就不应该用她的消息。这有什么好处?这么说吧,我们必须跟着直觉走。你怀疑你线人的谋杀案,但是别让其他人知道。看看答录机上有什么吧。不论是哪个混蛋还是那个银行家,你都会知道的。说到混蛋,你还在见那个意大利的家伙?”
莎拉白了他一眼,有点伤自尊地嘲讽道:“这很好笑吗?是不是只要是个意大利人就是黑手党?”
“呵,希腊人都有羊肉串烤肉架,”帕帕斯说道,“他叫什么来着——安德拉?”
“安德鲁,”莎拉说,“他有历史。”
“他长得不错。”
“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不是做父亲的料吧?”
“帕帕斯,他甚至装作没有杰理德似的。他没办法接受我有一个儿子。”
“你可能不相信我说你一定会等到合适的男人的话——对你对杰理德都合适的男人。你会爱上这个人的。杰理德——杰理德要回来了。”
“对,我不相信这话。”
帕帕斯点点头:“会发生的。无论你对谁认真,都记得要通过杰理德这一关。他最有帮助了解对方的秉性。你看——他喜欢我,对吧?所以别这么低落。会发生的。”
17
自从瑞士上空的罗依来侦察卫星捕获一段密码电话片断并传送到NSA总部破译师手里后,爱鼎和福莱特忙活了几个小时。最后,爱鼎终于破解了密码。
事实上,此时在另一边,柯雷超级计算机也用尽了所有的分析程序——其中包括几种还未向外界公开的破解技术——把密码破解出来了。不过爱鼎还是比计算机略胜一筹,因为他只用了一种二进位程序——就像一个后备司机一样。
国家安全局对新的密码图示总是非常有兴趣,所以爱鼎和柯雷从晚上一直忙活到第二天早上的成果十足满足了这种好奇心。
但是实际上破解并未完全实现。
事情并不简单。实际上,只要爱鼎的技术再好一点、再多敲进去一些密码,只需一个小时而不是八个小时,密码就可以破解了。可是,这需要最新一代的柯雷计算机,而爱鼎用的已经过时了。
“我想可能是RC-4,”他向福莱特解释说可能是一种商业密码包。目前NSA同意出口的唯一一种破译软件,运用的是40数位的运算法则,其中最著名的软 件包就是RC-2和RC-4。这种软件包的密码具有可调性,并且安全性能也不错——但那是在国外,一旦进入美国境内这种软件就没用了,因为NSA有专门的 芯片可以在几分钟之内破解这种密码。
“这很简单,”爱鼎谦虚地边对福莱特说,一边递给他一副耳机。“苏黎世应该有一家这种新型密码机的公司,里面专门出售这种新型高安全性能的声音编码电话。让局里去把它操了。”
“对他们有好处。”福莱特咕哝道。未知的密码图示让他们直想死。
“我猜就是这些人搞出来的。这个公司应该是某个俄罗斯移民开的,他应该曾经为克格勃第八局做过事。”苏联克格勃第八总局专门负责该国所有通信密码。“这 个人得是其中最厉害的一个编码员。这个他妈的大甩鸟。肯定是不爽苏联技术那点可怜的水平了,苏联解体后经济来源枯竭,没钱让他开发这么先进的技术。所以跑 到资本主义国家求援。”
“哈。”
爱鼎接着说道,这个俄国人几年前还在为克格勃开发编码运算技术,当然克格勃也不会让他在数学杂志上发表什么成果。他自立家门后就把技术紧紧揣在自己手里了。
可这显然是个错误。
密码破译领域中最自相矛盾的规律之一就是:你越不想公开一种破译软件,它就变得越不安全。只有把运算法则向全世界的黑客公开,你才能知道程序里面有哪些问题。
这个程序里面——爱鼎说——运算靠的是一个复杂的反向多项运算式,而NSA两年前就已经解决这个问题了。这个年轻人好像不仅不知道这一点,而且也不了解NSA把很多独立的解决方案先放存在计算机里面——爱鼎所做的就是先调出复杂的多项式再简化。
一句话,破解这种密码是很难。但是有了NSA强大的科研实力和最新的电脑设备,破解就有了可能。
“我们还算运气不错,手里的信号长度还够用。”爱鼎说,“来,听听里面有什么。”
福莱特突然抬起头,一脸严肃地看着爱鼎问:“是美国人吗?”
“第一个声音像。第二个不是,像瑞士、德国还是荷兰那边的口音。说不准。”
“你准备怎么办?”
“转录一份,输入电脑,然后脱清关系。让其他人去头疼吧。对我来说——”他看了一下表,“——现在是苹果时间。”
18
鲍曼在星际大道边上的一家五金店买了一套工具,然后来到拉欧伯莱大街上的布莱太罗店挑了两个一模一样的红色包装的韦伯斯特电子辞典,用来发送密码信息。 接着,他又到第八郡的铺子逛了一圈,买了几套手工非常上乘的西服和衬衫、领结,以及英国的皮鞋、一个昂贵的皮箱还有另外一些随身的东西。
回到拉斐尔酒店后,虽然还没到中午,英式橡木板装修的酒吧已经开始营业了。鲍曼坐在一张小台子上,抿着意大利浓咖啡翻起了美国商业报刊——《福布斯》、《财富》还有一些其他杂志,其间时不时地抬头看看过往的客人。
没多久,他注意到了一个看上去像是个美国商人的三十多岁男人。鲍曼听到他正在和邻桌的一个初级助理谈话。这个人把一头零星有些灰白的黑发梳得整整齐齐,不停地抱怨说饭店没有按照他的要求把《华尔街日报》和早餐一起送到他房间里面。
这时机会来了,一个服务生叫了一声他的姓,随后拿着一部电话走到他面前抽出天线。一接完这个貌似很紧急的电话后,两个人起身进了大厅。他上了电梯,那个初级助理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
鲍曼赶在关门前滑进了电梯。那个商人按下了到七楼的按钮,鲍曼明知道没必要还是也按了一下,然后装出因为自己的笨拙朝对方笑了笑。可是那个商人好像很赶时间,没理他。
鲍曼跟着美国人走出电梯,进了走廊,看见他停在712房间后,径直走到一个拐弯处躲了起来。从这个隐蔽的角落里,鲍曼看见商人进了房间,不到几秒钟的功夫就见他穿着棕色的防水雨衣、手里拿着一把雨伞大步往电梯那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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