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5节 功夫快的不如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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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东已经蹿上货运站的房顶。这也是他精心准备的战术,一定要找到既能穿插腾挪,又难以容下多人的空地。这时,两个混混从不同方向也上了屋顶,唐东看准空当,一钎打在一个人的喉上,又一脚踹下房去;另一个人见唐东逼近,胆怯地自己跳下房去。这时,瘦子拿一把铁锹,单手一撑,也上了房,跟着又上来一个混混。瘦子光着膀子,上衣被他缠在脖子上,当做防护,扑向唐东,唐东也迎头向两人冲来,瘦子见这不用命的架势,心一慌脚步急停,后上来的混混后背被暴露出来,混混正要转身,唐东的钢钎圆头敲在他的腰眼上。瘦子趁机抡锹上前,唐东回身一纵,两人都冲力过猛,碰个满怀,唐东钢钎不得施展,瘦子铁锹更没调整好方向,倒是用另一只手掐住唐东脖子,想来个抱摔,唐东用力挣脱出来,两人都滚倒在地,唐东起身快,抬手用钢钎的尖头顶住瘦子喉咙,瘦子马上停住,眼中露出恐惧和哀求。唐东收手转身,迈到另一间房的房顶上。
下面的人已经不敢再上房顶,有人开始往房上扔砖块石头,被唐东一一躲过。
十几个围在房下的混混又沮丧又难堪。就在这时,看了好一会儿热闹的大李喊了一嗓子:“别扔了,房上那小子,你下来,我是警察。”
穿便衣的大李掏出证件一晃,然后箭步上房,把不知所措的唐东拽了下来,戴上手铐把他押回检查站。
“小子挺狂呀,敢到这寻衅滋事?”
见唐东没做声,大李说:“拘留15天,罚款3000元,不交钱就教养。”
“没钱。”唐东说。
“你家哪儿的?给家里打电话,让送钱。”大李有点生气了。
“没家。”
唐东话音刚落,大李的警棍向他脑顶砸来,唐东双手被铐,动作不畅,头顶躲过,打到脸颊和脖子,热辣辣的剧痛。
“浑蛋!”唐东骂。
大李暴跳,警棍又到。唐东一侧身,让警棍走空,顺势用双手抓住警棍。大李拽了几下没抢下来,大吼一声:“老子毙了你!”丢了警棍,打开保险柜,要拿枪。旁边的警察怕出事,赶紧抱住大李。
就在这时,一个协勤拿着手机跑进来找大李,还伸出三根手指比画了一下。电话是张三疯打来的,他让大李把唐东放了。大李骂骂咧咧地对着手机抱怨,那边张三疯不耐烦地说:“让你放你就放,别给我多说话。”
唐东走出检查站,一个协勤对他说:“我家三哥把你放的,他让你等一会儿。”
刘大柱他们围着唐东,没有动手的意思。一会儿,一辆巡洋舰越野车带着滚滚烟尘,从土路上扎进货运站,尖叫着刹了车。
车上跳出白脸大汉张三疯。他走过来拍拍唐东的肩膀。见唐东用力攥拳,他大笑起来,说:“跟三哥当年一个样,我听说你了,早就想试试你的本事。”
张三疯从混混手里要过唐东丢下的钢钎,塞到他手里。唐东脑子乱起来,下意识地接过钢钎。
“好,真爷儿们。”张三疯赞道。然后对大家说:“你们听着,这小哥们要是把我伤啦,谁也不许为难他。”然后对唐东说:“来吧,出手。”
唐东见这架势,知道张三疯是高手,他握紧钢钎,想看看他会使出怎样的绝技。赤手空拳的张三疯大吼一声,白熊一样一步步逼上来,唐东抖钢钎刺向他的肋下,张三疯毫不躲闪,依旧迈步,唐东只是虚晃一招,反转钢钎,又刺张三疯喉部,张三疯还是没躲,唐东赶紧收招,对手已经逼近前胸,唐东不得不退,向后一纵,前腿已经被张三疯的腿挂住,失去平衡,扑哧跌倒在地,大家一片喝彩声。
唐东爬起来,见张三疯依旧逼来,舞动钢钎,一瞬间三次击中他的肋下和喉部,快如闪电。但张三疯咧咧嘴,居然不倒,唐东在两人错身的机会,又狠捅他的后腰,张三疯大叫一声,手已经抓住唐东胳膊,唐东陀螺般疾速转身,反拧张三疯手腕,竟然纹丝未动。张三疯缓缓伸出另一只手抓住唐东腰带,把他举过头顶,重重砸在地上。
在欢呼声中,张三疯得意地说:“小子,我明白,你就是个眼疾手快,功夫苦练十年,就能成,但你知道,要把功夫练慢,得多少年不?哈哈哈哈。”
“练慢?”唐东心头一动。他没听说还有练慢的,但觉得有点意思。
张三疯笑过,他对地上的唐东说:“跟着我混,有酒有妞,怎么样?”
“我不当流氓,我要来黄龙山当矿工。”
“不当流氓就当盲流。”张三疯回头对大李说:“他要是敢来矿,就抓他!”
“小子给脸不要,我现在就送他教养,还有欠阿浩的债都一起算了,怎么样?”大李吼道。
“让他走。”张三疯说。
刘大柱和瘦子他们知道张三疯这是爱才,而且相信这小子将来一定会入伙,所以送走他的时候,都挺客气。只有大李恨恨地盯着唐东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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