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节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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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洞天出了密室,向薛冬梅的房间行去。因为,张凤儿一直是和薛冬梅在一个卧室住的。天色尚早,太阳此时像涂了血一样浮在云彩之上,欲沉下去,却又恋恋不舍。薛洞天进了薛冬梅的卧室,见薛冬梅和张凤儿聊得正起兴,在门口故意“咳咳”清了清嗓子。
“谁呀,瞎装啥呀?又不是七老八十,还清清嗓子,使使动静。”薛冬梅故意撅着嘴说道,“快进来吧,有些人的心啊,都火烧火燎的了。”
薛洞天来到床边,瞥了一眼薛冬梅,说:“某个人老大不小了,更像个老妖婆似的,啧啧,我看没人敢要哦,估计得在家里放臭了。”
“薛洞天,你个小山炮,你去死吧!”薛洞天一再刺激薛冬梅,薛冬梅气得发疯。
“呵呵,我去死?你这样儿的都能活着呢,我死干啥啊?”薛洞天仰着脸得意地说道。
薛冬梅气得“呼呼”喘粗气,紧着鼻子,说:“你就气我吧,气我吧!你就有气我的能耐!”
薛洞天不言语,只是抿着嘴乐。张凤儿见这姐弟俩斗嘴,忍俊不禁。
气氛缓了一会儿,薛冬梅也真是识趣,起身道:“我还有点儿事儿,你们俩唠,呵呵。”
薛冬梅穿上鞋就出了卧室。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房檐子有频繁的雀鸣的声音,倦鸟已归巢了。东面天幕上隐约露出了月亮的身姿,半隐在浮云背后偷窥着苍茫大地。
薛洞天坐在床边,深情地看着张凤儿,目光寸步不移许久。张凤儿被薛洞天看得面色绯红,微笑着推了薛洞天一把,说:“洞天,你干吗这样看我,我脸上有啥不对吗?”
薛洞天呵呵笑了一下,笑得有些傻气,说:“我就是爱这么看着你,一直看着。”
张凤儿被薛洞天说得心里暖暖的,低着头,不好意思看薛洞天,娇嗔道:“你再这么看我,我可不理你了。”
“不理我,你理谁去?”
“你管我理谁!”
“你再说,你再说!”薛洞天笑着扑上去,去挠张凤儿的胳肢窝。张凤儿欢叫着躲闪,两个人翻滚在床上。
皎洁的月光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映在了窗棂上,薛家宅院进入夜色如此的寂静。薛冬梅自从出去,好长时间没见回来。薛冬梅的卧室,没有灯光,黑暗中薛洞天压着张凤儿,气息急促。
二人相持片刻,薛洞天气息火热地扑在张凤儿的玉面,说:“凤儿,我喜欢你。”
“洞天,我也是……”张凤儿轻轻地点点头。
情有了,接下来的便是欲。
薛洞天的面庞缓缓地向张凤儿的香颈靠去,嗅着一个女人的体香。张凤儿也不由自主地心跳加快,双目紧闭,肢体缓缓地开始扭动。此情此景,充满了诱惑。薛洞天单手伸进张凤儿的绣衣内,手指开始在张凤儿的玉肤上慢慢滑动。走过平原,临近两座高峰。薛洞天的手指不断地向上移动,猛然碰触到了两个软绵绵、肉乎乎的双乳,张凤儿香颈一挺,身体骤然颤动了一下。
薛洞天突然动作停了下来,似乎想到了什么。
张凤儿感知到了薛洞天的举动,但是没有说话,身体也停止了任何男人能感觉到的反应。
“凤儿,去我卧室……”薛洞天声音轻柔地贴在张凤儿的耳畔说道。
没等张凤儿回应,薛洞天猛地起身,一把揽住张凤儿的蛮腰抱了起来,急不可耐地走出了薛冬梅的卧室。
黑暗中,听闻着薛洞天脚步声渐失,卧室的拐角处传出了薛冬梅轻微的自语声:“这个薛洞天,还算讲究,俩人没在本姑娘的卧室乱来。要真是在这儿乱来,怕是新买的被罩床单子又要扔了。拖久了,本姑娘怕是被这些蚊子咬都咬死了。”
“冬梅,你在这儿干啥?”不知道什么时候薛少浦站在了薛冬梅的身后。
薛冬梅被这冷不丁的话语吓了一跳,回头“嘘”了一声,说:“爹,你小点声,张凤儿被你那坏儿子抱进他房间了,呵呵。”
薛少浦顿了顿,嘴角一笑,立马严肃地说道:“你这么大个丫头没正行,快回屋睡觉!”
薛冬梅一撅嘴,说:“又说我。”装作生气,转身进了自己的卧室。
薛少浦站在那儿,望着黑漆漆的走廊,出了一会儿神。然后,步履轻缓地向书房走去。
薛洞天的卧室,门紧插着。深青色的大窗帘微微晃动,借着透进来的月光可以朦胧地看见床上两个纠缠在一起的胴体。张凤儿轻微地呻吟着,任凭薛洞天的手在她的玉体上游走。两具被激情燃烧的躯体,不由自主地释放着强烈的欲望……
当薛洞天从张凤儿的身上滚落下来,一切都停止了。
从时间上看,薛洞天在这方面是首次。
从床单的血迹看,张凤儿亦是头回。
一番云雨过后,接下来的便是精疲力竭、意犹未尽的情意绵绵。
薛洞天搂着张凤儿,张凤儿像猫一样娇柔地躺在薛洞天宽阔的臂弯之中。薛洞天轻抚着张凤儿秀丽的长发,爱怜地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轻柔的月光透过窗帘间的缝隙,一条窄窄的光亮映照在张凤儿白净的面颊上,此刻她正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性是一种黏合剂,感情的黏合剂。
自从这一夜,薛洞天和张凤儿的感情又上了一个台阶,几乎没有了任何距离感。薛家全家上下见到这一对情深意笃,甚为欣慰与羡慕。
夏季是皮毛生意的淡季,但是薛家的生意比起其他商铺的生意还是不错的。唐庆喜那天去北安接过一次货,今天才回来。刚回家半天的工夫,经过倒手,又赚了一大笔。
唐庆喜见到张凤儿整天地和薛洞天黏在一起,心中大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嫉妒感。唐庆喜心里明白,他自从见到张凤儿和薛洞天相亲,对张凤儿这个丫头便产生了好感。但是,产生好感又如何?唐庆喜虽说是薛洞天的小叔,是薛家的亲戚,但是他还是明白主仆关系的。唐庆喜见到薛洞天不喜经商,厌袭祖业,心中还是很高兴的。他曾经做过这么一个设想,如果薛洞天不袭祖业,薛冬梅远嫁他乡,薛少浦到两腿一蹬之时,那么薛家的偌大家业便会俱归己手。唐庆喜想到此处,会时不时地傻笑上那么几下。
唐庆喜这个人,有一个习惯,那就是整天衣服兜里揣着一把木梳和一面小镜子。唐庆喜是个爱美的人,整天时不时地掏出镜子和木梳,头发上抹上点唾沫,一本正经地梳理。因此,镇子里的人都夸唐庆喜是个镇里少有的干净人。越这么说,唐庆喜的头发就梳得越勤快,头发整天地油光锃亮,可以很明显地看出木梳梳过的痕迹。虽说镇里人都夸他干净,但是他还是得了一个不雅的绰号:“唐大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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