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节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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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冰冰感谢波泠和夏峰的帮忙,热情请他们吃饭。波泠一则回归后事多,二则希望夏峰多多与覃冰冰约会,把关系巩固再说,于是找借口婉拒,让夏峰全权代表。覃冰冰见波泠没来,略有失望,话题便围绕她开始。夏峰说:“我有时候真搞不懂波泠。每次你热情讨好她,她都不理你,拒人于千里之外。可是等你彻底失望时,她反倒主动帮你,而且不要任何感谢。为什么会这样?”
“她这是外冷内热。”覃冰冰说,“其实某种程度上,我觉得我有点像她。”
夏峰想了想,点头:“还真是。我敢打赌,也许你跟波泠能成为好朋友。”
“是吗?”覃冰冰心不在焉地说,“其实我很少主动交结朋友。”
“为什么?”
“不为什么。就是觉得社交很累。”
“你这么不爱跟人打交道,干吗选择做市场?”
“生存。”覃冰冰道,“我每个月必须挣到一万块钱,才能刚刚维持支出。”
夏峰惊道:“一万?为什么要这么多钱?你买房了吗?”
“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买什么房?”
“我看你也不是那种特别爱赶时髦的人,怎么要这么大的开销?是父母身体不好,还是有弟弟妹妹要你供养?”
“没什么。不说这个了。”
夏峰决定趁热打铁,将覃冰冰从“女客户”变成“女朋友”,力邀她去泡吧。覃冰冰以不喜欢泡吧为由婉言谢绝。夏峰再找溪涧枫这个“爱情军师”咨询,电话一直没人接,便知他在为自己的“背叛”生气。
第二天,夏峰去新单位办完入职手续,然后去找波泠:“波总,入职手续办完了,有什么要吩咐的。”
波泠道:“什么波总?从今天起,我们就是同事了,你不是我的领导,我也不是你的领导,而是搭档。我听说你跟社长承诺五百万的广告销售任务,我不懂销售,也不想干涉你的工作,而是有点担心,想知道你怎么完成?打算落实在哪些客户身上?”
“覃冰冰那边二百万应该没问题,其他的……”
波泠打断他:“我问你,你跟覃冰冰到底什么关系?是情侣关系吗?”
夏峰揉了揉鼻子:“这个很重要吗?我只要搞定覃冰冰就行,管我们什么关系?”
“别跟我说你要学007,玩美男计。那些故事都是瞎编的。”波泠在赵耀身上摔过跟斗,有过血泪教训,至今心里仍隐隐作痛。这事夏峰可能知道,也可能不知道。以他的性格,就算知道,也会装作不知道。想到这儿,波泠警告道,“如果你们只是纯粹的客户关系,反倒好办。如果她是你女朋友,最好悠着点。一旦你们因为偶然事件分手,将给杂志社带来巨大的损失。这一点你必须知道。”
夏峰笑:“就不能二者合一吗?”
波泠冷冷答:“不能。男女之间,情感和利益很难兼得。”
夏峰怀疑道:“不会是凯蒂让你说这些的吧?我告诉你:我跟覃冰冰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与凯蒂无关。从她跟阿甘同居那一天起,我们之间就再无任何瓜葛。”
波泠正色道:“我不会在办公室跟你谈凯蒂的事。我只想提醒你,如果你跟覃冰冰真是那种关系,最好不要把她当客户,至少不能把她当核心客户。”
“为什么?”
“只要不结婚,男女关系就不可靠。”
“结了就可靠吗?那你和溪涧枫干吗还要离婚?”夏峰潇洒地吹着口哨走了。
夏峰从波泠办公室出来,就接到覃冰冰电话:“晚上有没有空?”
“晚上?”夏峰印象中这是覃冰冰第一次主动在晚上约她,狂喜,立即说,“有空!”
“那你晚上来夜店找我吧。”
覃冰冰居然约我去夜店?夏峰挂断电话,将手机一扔一丈高。晚上借了辆车疾驰而去。去了之后,夏峰才发现,覃冰冰跟一帮朋友在一起,其中有领导和同事,众星拱月一样将她团团围住。其中坐在覃冰冰身边的一矮胖男人,是她的直接上司孙总。孙总看见夏峰和覃冰冰关系亲密,一脸敌意。夏峰一看这情景,心里明白七八分,不动声色地在覃冰冰对面坐下。
酒过N巡,却听那孙总说:“今天是冰冰请客,为了表示对她的感谢,我们玩一个夜店常玩的游戏怎么样?”
覃冰冰问:“什么游戏?”
孙总说:“用嘴传递扑克。不是咬,是吸。谁要是把扑克弄丢了,谁就输了,罚酒三杯。”
“我不会喝酒,让夏总替我吧。”覃冰冰说完要起身。
孙总一把拽住她:“你是主人,怎么能缺席?缺谁也不能缺你。”
覃冰冰立即说先上趟洗手间,回来时,避开孙总,特意坐在夏峰身边。孙总眼里冒火,却也无奈。游戏开始。扑克在男女嘴唇间传递,一直很顺利。转眼间就轮到覃冰冰,她一面说“这么滑的扑克,怎么吸得住”,一面往夏峰嘴上凑。夏峰勉强去迎接,无奈怎么也吸不住,正着急,覃冰冰突然一努嘴,将扑克挤掉,两个人就这样嘴对嘴贴在一起。
众人热烈鼓掌。孙总愤然离席。散场时,覃冰冰找夏峰道歉:“对不起,刚才的事,你别介意。”
“我求之不得呢。说实话,从我见你第一面,我就喜欢上你了。”夏峰借酒劲表白,说完要抱覃冰冰。
覃冰冰像泥鳅一样从他怀里挣脱:“对不起,我累了,该回家了。”
“我送你。”夏峰说完,才想起喝了酒。
“不用。我们不一个方向,再说你喝了酒。”
“没事。我的水平你还信不过?”
覃冰冰突然歇斯底里地叫:“我最恨人酒后驾车!”
夏峰酒后与覃冰冰借扑克游戏成功“亲吻”,心里这个美啊。虽然覃冰冰最后不让他送她回家,但她的眼神明显与往常不同,朦胧中透着亲昵,亲昵中透着暧昧,暧昧里透着欲望,让人无限抓狂。夏峰再回想与她数次约会,几乎没见她接过什么特别私密的电话,仅此一点就足以说明她是单身。这么漂亮的美女怎么会没男朋友呢?难道周围男人都被她冷艳的气质给吓住了?这可比彩票中大奖概率还低!难道自己与凯蒂分手后,真的时来运转,一夜之间财色双收了?
一想到凯蒂,夏峰更得意了。凯蒂“背叛”他,与阿甘“同居”,夏峰一直在找机会报一箭之仇。女人冲动之下报复男友,通常会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找一个“猪狗不如”的男人上床结婚,用自虐自毁的方式获得一种复仇的快感。男人正好相反,他会找一个比上任更漂亮、更拿得出的女人,在自尊和虚荣心上完胜。可见在感情问题上,男人要比女人没心没肺得多。夏峰认为凯蒂找阿甘这种既无担当又无责任感、只知用一些细节讨好女人的“伪娘”,纯属下嫁和自甘堕落,不仅凯蒂,连他这个前男友也觉得脸上无光。此次搞定覃冰冰,则在相当大的程度上,给了他一洗前耻、找回荣光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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