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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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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史蒂文•斯皮尔伯格的母亲还在胡桃山高中——辛辛那提公立学校学生的大学预科学校——上学的时候,她还是“一个比较安静的人,和我一样”,她的同学伊迪丝•卡明斯这样回忆道,“我们不是舞会皇后那种类型的女孩子,她相貌平平。”“我长得跟别人不太一样,”利亚跟《犹太母亲名人堂》的作者弗雷德•A.伯恩斯坦这样说道,“但我从来没想过要改变自己。如果我有一个小小的扁鼻子,或许我不必发展出什么鲜明的个性出来。相反,我学了弹钢琴。我其实挺了不起的。我热爱我的生活,并且我相信自己。”
  
  “她跟斯皮尔伯格一家太不一样了,”米莉•堤格说道,“她给人一种神采奕奕的感觉。他们都比较高大,比较黑。而她是一个不到1米5的年轻金发女郎,双眼炯炯有神。她说话的时候眼睛和头都动得很快。阿诺德非常聪明,也非常有才华。但我觉得利亚更具有一种全才‘人物’的个性。她是一个非常有眼光的人。”
  
  1939年,利亚开始和阿诺德•斯皮尔伯格谈恋爱。阿诺德跟利亚的哥哥伯尼上同一所高中。“我们经常一起去打网球,”阿诺德的妹妹娜塔莉讲述道,“利亚当时在跟另一个男生谈恋爱。但当她跟那个男朋友分手之后,我就把她介绍给了阿诺德,因为我觉得他们俩在一起会很般配。”
  
  1940年代早期,作为一名就读于著名的辛辛那提音乐学院的学生,利亚努力追求着自己的音乐梦想。她计划将来做一名职业钢琴演奏家,她也做过一些公开的表演,家人对此感到非常地高兴和骄傲。“利亚是一个非常有才华的钢琴演奏家,”阿诺德说,“她给史蒂文灌输了很多艺术才能。”
  
  利亚在大学期间主修家政学,毕业后在联合车站的旅客援助协会担任一名社会工作者。利亚和阿诺德于1945年2月25日在南埃文代尔以色列圣会犹太教堂结为夫妻。当时阿诺德还在莱特机场服役,利亚跟随丈夫来到代顿之后,便在当地的社会服务部门工作。同年晚些时候,阿诺德退役之后,他们便搬回了辛辛那提。利亚后来在犹太医院帮忙操作了几个月的心电图,但在史蒂文在那所医院出生前不久便辞职了。由于自己的艺术生涯因为养家糊口而被搁置,她将自己的艺术抱负转移到了儿子的身上,但她自己从未停止过弹钢琴。
  
  “结婚的时候,我们买的第一件家具就是一台钢琴。”阿诺德说道,“我们的床是借的,但我们却买了一架鲍德温小钢琴。”阿诺德小的时候上过钢琴课,他一直都是一个热情的音乐听众。“我们以前收集了很多古典音乐唱片,”他回忆道,“很早以前,我们家里一直都会播放古典音乐。”怀着史蒂文的时候,利亚大部分时间都在自己家的钢琴前弹奏古典曲子。当史蒂文还是穿尿布的婴儿的时候,他会坐在妈妈的大腿上,一边听一边学妈妈弹钢琴。有时候阿诺德也会加入他们,“我所学的足以让我看懂音符,所以她弹钢琴的时候,我会帮忙翻琴谱。”


  
  有时候,音乐会以一种出乎意料的方式影响史蒂文。“史蒂文小的时候一直有一种高度发达的想象力,”利亚说,“他什么东西都怕。他小的时候非要我把钢琴盖打开来,这样我弹钢琴的时候他就能看到里面的线,接着他就会摔到地板上,吓得大叫起来。”但米莉•堤格记得她看过史蒂文小的时候和他妈妈坐在钢琴前,她觉得利亚的音乐在史蒂文早期有很大的影响,是“理解他创新能力发展的关键。当史蒂文听妈妈演奏如此优美的音乐时,他到底想到了什么呢”?
  
  就像天才导演奥逊•威尔斯一样,他的父亲是一名发明家,母亲是一名钢琴演奏家,斯皮尔伯格从他父母完全不同的能力结合中获得了惊人的艺术天赋。他曾经说他是“基因过剩”的产物。史蒂文的父亲将他的个性描述为“协同作用的意外收获”,他解释道:“史蒂文的母亲是一个在音乐上非常富有创造力的人,她的舞跳得很好,而且她是一个古灵精怪的人。我比较稳重一点,但我也喜欢创新的东西。我很喜欢讲故事,我也喜欢科幻小说。”
  
  阿诺德在计算机领域的开创性还为他赢得了各种专利。当史蒂文还是一个婴儿的时候,他的父亲就用极富想象力的方式哄他睡觉,用一个示波器在墙上映出波状线。虽然史蒂文没有表现出任何追随父亲进入工程行列的兴趣,但他从父亲身上培养出了拍摄电影的兴趣。从他职业生涯的最早期开始,他对各种前沿科技的痴迷,以及他对电影拍摄工具的精通,这些都是受父亲影响的证据。


  
  音乐对斯皮尔伯格的影响,在他的职业生涯中同样非常明显。史蒂文会吹单簧管,虽然吹得并不是非常好,但他在小学和高中的乐队中都演奏过。他还在《大白鲨》的沙滩场景中,为作曲家约翰•威廉姆斯担任第一单簧管乐手。他至今还偶尔会即兴演奏一下,以此来取悦和放松自己。他从小便是一个狂热的电影配乐收集者,他说过:“如果我不是一名电影制作人,我可能会做音乐这一行。我可能会做钢琴演奏或者谱曲。那样的话,我现在说不定会在好莱坞的某个地方做一个忍饥受饿的作曲家,希望不会忍饥受饿,但我可能不会有很大的成就。”
  
  威廉姆斯为斯皮尔伯格的大部分电影做了配乐,以他的观点来看,斯皮尔伯格对自己的乐感太过谦逊了:“史蒂文自己也可以成为一名作曲家。他自己有那种音乐的节奏感,我觉得这是他在导演方面的其中一个优点——他拥有这种乐感和动感。”
  
  西缪尔曾在俄国军乐团中演奏过。俄国犹太移民伟福虽然无法上学,但他用自己的音乐显示了“你的作品如此奇妙”。通过父母,斯皮尔伯格从祖父西缪尔和伟福那里遗传了自己对音乐的热爱。
  
  或许,在斯皮尔伯格众多的电影当中,最让人感到高兴的场景就是《第三类接触》的结尾,科学家们最终想到用电脑一起播放合成音乐的方式跟外星人的母舰进行通讯。人类和外星访客之间的音乐交互,从少量实验性的音符开始,快速地转变成精神上的欢快二重奏。

  
  “我在看《第三类接触》时,”米莉•堤格回忆道,“我就觉得,那些音乐代表着利亚,而那些电脑则代表着阿诺德。那个小男孩就是史蒂文。史蒂文拍了一部有关爸爸妈妈的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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