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5节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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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我感觉特别疲累,浑身无力,而且左手腕非常酸麻,像打了麻药一样。我很是担心,可是,手表还好好的,手臂也和平时没什么不同。
我拿出那块玛瑙原石,想再研究研究,可是毫无头绪。无奈,我只好求助赵老。我给赵老打了个电话,约了时间。
“你这小子,不会又捡到了什么大漏,要向我老头子炫耀吧。”一进屋,赵老就笑着对我说。
“哪有?您真会开玩笑,只是一块玛瑙原石,您看看。”我将原石拿了出来。
赵老略微有些失望,接过原石细看了一番:“确实是块玛瑙原石,你怎么买这个?”
“这个……就是图新鲜。您看这块原石有什么特殊的吗?”我忍不住问。
赵老拿过放大镜,翻来覆去又看了一遍:“没什么特殊的,就是块玛瑙原石,起码从表面看是这样。如果你非想探个究竟,只能将它打开。”
我点点头。
“这方面你可以去找刘文佳,她对这比我懂。”赵老说。
回到家我考虑了一番,给刘文佳打了电话,将事情跟她解释了一遍,然后约定周末相聚。
只是我没想到,还没等到周末,我的麻烦就到了。
杨经理说最近公司高层开会,特别提到了我们部门,说有些员工不好好在工作上下工夫,只知道搞些歪门邪道。说这话时,杨经理直瞪着我,那意思再明白不过。
我猜测,一定是张浩从中使坏,不然高层们怎么会注意到我这么个小员工。
我很不爽,出了经理办公室,想去找张浩算账,就在这时电话响了,是周毅。
“喂,周大哥,最近还好?”我接起电话说。
那边传来了爽朗的笑声:“哈哈,神清气爽呀,对了,你这个周末有空吗?”
“怎么了?”
“就是那幅唐寅的画呀,我已经找好拍卖公司了,周末和我去北京一趟吧。”
“啊,这也太快了吧。”我惊讶道。
“不是我快,是这种宝贝它也不愁拍卖呀。你一定要来,这幅画卖出去,有百分之二十是你的。”
“这个……我看……”
“好了,你别推辞了,周末我再联系你。”说完周毅挂了电话。这一切太突然,回过神来,我才想起和刘文佳的周末之约,看来,只能爽约了。
回到办公室,我有些恍惚,百分之二十……那可是千万巨款呀,简直不敢想象。
我心里的事瞒不住大侯,他很快就发现了端倪,我只好将一切告诉了他。这家伙竟表现得比我还兴奋,非嚷嚷着要跟我去。
没办法,我只能打电话通知了周毅。周毅倒是挺爽快,说加上大侯完全没问题。
按约定,周六一早,我们在机场见到了周毅。
上午八点多钟,我们达到北京。拍卖会是明天上午,今天是预展的最后一天,下了飞机,我们就马不停蹄地直奔预展地点。
周毅告诉我,他找的是一家新兴的拍卖公司,据说有政府背景,这几年发展很快,口碑也不错。
预展在一家贸易中心展览厅举行,我们一进大厅,就看到了一条大横幅,上面写着一行大字:北京古意拍卖有限公司夏拍预展。
此时已快十一点钟,但展览厅里还是聚满了人,都是为了一饱眼福。跟正式拍卖不同,预展是对公众开放的。
展厅里可谓琳琅满目,陶瓷器、玉器、书画、青铜器、钱币、漆器、家具各类的藏品应有尽有。大多数藏品都在玻璃展柜里面,“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我们来到书画区,那幅唐寅的持扇舞女图挂在最显眼的位置上。这幅画已经得到了修补,只有隐约的一条痕迹,不甚明显,看上去像是道折痕。
大侯只是听闻并没有见过那幅画,整个脸都快贴了上去。我开玩笑说:“小心点,别碰坏了,几千万呢,小心把你也赔进去。”
大侯条件反射般连退两步,差点和身后的人撞上。见他这样,我不禁笑了起来。
看完了书画,我们来到了瓷器预展区。周毅突然停住了脚步,对着一个展柜,非常入迷。展柜里面是一对清康熙黄釉刻云龙纹碗,那碗确实不错,我也被吸引住了。碗造型典雅尊贵,胎骨很是轻薄,外壁以黄釉为地釉,下暗刻云龙纹,所刻行龙苍健凶猛,气势恢宏,颇具皇家气派。
黄釉是皇家控制最为严格的一种釉色,在明清两代,黄釉只有皇家才能使用。清代明确规定,里外黄釉为皇太后、皇后用,里白釉外黄釉为皇贵妃用。这对碗里外全施黄釉,应为皇太后、皇后专用,级别极为高贵,传世稀少。上面所写的估价为一百到一百二十万元人民币。
“这对碗真是不错,我有些动心了。”周毅说。
“不错是不错,就是价格太贵了吧。”大侯插话道,“就这么个小碗,真值一百万?”
“当然值。”我瞥了大侯一眼,“只要是精品,现在价格高,以后只会更高。”
周毅赞同地点了点头:“嗯,邓兄弟说的是,如果价格合适,倒是可以拍下来。”
后面是玉器和杂项展区,我走马观花地看着,直到有一件东西吸引了我的目光。那是一件明代象牙螭龙木鱼挂件,包浆古朴浑厚,造型小巧精致,精雕两龙头为环,可赏可戴,趣味十足。
这件东西确实不错,不过真正吸引我的还是它那木鱼的造型。木鱼做为我的第一件古玩对我来说意义非凡,悟须木鱼已经出手给赵老了,现在我完全可以再买一件做补偿。
这件木鱼挂件估价为五万元人民币,我现在完全可以接受。
“怎么?喜欢这件?”周毅的话将我的思绪拉了回来。
我没有隐瞒,说:“嗯,我买的第一件古玩就是木鱼,如果可以,我想拍下来。”
“哦,原来是这样,可以理解。”周毅点了点头。
正聊着,不知何故,我突然有了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我猛地一回头,几乎同时,一个人转过了身去,我只看到他一个背影,看着像是一个年轻人。
“邓子,你怎么了?傻站着干啥?”
听到大侯的呼喊,我才发现他跟周毅已经走出了老远,我连忙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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