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乞讨”

时间:2010-06-20 00:58 来源:《读者》(乡土人文版)供稿 作者:文学雷 点击:
偶遇素昧平生之人,却获慷慨鼎力之助,善良人性,熠熠生辉。 我的老家有个习俗:从小年腊月二十三到大年初一,那些上门的乞讨者就用送财神的方式进行乞讨。所谓财神,不过是一张巴掌大的红纸上印着财神爷赵公明的画像而已。财神送到谁家,谁家就要给乞讨者一

  偶遇素昧平生之人,却获慷慨鼎力之助,善良人性,熠熠生辉。

  我的老家有个习俗:从小年腊月二十三到大年初一,那些上门的“乞讨者”就用送“财神”的方式进行“乞讨”。所谓“财神”,不过是一张巴掌大的红纸上印着财神爷赵公明的画像而已。“财神”送到谁家,谁家就要给“乞讨者”一些零碎钱,以图来年招财进宝。

  那时,家境贫穷的人常常在春节前去外乡送“财神”,以讨些赏钱贴补紧巴巴的日子。

  1984年,爹娘违反计划生育政策,为我添了个妹妹,结果被乡里罚得倾家荡产。那年,我正上小学二年级。

  腊月二十四,学校放了寒假,我怀揣着第一名的成绩单,欢天喜地地向家里跑去。

  爹看过我的成绩单后,叹了口气,把成绩单递给了怀抱妹妹的娘。大字不识一个的娘笑呵呵地接过成绩单,顺手塞到了妹妹的屁股底下,成了“尿不湿”。

  木讷的爹犹豫了半天,说:“娃,明天跟我去送‘财神’,讨几个钱当学费,要不然上学可够呛了。”

  说着,他从里屋拿出准备好的一摞“财神”。

  我低下头,眼泪簌簌而下。我不愿辍学,只好从爹的手中接过那摞红纸片。

  第二天,天刚亮,我和爹就上路了。我的胸前挂着一个旧布包,里面放着“财神”,爹背着一床破得已露出棉絮的被子。傍晚,我们来到了一个叫“东安”的村子,在村东头废弃的砖窑里落了脚。

  砖窑破败不堪,又潮又脏。爹找来一些干草铺开,说:“就住这里吧,白天咱分头送‘财神’,晚上来这里睡。”

  寒风呜咽着从墙洞里钻进来,我把脑袋往破被子里缩了又缩,哆哆嗦嗦地过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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