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孤独》 ◇多年以后,奥雷良诺上校站在行刑队面前,准会想起父亲带他去参观冰块的那个遥远的下午。 ◇过去都是假的,回忆是一条没有归途的路,以往的一切春天都无法复原,即使最狂乱且坚韧的爱情,归根结底也不过是一种瞬息即逝的现实,唯有孤独永恒。 ◇父母是隔在我们和死亡之间的帘子。你和死亡好像隔着什么在看,没有什么感受,你的父母挡在你们中间,等到你的父母过世了,你才会直面这些东西,不然你看到的死亡是很抽象的,你不知道。你最亲密的人会影响你的生死观。 ◇拥有幸福晚年的秘诀不是别的,而是与孤寂签订一个体面的协定。 ◇所有的事物都有生命,问题是如何唤起它们的灵性。 ◇即使以为自己的感情已经干涸得无法给予,也总会有一个时刻、有一样东西能拨动心灵深处的弦,我们毕竟不是生来就享受孤独的。 《霍乱时期的爱情》 ◇任何年龄的爱情都是合情合理的。 ◇我对死亡唯一感到痛苦的,是没能为爱而死。 ◇心灵的爱情在腰部以上,肉体的爱情在腰部往下。 ◇任何年龄段的女人,都有她在那个年龄所呈现出来的无法复刻的美。她因年龄而减损的,又因性格而弥补回来,更因勤劳而赢得了更多。 ◇世俗的好处:安全感、和谐和幸福,这些东西一旦相加,或许看似爱情,也几乎等于爱情。但它们终究不是爱情。用一块没有泪水的海绵将有关他的记忆彻底抹掉,让他在她记忆中所占据的那块空间里长出一片罂粟花。 ◇他还太年轻,尚不知道回忆总是会抹去坏的、夸大好的,也正是由于这种玄妙,我们才得以承担过去的重负。 ◇真正的爱情需要什么?需要两个人在一起是轻松快乐的,没有压力。 ◇诚实的生活方式其实是按照自己身体的意愿行事,饿的时候才吃饭,爱的时候不必撒谎。睡觉的时候也不用为了逃避可耻的爱情程式而装睡,自己终于成了整张床的主人,它的全部都归自己独享。 ◇她提醒他,弱者永远无法进入爱情的王国,因为那是一个严酷、吝啬的国度,女人只会对意志坚强的男人俯首称臣。因为只有这样的男人才能带给她们安全感,她们渴求这种安全感,以面对生活的挑战。 ◇人不是从娘胎里出来就一成不变的,相反,生活会逼迫他一次又一次地脱胎换骨。 ◇易得的幸福无法持久,这点体会更多的是源自教训而非经验。 ◇爱情,首先是一种本能,“要么生下来就会,要么永远都不会”。 ◇当一个女人决定和一个男人睡觉时,就没有她跃不过去的围墙,没有她推不倒的堡垒,也没有她抛不下的道德顾虑,事实上没有能管得住她的上帝。谨慎做这样的决定。 ◇让时光流逝,当会看到时光给我们带来的东西。 ◇唯一比坏身体更糟的,就是坏名声。 ◇比起婚姻中的巨大灾难,日常的琐碎烦恼更加难以躲避。 ◇昨晚,他写信时突然停下笔,最后看了她一眼,说:“请用一枝玫瑰纪念我。” 《没有人给他写信的上校》 ◇学会享受寂寞,那会让你学会思考自我。 ◇新鞋你要是不穿,就永远不会合脚。 ◇生活是人们发明出来的再美妙不过的东西了。 《一桩事先张扬的凶杀案》 ◇他的身体比我们的都健康,但给他听诊时,可以听见眼泪在他心里翻腾。 ◇就好像在他死后,我们还要再杀他一次。 ◇宿命让我们隐遁无踪。宿命让我们隐遁,也让我们无处可逃。其实宿命也就罢了,宿命感才是最恐怖的。 ◇她的审慎合情合理,因为对于一个女人来讲,最难堪的不幸莫过于穿着婚纱被人抛弃。 《我不是来演讲的》 ◇诗歌是平凡生活中的神秘力量,可以烹煮食物,点燃爱火,任人幻想。 ◇用他人的标准解释我们的现实,只会让我们变得越来越陌生、越来越拘束、越来越孤独。 ◇到今天,大师及其作品既成了我的守护神,也意味着获奖后压在我心头的沉甸甸的责任。他们获奖,我认为是实至名归;而我获奖,是上天又在敲打我、提醒我:天意莫测,人如棋子,大多惨淡收场,要么不被理解,要么被人遗忘。 (莫莫摘,图选自山东友谊出版社《中央工艺美术学院装潢艺术设计系黑白画作品集》一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