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吴大英案在全国惹起了轩然大波。一个小女子,巧使金钱吸星大法,竟然在短短三两年的时间内狂吸几个亿的民间资金。结果,过高的利息刺激着她只能投资高收益高风险行业,导致融资过程中首尾不能相顾,吸金链条戛然断裂;债主们血本无归,事主锒铛入狱。按照现行法律,吴大英被法院一审判处了死刑;不服,遂上诉。 这本来是一件普通的非法集资刑事案件,类似案件许多年来广泛发生在金融和经济领域。然而,案犯生逢其时,或者说,案发正逢其时,逢在了一个中国法制建设亟需改革的时代,于是,一名小女子的命运不但引起了众多法学理论家的关注,也引起了为数甚众的普通百姓的注意,甚至引起了高居庙堂者的批示。有人说,吴大英案已经不再是简单的经济案件,也不再仅仅是法制理念的问题,吴大英案已经成为一场政治案件。 吴大英的生死如何?显然,吴大英也已不再是吴大英,她有幸成为中国法制改革过程中的一个惊叹号,一个各方政治势力博弈的工具。她将用她并不纯净的鲜血悲剧式地惊醒中国法制理念,还是在一片狂欢声中微笑出狱而喜剧式地改写中国法制理念?她的命运将由法律决定,还是由政治势力的博弈结果决定?她的生死由某个大人物说了算,还是由舆论说了算? 无论如何,微观上说,如果吴大英案的确能够为今天中国民间丰富得向外泛滥的资本找到了合理投资的渠道,宏观上说,如果吴大英案的确能够让中国法制建设从此开始被允许自己走路,不再受到来自左左右右前前后后的政治势力的操纵;如果中国司法判决从此开始学会遵守法制原则而不是政治原则,更不是遵循大人物原则和舆论原则,那么,吴大英案才有意义,大伙儿的一番折腾也才算没有瞎折腾。 吴大英案暂且按下不表,还是来说我们郭固集吧。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在我们郭固集,竟然也出现了一个“吴大英”。不过,此吴大英非彼吴大英。彼吴大英算得上是大玩家——连大人物和全国数不清的陌生网民都给予关怀的,难道算不得大玩家吗?郭固集此吴大英仅仅算得上一个吴小英,除了郭固集和周遭十里八村的乡亲们知道他,再往外走上哪怕三十里,也没人认得他姓甚名谁;彼吴大英是一名小女子,且牵连着数不清的大官小吏,此吴小英却是一名男性,不过郭固集村一介普通村民而已;彼吴大英动辄几亿十几亿,此吴小英止不过千儿八百万;彼吴大英案发后不管是被谁送进了监牢,不管受到了多么多的小百姓多么大的大人物的关怀,总归暂时失去了自由,此吴小英却在事发后,携妻带子,如同冲出牢笼的鸟儿,不翼而飞,据说目前正在外地逍遥自在。 先卖个关子,不说这个吴小英,先说说吴小英他爹吴大英。 不好意思,吴小英他爹的确叫做吴大英,不能因为与著名的受到全国人民和大人物关怀的吴大英重名重姓就让人家改名换姓。郭固集吴小英他爹吴大英已六十开外,著名的吴大英不过三十来岁,要改名换姓也得是她——不能谁名气大谁的人多谁就说了算啊! 吴大英是郭固集地区的名人。他的出名,不仅因为他成车拉的财富。在今天的中国社会,无论城市乡下,不分东西南北,钱多得成车拉的有钱人多了去了。吴大英的财富之所以闻名,吴大英这名财主之所以闻名,在于他是一名土财主。什么是土财主呢?就是靠自己的双手和大脑,靠自己的诚实劳动积铢累寸积聚财富的财主。他的每一个钢镚上,当然也包括他的每一张纸币上,无不沾满了他的血汗和他全家人的血汗。同时,吴大英这名土财主的另一个显著特征,是从来不和银行信用社打交道,除了存钱。显然,这些是吴大英这名土财主与今天全国各地那些每一摞纸币上都沾满了别人的血汗、每一摞纸币几乎全部来自银行的洋财主的鲜明区别。显然,得到了著名法学家的关怀、得到了大人物的关怀、得到了众多网民关怀的彼吴大英,就是一名不同于郭固集土财主吴大英的一位洋财主。 其实,郭固集吴大英这位土财主的称呼上应该打上一个引号。郭固集吴大英这样的“土财主”与一般真正的土财主有本质区别。真正的土财主倒不见得有多土气,他们倒是大多珠光宝气,浑身世界名牌,出没于声色犬马的奢华场所,时常作为权贵和媒体的座上客。然而,因为他们的每一摞纸币上都沾满了别人的血汗,因为他们的金融老千手法,即便穿金戴银,他们也只能是土财主,恰如其分的雅称应该是江湖骗子、江洋大盗。相反,郭固集吴大英这样的财主,因为他们的每一个钢镚上都沾满了自己的血汗,他们尽管大多数时候也许穿戴得土儿啦叽,但他们却配得上洋气十足的“资本家”的称谓。 吴大英是郭固集地区最早的作坊主,早在改革开放的春风刚刚吹到郭固集这片黄土旮旯的时候,吴大英就靠着他一直痴迷的木匠手艺行动起来。先是在家里的几间破土房里,接着搬到了集镇上的临街门市房;先是农家日常使用的桌椅板凳,接着是大立柜、组合家具……到了今天,他已经发达为郭固集地区首屈一指的家具制造商,据说资产上千万,成为名副其实勤劳致富的农民企业家、乡镇企业家。 对于吴大英的发家秘诀,年轻而又发财心切的青年自然心怀好奇,总有人前去取经。每当有人上门求教,吴大英这名寡言少语、瘦高得像只灰鹤一样的土财主总是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木啥秘诀,真的木啥秘诀啊!” 取经人问急了,吴大英会具体形象地说:“也有秘诀吧?就是先做小板凳;小板凳卖得多了,再做椅子;椅子卖得多了,再做大立柜;大立柜卖得多了,再做组合家具。爷们,就这么简单,真的就这么简单。” 问得更急了,吴大英说:“干活儿要细发,就好像给自家做一样。人家打磨两遍,咱打磨三遍;干活儿要肯下力气,人家鸡叫三遍起床开工,咱鸡叫两遍起床开工。” 听了几次,想在市场经济大潮中施展手脚的年轻人开始不以为然:“就这呀?你这算啥秘诀啊?不就是卖苦力啊?不就是土财主呀?照你这个混法儿,还不得像你这样,熬到胡子白才有钱花?现在时兴快速发展,提倡发财趁年轻。胡子白了,钱还有啥用嘞?” 吴小英当然最清楚他爹的发家秘诀,所以,他对他爹的发家秘诀最不服气。眼睁睁看着十里八村年龄大小差不多的年轻人靠着银行信用社,靠着往城市里送礼跑事儿,年纪轻轻就挣到了比他爹一辈子挣的钱还要多,吴小英按捺不住年轻的春心,他想大干快上、多快好省。让这个二十多岁的小家伙生气的是,银行信用社固然喜欢给他贷款,但必须让他爹吴大英作保。可他爹这个土财主一辈子的经商信条就是不和银行信用社打交道。小子你要做生意是不是?那好,老爹借给你三万两万至多十万八万做本钱,你开始做个小生意,靠着一双手一个脑袋,慢慢折腾吧。命中注定该你发财你就发财,老天爷不给你这个命,有一双手还能饿死人? 无奈,吴小英只得愤愤不平地拿着他爹借给他的几万块钱,在他爹的作坊边开了一个榨油作坊。也许秉承了他爹天性中的勤劳和精明,吴小英在开始的两年里起早贪黑,和媳妇儿每天一身汗水一身油水,慢慢倒也积攒了一些钱。 正当吴小英踌躇满志,准备拿着几年积攒的资金开一个规模较大的榨油厂的时候,有一天,他的一个郭固寺初中同学开着宝马来找他。同学初中毕业去了南方,据说是去了浙江,起先只听说他在那里打工,不料,没几年,竟然开着一百多万的宝马衣锦还乡了。 吴小英和同学喝了个脸红脖子粗,小伙子酒后吐真言:“你以为我是靠打工买的宝马啊?光靠打工,整天裤裆里的汗没干过,也只是顾住个温饱。兄弟我有发财的秘诀,兄弟我在浙江投靠了一个大姐大,她叫吴大英——可不是咱爹这个土财主吴大英啊,人家是名人,是洋财主、大玩家,你在网上查查,名气大得很,全国人民都知道她,她犯了事儿,全国人民都向着她,大人物都向着她。大姐大是这样干的,我是这样干的。兄弟,要快速发展而不可慢速发展,要抓住机遇而不可丧失机遇,要趁年轻发财而不可等到胡白呀!” 同学开着宝马一溜烟走了,吴小英却陷入心潮起伏中。看着自己和老婆的满身油污,想着同学锃亮的宝马,吴小英一夜没睡着。 第二天夜里,吴小英还是没睡着; 第三天夜里,吴小英拎着两瓶酒两条烟,走进了对门的自行车店; 第四天夜里,吴小英拎着两瓶酒两条烟,走进了左邻的摩托车店; 第五天夜里,吴小英拎着两瓶酒两条烟,走进了右邻的超市; 第六天夜里,吴小英走进了村民张三家; 第七天夜里,吴小英走进了村民李四家…… 第一个月的第一天夜里,吴小英支付了自行车店老板五万元借款的利息五千元; 第一个月的第二天夜里,吴小英支付了摩托车店老板三万元借款的利息三千元; 第三天夜里,支付超市老板两万元的借款利息两千元…… 一个月下来,吴小英吸收个人借款一百万,支付利息十万,手中可用资金,也就是头寸:九十万; 第二个月,吴小英吸收个人借款三百万,支付利息九十万,头寸三百万; 第三个月,吴小英吸收多少钱,支付利息多少钱,头寸多少,他自己已经搞不清楚了; 第四个月,吴小英把吸收的资金投放到彩市五百万,月底结余头寸二百万; 第五个月,吴小英手中头寸一百万; 第五个月最后一天的夜里十二点,也就是第六个月的凌晨,吴小英带着老婆孩子,开着新买来的宝马,融进了浓浓的黑夜里…… 从此,吴小英只在郭固集老少爷们茶余饭后的闲谈里出现…… 债权人拿着吴小英亲笔签名的借款收据找到他爹吴大英,吴大英说:“签名的是吴小英,你们找吴大英做啥呢?” 债权人成立了一个维权委员会,委员会讨论了一晚上,得出决定:报案吧,即便抓住了吴小英,他手里鸟毛不剩几个;枪毙他,咱的钱要不回来;不枪毙他,咱的钱也要不回来。咱还是死等吧,说不定哪天这个有本事的小子就开着宝马载着一车钞票衣锦还乡了。 猪肉张说:唉,吴小英一把儿带走了我两吨半猪肉啊! 烧鸡刘说:唉,吴小英一把儿带走了我一千只烧鸡啊! 烧饼陈说:唉,吴小英一把儿带着了我三年烤的烧饼啊! 斗鸡杜说:唉,吴小英一把儿带走了我两圈的斗鸡和鸡粪啊! …… 吴小英事件在郭固集及周边地区引起了村民们的广泛热议。 赵官庄村民赵小瘦说:刀下留人!不能杀吴小英!杀了吴小英,中国法制也跟着死翘翘! 郭固营村民郭大肥说:吴小英不但不是罪犯,他还是给民间资金找出了合理发泄渠道的金融探险家、经济改革家。吴小英不但不该死,吴小英而且应当获得诺贝尔和平开发奖。 后刘村村民刘大个说:给我一个不杀吴小英的理由?按照哪个法律吴小英不该杀呢? 谢寨村村民谢小顶回答说:按照一个应该出台的按照现代法制理念出台的新的民间金融融资法。 魏寨村村民魏小个说:哈哈哈!你这不是让肚子里的孩子给他妈妈说媒吗? 孟庄村村民孟福子说:总得有个开头吧?在这个千载难逢的中国法制理念革新的时刻,总得从哪个人开头吧?为什么不可以从吴小英开头呢?为什么不可以从吴小英开头,用刀下留人的喜剧作为中国法制改革的序幕呢? 大槐树村村民王国槐说:一个建立在违背了现行法律基础和道德伦理基础上的新法本身就是非法的。法不非法,非法不法啊! “你们这群傻B!” “你们这群傻D!” …… 戴着中国政法大学国际私法博士帽的乡司法所长兼派出所长何兵兵说:“吴小英不是吴小英,吴小英是四个代表,代表着改革与不改革的较量,代表着民主与专制的较量,代表着精英与群氓的较量,代表着法制精神与情绪化的较量。吴小英不是吴小英啊!吴小英更是吴小英啊!” 戴着中国人民大学国际金融博士帽的乡长杨槐树说:“吴小英案件暴露出,中国民间肥得流油的民间资本无处发泄;无处发泄就要胡乱发泄,对着这个窟窿发泄,对着哪个窟窿发泄。乡里应该给民间资本找到一个合理发泄的渠道。只有实行全面私有化,让民间资本发泄到全乡的铁路、石油、矿山等领域,才能为民间资本找到用武之地,才能避免民间资本胡乱发泄,才能让非法的资本成为合法的资本,让罪犯成为现代化建设的功臣。显然,吴小英让民间资本找到了发泄的渠道,吴小英是功臣,是启示,是里程碑,而不是嫖客。因此,我呼吁,我大声呼吁,刀下留人!” 上官村乡党委书记周寒夏表示对吴小英很关怀,他在前不久召开的上官村乡两会记者招待会上语重心长地说:“我注意到,一段时间以来社会各界十分关注吴小英案。我想这件事情给我们的启示是:第一,对于民间借贷的法律关系和处置原则应该做深入的研究,使民间借贷有明确的法律保障。第二,对于案件的处理,一定要坚持实事求是。我注意到,乡司法所下发了关于慎重处理民间借贷纠纷案件的通知,并且对吴小英案采取了十分审慎的态度。第三,这件事情反映了民间金融的发展与我们上官村经济社会发展的需求还不适应。现在的问题是,一方面企业,特别是小型微型企业需要大量资金,而银行信用社又不能满足,民间又存有不少的资金。我们应该引导,允许民间资本进入金融领域,使其规范化、公开化,既鼓励发展,又加强监管。我可以告诉大家,上官村人民银行和上官村银监会正在积极考虑将上官村的民间金融作为综合改革的试点之一。谢谢!” 据悉,郭固集吴小英他爹吴大英闻听乡党委书记乡长乡司法所长的话,感动得流下了眼泪,他哭着说:“感谢周书记!感谢杨乡长!感谢何所长!感谢各位法学家!书记就是书记,乡长就是乡长,所长就是所长,法学家就是法学家,不是咱们这些土包子能够理解得了的呀!” 台湾国民党主席马英九先生表示对吴小英也很关怀,他说:“郭固集吴小英和林毅夫目前仍由台军高等军事法院检察署通缉中,若返台到案,将由军法机关依法律办理,没有模糊空间,也没有任何例外。”马还说:“台军方对此事没有模糊空间,届时若解释改变,我老马会引咎辞职。”马补充说:“林毅夫他丫三十年前叛逃了,吴小英三十天前没影儿了,但跑了和尚跑不了庙,跑了小庙跑不了法律,跑了法律跑不了正义与真理!” 据悉,闻听马英九的话,郭固集吴小英他爹吴大英咬牙切齿地哭着说:“乡亲们啊乡亲们,国民党就是国民党啊!国民党就是孬啊!” 吴小英这个和尚驮着老婆孩子驮着庙,驮着最后剩下的一百万,跑了。他跑的时候,可能没有想到郭固集、上官村上上下下的人们会给予他如此热情的关注。知道的话,这个精明的小家伙儿肯定不会跑的。不但不会跑,他很可能还会借机一举成名,结交那么多的法学家、政府官员以及众多的男女老幼粉丝们。他会因此继续施展他空手套白狼的民间融资魔术,并且越弄越大,直到把黑的弄成白的,把白银弄成真金。 不过,即便他真的在乡党委书记乡长所长大人和各级大人、各类理论家的关怀下被无罪赦免,即便他因为为郭固集地区无处发泄的民间资本找到了发泄的阴门暗道,即便他因此荣获郭固集地区和平开放功臣称号,他逃脱得了法学家们和政治家们的法律的惩罚,他逃不脱乡亲们的法律的惩处——无论如何,这样一个拿着别人的钱玩命的人,临了还拿溜的人,在郭固集乡亲眼中不是什么好鸟。 在吴小英的影响下,如今,郭固集地区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度基本消失,没有人再敢说起“借”这个敏感吓人的字眼,别说借钱,甚至有人想借邻家一个铁锹一个抓钩,仅仅听到一个“借”字,也足以让对方大惊失色,魂飞魄散。 不过,还是有人感谢吴小英的。谁?有钱人。当乡亲向郭固集地区的有钱人借钱融资,有钱人总是义正词严地搬出吴小英做挡箭牌:“对不住啊,乡亲!出来小英这个事儿,还是先别说‘借’这个字了。传出去,好说不好听啊!” 郭固集、上官村各级各类大小人物想借吴小英作为全乡法制理念新建设的开路铲车而留给他一条小命儿,这是吴小英个人的幸运,却是全乡人民的不幸,更是郭固集和上官村法制建设的不幸。一个依靠缺乏诚信和原则的模范建立起来的民间金融法制理念法制环境中,一只铁锹一只抓钩你都别想借来,还想搞活什么民间资本吗?! 其实,十余年来,在郭固集地区,类似吴小英这样的“玩钱”事件还有多起,但有的采取了不同的做法。南北街的小红和吴小英差不多一样的事儿,不同的是,当吸金链条再也链接不上、手中只剩一分钱的千钧一发的时刻,小红没有选择逃跑,他知道,跑了和尚跑不了庙,他跑了,他的爹娘兄弟姊妹还要在郭固集混啊!他的祖宗还埋在郭固集啊!小红羞愧了,他把腰带解下来,挂在房梁上准备自绝于债权人。幸运的是,他那根产自江浙工业园的梦特猛牌腰带质量不够可靠,在他蹬掉脚下椅子的危急时刻,梦特猛“啪”地一声断为两截。 摔了个仰八叉,小红醒了。他接好腰带,洗了把脸,趁着夏天晌午头儿街上没人,偷偷地溜出郭固集。他跑到天津打工,几年下来,凭着自己辛勤的汗水,小红一分一分地、一毛一毛地、一块一块地还清了乡亲们的债务。从此,小红可以顶着日头回家。 小红才是应该受到乡党委乡政府乡司法所和各级领导各类理论家关怀的人,他这样的信义行为、原则坚守行为、要钱更要脸的行为,才是上官村乡民间金融改革所需要的核心理念。小红才是各级各类领导和理论家们启动金融法规改革和法制理念新建设的模范啊! 正像龟缩在东南一隅的马英九先生所说的,跑了和尚跑不了庙,犯罪的人应该受到法律的惩罚,不管你林毅夫吴小英什么时候出逃的,逃了多久,混得有多牛,有多少有知无知的人支持人,有多大多粗的大人物批示你。执法过程中没有任何例外,没有模糊空间,没有司法解释改变。不是这样的话,你执法司法者,你法学家和大小官员就该尽早辞职滚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