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在市里唯一的养老院里认识了小杰子。不要误会,他可不是我要出击的对象,虽然他长得也很帅。
“小杰子,我来了。”我走进一个单人房间找他,因为他是从外地来这里的,所以还不大合群,而他又有钱,所以能住单间。
从护工那里得知他在外面晒太阳,于是我准备吓吓他。
虽然他已经快60了,可身体却好得不得了,而且从外表看完全是一个退役的健身教练。只不过他的脸略显严峻,有一种拒人千里的意味。不过我可不怕,因为我是他的格格,他说我跟他的女儿很象,格格是他女儿的名字。
此时他正坐在一个公用椅子上,闭着眼享受着阳光。我慢慢的走近,在他背后大叫:“哈!”
可没有收到应有的效果,“格格,来啦!”他仍然闭着眼,没有害怕也没有因为他唯一朋友的到来而高兴。
我装作很失望,没有理他,自顾自的坐在地上,背靠着椅子。
他有点不知所措,很明显他对女人不够了解,“怎么啦?是你自己嘛,下次想吓我就不要挡住我的阳光。”说着就拉拉我的马尾。
我装作生气,“那你看到我来应该高兴啊!我是你的格格唉!”
他像做错事的小孩,全然没了先前的悠闲自得。“我很高兴你来。”他幽幽的说。
“真的?”我靠在他的腿上,撒娇道。其实此刻高兴的应该是我,在他身上我找到了父亲的影子,跟他在一起好像沐浴着阳光,很温暖。
“你这样经常来没关系吗?”他关切的问。
“有什么关系,反正大学就是混过去的,就我这脑子,不去上课都没关系。”我不以为然的回答。见他没有说话,我继续说:“你以前不是警察吗?跟我讲讲你的丰功伟绩嘛,这也算是一种学习。”
他闭着眼睛,似乎在脑中搜索可以使我感兴趣的故事。“我不大会讲,所以你最好不要插嘴,否则我就讲不下去了。”
我点点头,仍然靠在他的腿上。
“以前我在绿源市(一个大城市)工作,就从我碰到的第一个案子开始吧。”他略微沉思了一下,继续说:“一天,一个男人跑到警局里说要报警,他说他叫曹帝,他是要请我们调查他哥哥曹厄的死因。我们问他他哥哥是什么时候死的,他说是上个月。不觉得奇怪吗?人死了一个月后才报案,他解释说是他嫂嫂劝他不要报案,因为曹厄本身就有心脏病,虽然不是很严重,但也会随时发病。但曹厄死后妻子却开始打扮得花枝招展,丝毫没有失去丈夫的哀伤,而且这几天还在筹划卖房子。“可我怎么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的。就在早上她发现他已经死了,所以她说他肯定是死于心脏病。”曹帝很是烦恼的说。
现在我要向你介绍我的好搭档谭生,我们是同届的,又分到了一个局里,所以关系特别好,不过他脑袋里少根筋。可以这样说我跟他共同度过了警察生涯。
谭生饶有兴趣的问曹厄:“你哥跟你嫂嫂的关系怎样?”
“还不错,反正在我们面前还挺好的。”曹厄对自己的回答很没有信心,当时我就知道他有事瞒着我们,事后我们也知道了。
“那她怎么可能杀你哥呢!肯定是心脏病死的。”谭生下了自己的判断。
这时我却在想如果关系好的话,那么在丈夫死后妻子不应该表现得很轻松,至少应该伤心一阵子,当时我就是这么想的。可后来的一件事让我改变了想法,哦,现在讲这件事,其他的以后再说。然后我就问曹厄他哥家有几间卧室。曹厄不明白我为什么这么问,不过他告诉我有三间,曹帝夫妻一间,他的母亲一间,还有一间是作为待客用的。
现在我要确定的就是曹帝是被谋杀的,所以我继续我的问话:“你们知道这件是是什么时候?”
“早上,她发现我哥死后就把我们都叫了去。”
“那你到了之后有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事?”我看他不理解就提示到:“比如说客房的床铺。”
“哦,对了。客房的床铺好像有人睡过,因为平时床上只有一床被子,可那天床上有两床被子。”
此时谭生插了进来:“我知道了,肯定是你嫂嫂跟别人……,哈哈。你哥发现后就被他们两灭口了。”
“可他们怎么会到家里来,是不是不太可能。”曹厄对谭生的推测也不敢苟同。
“明知道身旁的人会死,还会跟他睡在一起吗?”我提议到:“我们可以去你哥家里看看吧。”
于是我们来到了现在已经是那个女人的家里,显然她对我们的到来很是惊讶,不过还是很有礼貌的请我们进去。
现在我只有找到曹帝的死因就行了,我知道我从那个女人身上是找不到证据的,但是不要忘了,还有一个老人-曹帝的母亲。她已经是风烛残年了,从她嘴里问出有用的东西可不容易。
曹帝是在晚上死的,嫌疑人是他的妻子,而死状看上去像是死于疾病。那我想他应该是被毒死的,也许是晚餐。这只靠那个老夫人了,我得尽量问到正题上,而且要当着嫌疑人的面。
“奶奶,你儿子死的那天晚上你们吃的什么?”
她出乎意料的有着清晰的记忆,“是啊,那天晚上有他最喜欢的苦瓜炖鸭。”老太太说着就悲痛起来。
这并不是我想要的结果,不过老太太的下一句话让我豁然开朗。她突然抬起头,看着儿媳妇:“不过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在炖菜里放枸杞。”
这时,那个女人的镇静显然被打破,不过她并没有表现得慌乱,“那很正常,你已经多少年没下厨房了,不是吗?”她反问自己的婆婆。
她的解释只能说明她心虚,枸杞,我努力在脑中搜索,有了。你知道我想到了什么吗?是马桑果,颜色为黑红色,不过在炖菜里出现很容易让人以为是枸杞之类的。那是一种毒物,潜伏期只有几个小时,死亡后的症状也很像是发病而死。要知道我家是中药世家,虽然我并不怎么感兴趣,可还是了解一些。
好吧,现在我要做的事就是找出毒药,或是打破那个女人的最后防线。
“你们吃了那道菜吗?”
我的话一出口,老太太顿时豁然开朗,“我从来就不吃苦瓜,而那天你也没吃。”她指着儿媳妇,一双眼睛布满愤怒。
这时谭生跟曹厄才反应过来,只见曹厄站起身对嫂嫂大吼:“是你毒死了我哥。”
那个女人也发怒,她是想以此来掩盖自己的恐惧与慌张,因为从一开始我就知道她是个胆小的人。“我为什么要杀死自己的丈夫?你凭什么这么说?”
“鱼䴫癣。”曹厄脱口而出。这时他才发现我们都看着他,他解释道:“我哥的背后长这那个东西,本来是很小一块,可当我跟他换寿衣时发现他的正个背部都是。我不想在他死后还……”
与此同时那个女人也崩溃了,她大哭起来。“为什么?为什么?那个混蛋骗了我,我不敢看他,太恐怖了。甚至我不能有自己的孩子,我不想我的孩子一出生就带这那个可怕的东西。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最后我们逮捕了她,可是不久她就被保释出来了,好像是精神方面的问题。”
故事完了,梅杰(他的真名)扯了扯我的马尾,“睡着了吗?”
我没有睡着,可是我不想说话,太郁闷了,看来下次得让他讲个好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