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一见儿媳死了,立即倒在地上,这时邻居都赶来了,忙把她的腿蜷起来,有个妇女拿针扎了她鼻中几下,方哭出声来。人们这才放了心。吓得王生也不敢哭了,赶忙把伯母拦在自己怀里,劝道:“大娘我都不哭了,你不要悲哀过度,反正她舍我们而去,就让她平平安安地走吧。你上了年纪,要保重身体。”大家也开导她,慢慢地哭声越来越小。孩子听说后,从学校跑回家哭个不止,大娘又陪着哭起来,王生也放了声。观众无不潸然泪下。不多时苏娟也闻信赶来了,大家又陪着哭了一阵。 大爷赶紧找人安排后事。 小芬回家后,坐立不安,心烦意乱,眼皮也一个劲地跳。继母看出了她的心事,问道:“王生这一走,是一大闪,过几天就好了。”小芬说:“不!我总觉得王生家出了事,实在是放心不下!”继母说:“要是近就去看看他,可路途遥远啊!”小芬说:“再远我也要去,我打算明日就动身。”继母说:“既然如此我也不阻拦你,可你一人出门,做父母的有些不放心。”小芬说:“我又不是三岁五岁的小孩,请你们放心好了。我走后你们二老要相互照顾,都是上了年纪的人了,在生活上一定要安排好,有病及时看代夫。”继母说:“你放心吧,去了没事早些回来,免得我们挂念。” 第二天,小芬收拾停当,辞别了二位老人,就开着轿车上了路。路过文山时到了妗母家。妗子见了问道:“你这是去哪里,打扮得花枝招展?”小芬说:“我预料到王生家出事了,心里老是放心不下,去看看他。”妗子说:“我心里也老是不安,牵挂着家里。要不我与你一起回山东吧。”小芬说:“也好!去了看看就放心了。你也该回家一趟了。”妗母说:“是该回家一趟了,十多年没见老人了。你舅舅回来后与他商量一下。”小芬说:“好吧!” 士善中午回家后,妻子对他说:“小芬去山东,我想与她一起回去,这么多年没回家了,实在悬念二位老人。”士善说:“你们两个怎么去?”小芬说:“坐我的轿车。”士善说:“好是好,就是时间太长,比坐火车要晚到家两天。”小芬妗母说:“晚就晚吧,反正我们去了得住一段时间。”士善问:“你们何时起程?”小芬说:“今天下午就走。”士善说:“我到银行取点钱,路上好花。”小芬说:“不必了,我带的钱足够用的。” 小芬与妗母吃过午饭后就离开了文山,半夜来到曲靖。二人找了家旅社住下,第二天接着赶路,来到贵阳。贵阳虽好,但二人也迭不得观赏风光,只是宿了一晚。来到湖南半路,车子没了油。附近有没有加油站。车子停在路边动弹不得,小芬埋怨自己:怎么只顾赶路,连油也忘记加了,真是麻痹大意!怎么办?赶忙下车打听了一下,说起前方六里地处有卖汽油的。于是对妗母说:“你在车上等着,我去打油。”妗母说:“有桶吗?”小芬说:“去了买一个吧。”于是步行着走了,到了那里一看,没有卖桶的。小芬与服务员商议:“我的车子停在半路上了,麻烦你找两个啤酒瓶,先打这些。回来后再加油。”服务员笑了笑说:“怎么开车前不检查一下?”小芬笑了笑说:“光忙着赶路了。”服务员从屋里拿出两个啤酒瓶,装满后递于小芬说:“回来后一块付款吧。”小芬说:“你放心?”服务员客气地说:“我看你很实在,没关系的。” 小芬好不容易返回来,见了妗母说:“把我的两腿都跑酸了。”边说边给车加油。 二人来到加油站,把车加满了油,服务员说:“这下没问题了,足够跑两天的。”小芬付上钱,与服务员客气了一番,又开始赶路。来到长沙,天已黑了。二人住下后找了家饭馆。小芬对妗母说:“我们做个汤喝喝吧,在车上喝不好。”妗母说:“可以呀!”小芬遂对服务员说:“来两碗大米,一个蒜薹炒肉,外加两碗鸡子汤。”吃着饭小芬问妗母:“回到家我们怎么称呼,还是叫你妗妗吗?”妗母说:“山东的风俗习惯是灭亲不灭族,以后叫我姐姐好了。”小芬说:“这样更亲近!从现在起我就改嘴了,姐姐!”姐姐说:“好呀!弟媳。”二人不觉呵呵笑起来。饭后二人就回旅馆休息去了。 晚上,累得小芬梦呓起来。姐姐问道:“你说得什么?”小芬说:“我梦到王生了,他来接我们。”姐姐说:“我们回家连个电话也没打给他们,能来接我们吗?你这是想王生想迷了。”小芬笑了笑,接着又睡着了。 第二天进入了湖北,傍晚来到武汉。姐姐说:“听说武昌鱼很好吃,我去买几条尝尝。”小芬说:“是吗?我仿佛在哪里听说过?奥!我想起来了,是毛泽东的一句诗词。那我们今天非吃不可了。”二人来到饭庄,专点了这道菜。吃起来的却比其它鱼好,鱼肉细腻,且有味道。二人吃了一盘,还想再来一盘。姐姐说:“买十来斤带回家去吧,让家人品尝一下。”小芬说:“你说得有道理,看有什么稀罕的东西买点。”二人来到超市,挑选了好多礼物,车后箱几乎堆满了。 翌日中午来到郑州,小芬发现车里很热,一检查原来是水箱缺水了,小芬找了个地方加了加水。匆匆吃了点午饭,接着又开始行进,在徐州住了一晚,佛晓进了山东地。姐姐说:“快到家了!”小芬一听高兴起来,于是加快了车速。姐姐提醒说:“慢点开,这么急干什么?”说得小芬脸红起来。来到大汶口时,小芬问:“前面那座大山就是泰山吗?”姐姐说:“是的,有机会我领你爬泰山,领略一下泰安风光。”小芬说:“全仗姐姐导游了!” 晚上八点,车子来到家门口。姐姐见大门口贴着白对联,一下子晕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