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这两天很苦恼,村长刚刚又来过,问她到底去不去上班。梅花还是没答应去还是不去。村长说,你再想想,想去的人多着呢!再给你一天时间,到时别说我不照顾你。说完,咽了口唾沫走了。 梅花看着村长佝偻的背影,空气中还留下一股烟油和唾沫物的气味,说不出的恶心。 乡里罐头厂在每个村招工,还是合同工,签了合同就有了保障。蛤蟆垄有三个名额。一个是村长的儿子招财,还有一个是兰兰,剩下一个名额就是村长刚刚说的事。 梅花和兰兰是好朋友,为了这事,兰兰没少开导梅花。兰兰故作夸张的表情,说合同工,你知道说明什么吗!说明以后你就不跟田地打交道。 梅花显出难为情的样子,说,你以为村长是白给的呀! 兰兰情绪一下子低落下去,说,你说,该怎么办,其实那种事就那么回事。 梅花说,你别说了。 兰兰说,想想你家里,有一个拿工资,家里负担也轻一些,我也是为了我弟弟。 梅花说,这事一传出去,那名声还不完了。 兰兰说,你傻呀,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还满世界去唱呀。 梅花没想到兰兰说到做到,刚才村长的意思,兰兰这个名额已经定了。 梅花的妈妈对村长敬若有加,自从村长进家门这几天来,一直高高兴兴,逢人就说梅花的命好。 梅花的哥哥想到自己年底结婚的临交席有着落了,自然站在村长一边。弟弟妹妹叫着买这买那,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家里就像过节似的。 梅花昨天晚上哭了,是在梦中,仿佛自己跌进了万丈深渊,梅花大声呼救,明明看到家里人在头顶上说说笑笑,可就是没人应她。梅花感到委屈,眼泪不由自主的下来了。后来,梅花感到一种痛楚,那是一种身体被撕开的痛,是一种前所未有过的痛感从下身传上来。梅花是痛醒的。 看似残弱的村长,听人说,在那方面却很厉害,说的人多了,好像每个人都亲身经历过般。 兰兰,刚过门,不知道她那个男人知道不,她肯定和那个男人商量过。 下午,梅花在山上砍柴碰到村长。 村长没说二话,就把梅花放到在地。 梅花躺在地上,嘴里想说什么却没开口。 完事后,村长说了一句,操。 第二天,村里人都在议论招工指标的事。村长确定的人下来了,除了他自己的儿子,另外两个人是桃花、桂花。 她们都是三十多岁的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