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是石板铺就的,山路是草儿护着的,山路的音乐是小鸟小虫共同奏的,山路是山花给的两醇香。 山路弯弯,弯着弯着就到了农家的小院,或到了田地,菜地,或到了果园。山路离得最近的是河,最好的朋友不是农人而是小鸟与草。是草儿最先把山路领着加入春天,是鸟儿把花香撒给天地。 山路上走着勤劳的庄稼人,男耕女织,流自己的汗,吃自己的饭,种着自家的地,看着自家的牲畜。在晴朗的早晨,踩着露珠巡查庄稼,干活累了,随意躺在草堆上睡觉也是很惬意的。冬天的早晨,夫妻拥在双层的被窝里,猜着窗玻璃上冻结成的各种图案,嘻嘻哈哈打闹着,自由自在,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 山路是这么幽静,没有车鸣声,没有嘈杂声,山路在纯净的空气中,一头扎进深山,若隐若现着。或高或低,高,高不过山上的白云;低,低不过路边的庄稼。 山路是朋友,山路是向往,山路是我一生中难忘的见证。 那天晚上,我们走在山路上,坐在村头的小河边,草密清香,月华如水,群山悄然,我们紧紧地依偎在一起,感受着对方体温带来的温馨。这是痛苦过后的甜蜜,甜蜜中又隐伏着一丝丝的苦涩。突然,她转过身子,动情地说:“新,吻我吧!”随即,她扑到我怀里,紧紧地搂着我,把红唇送到我唇边。我一时心跳加快,伴随着她娇媚的呻吟,搂抱着她激情热吻…… 她毕竟比我单纯,这种单纯使她敢于破釜沉舟追求属于自己的东西。而那时的我总是以悲观的目光看待我们的结局。凝望夜幕下的山路,我心里十分矛盾,忧心忡忡。 我俩走在山路上,她小鸟依人紧贴着我,一只手紧紧地拽着我的挎包,全靠我拉着她走,在盘山石道上,她总是那么娇慵无力,也许是她希望这条山路越长越好,因为下了山,我们就要分开。 分手的时候还是来了,我们又动情地搂抱在一起,几次亲吻之后,我便匆匆往回赶,偶然回头,她还木木地站在那里。我的心里空落落的好像一口深不见底的枯井。山里的夜来得特别的早,几十里山路连走带跑,直到后半夜,我才回到知青点。此后的一年多时间里,我们两人的脚印无数次留在这几十里的山路上。 当我们站在小山包上仰望天空看到了银河系,看到了北斗七星,她在我的背后环抱着对我说:“现在我们闭上眼睛,好好感受一下山野的清风。”我就感觉到这次约会有点与众不同了。我不仅感觉到了清风拂面,我还感觉到了她呼出的气息,滑过我的耳根,很痒。我的浑身一阵颤栗,她可能感觉到了我的反应,扳过我的肩,不由分说地吻我。过了很久,我都保持着原有的姿势不做一丝移动,因为这一刻我等了很久了。 林子了空气芬芳,月光也透过云层洒在了我们走过的那条山路上,她说,这条山路像不像月光之路?我好喜欢,它是属于我们的。我更喜欢我们看着月亮时她对我说的:“强,我爱你!”她倚在我的怀里,倾听着我的喃喃细语,那种幸福的感觉让人眩晕。我从来没有如此强烈地感觉到,自己是多么需要她给我这绵绵不绝的爱。渐渐地,我们的呼吸都有些急促了,这样的月光下,我们俩个人的激情似乎都要立刻喷发出来,那一刻静得好像只有我俩的呼吸声。我再也顾不了什么,一点不考虑后果,轻轻地问她今晚我们做什么?她调皮地吻着我的肩说:“我们做爱。”我忍住不笑,盯着她,对视了几秒钟,忽然感觉到有一股力量让我奋起“反抗”。我知道,她已默认了我的企图,更用力地抱紧了我。 我感觉到了从来没有过的兴奋,山路这边的林子里,这么的幽静,让我的情绪放松到了最佳状态。躺在柔软的草地上,我耐心而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肌肤,她是那么光洁柔软,她也以从来没有过的热情应着我,是我的举动刺激了她吗?她温顺地让我褪下了我们的衣服,继而是缤纷落下的吻…… 山路静悄悄的,我们身体下的小草凉凉的,非常舒服,耳边伴随着蛙鸣声,天空中的星星可爱地眨着眼睛。我真想大声地感叹,多么美的画面,像是电影里的经典镜头啊,真舍不得离开这里! 让山路给我们见证吧,我们这一代人的青春岁月,山路弯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