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嘉庆年间夏7月,因为大运河的上游,连下了几天大雨,河水暴涨,下游沧州境内的青县决口了,淹了100多里,人畜给洪水淹死了很多,房屋倒塌了几千,可谓损失惨重。 突然来临的灾难,也带来了大量的传言,其中最大的传言“是知县扒开的河堤”原因是,他收取治河经费百姓抵制不交,他生气了,就扒了河堤淹老百姓,给百姓颜色看。也有的说,是知县看上了一个民女,要带回县衙做妾快活,可是这个民女已经许配了人家,跟对方一说,人家第二天就接过去成婚了。知县的好事落了空,更生气,就扒开运河淹这家人,因为这家人离河只有一里多,而口子就在她家那儿扒开的,是要淹死这家人。 传言传的很快,也传到匡知县的耳朵里,他听到后,非常气愤,怎么会是我扒河淹人呢,借我胆我都不敢,完全是谣言惑众,就派出衙役抓造谣的人,一下子就抓了几十个,挺杖相加,关进大牢。这样一来,不仅没遏制了谣言,还越传越广,越传越大了,一直传进了皇宫,传进了嘉庆皇帝的耳朵里,就成了皇上下令叫县官扒开的,因为知县跟老百姓收钱时都是打着皇上的旗号,说不交就是违抗皇命,就要坐牢杀头,谣言自然就到了皇上头上。 嘉庆很生气,就把河间知府叫来了,那时候青县归河间知府管。嘉庆问怎么回事?河间知府其实也听到了,也调查过了,确实是谣言。因为大运河决口的那天,匡知县根本没在青县,回山东老家了,家里他爹死了,给他爹发丧了。还是决口后派人把他叫回来的,他听到后也很后悔很自责。嘉庆有点不相信知府的话,问会不会是他指使衙役们干的。知府说也不是,他不在县衙,那些衙役都干自己的事去了,没人去扒河堤,再说有的衙役的家还在被淹的范围内。 嘉庆虽然听知府说得有些道理,可是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叫知县乱收钱了,怎么按到朕头上了?知府只好说,造谣言的都是往大处说。嘉庆没再问,可想,谣言一定有谣言的起因?俗话说,无风不起浪,忽然他就对河间知府的话产生了怀疑。因为传言要属实,他这个知府也脱不了干系,也得受责,是不是为推脱责任有意欺瞒自保呢?嘉庆觉得不是没这个可能,就派出了一个王御史下去秘密查访。 王御史化装成百姓,来到青县,半个月后,王御史回来了,对嘉庆禀报说,谣言确实是谣言,匡知县回山东老家奔丧也是真的,衙役也没人扒开河堤,就是自然决堤,水大河道失修所致。 嘉庆觉得奇怪,问为什么百姓要造谣呢? 王御史又说,百姓造谣是有原因的,这匡知县,上任4年了,年年到百姓家里收治河经费,可是收了钱后,跟本没有治河,中饱私囊,资养衙役当手脚,连宫里给的治河银子都贪,所以再跟百姓收治河的钱,百姓们就抗拒不交了,他就说是违抗皇命,吓唬百姓。还有,他想抢占民女做妾也是真的,因为民女已经许配人家了,他知道后就把民女的爹打了一顿。严重的是半夜发生的决口,民女家离河太近,根本没来的急逃,民女的奶奶、娘还有一个6岁的弟弟,3口都给淹死了。就是因为这些事,开了口子,才说是皇上指使匡知县扒开的。 嘉庆明白了,原来是知县作孽,百姓才制传谣言的。这谣言根于官吏,而非根于百姓。 这个知县被罢官收进了大牢,秋后问斩,河间知府也降职了。 谣言也很快平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