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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谢老道

时间:2013-10-25 08:47来源:故事中国 作者:王永河 点击:
睡醒后,山花与王生商量,师兄为我们公事帮了不少忙,去看看他吧?王生说:怎不可以?我们带点什么礼物?山花说:我看买点菜去吧,免得在招待上难为他,那里交通不方便,上山下山累死人,再说鱼二又那么懒。王生说:正好今天上庄集,从集上买点东西。山花说

  睡醒后,山花与王生商量,“师兄为我们公事帮了不少忙,去看看他吧?”王生说:“怎不可以?我们带点什么礼物?”山花说:“我看买点菜去吧,免得在招待上难为他,那里交通不方便,上山下山累死人,再说鱼二又那么懒。”王生说:“正好今天上庄集,从集上买点东西。”山花说:“我也这么想,吃早饭去。”二人穿好衣服,王生不由得吻了下她的额头。


  山花做好饭,二人吃好喝好,就带上钱去赶集了。正是农闲季节,集上满人。卖东西的应有尽有,那布棚一个接着一个,甚是繁华。二人到鸡市买了只大公鸡,又到鱼市买了条鲤鱼,肉市割了六斤猪肉,杂货市卖了四斤茶叶,就提着进山了。到了玉虚宫,老道见了甚是欢喜,忙出客厅迎接。三人客套了几句,接着老道让鱼二烧水沏茶。


  山花说:“这次让师兄操劳,我和丈夫实在过意不去。”老道说:“这是我应该做的,谁让你是我的师妹。”山花说:“近来庙里香火如何?”老道说:“这地方偏僻,不像泰山游人那么多,来这里烧香的大都是附近的村民,远路的偶尔来几人。”山花说:“看来你们的收入够可怜的了,生活一定很艰苦。”老道说:“再艰苦也要坚持下去。”山花说:“你们在门口办个香火店不好吗?”老道说:“行是行,可谁去守摊子?”王生说:“鱼二不可以吗?”老道说:“这人虾字不识,又不会算账,卖来卖去不把他赔进去才怪呢。去年六月六他对象卖了一天香纸就够了。”山花说:“怎么回事?”老道说:“鱼二对象倒是好人,就是不精粹,人家买两刀纸就不会算账了。鱼二嫌她不中用,自己卖了一会,结果人家买一刀他给人家两刀。最后一算账,进了一百元的货,倒贴了五十多元。你看这人是干生意的料吗?干脆靠功德香的收入算了。有就多花,没有就不花。”山花一听说:“也是的!要是他二人有文化,卖纪念品、平安带都挣钱。泰山卖的项坠十元钱一个,到临沂批发才三元钱,利润多大。”老道说:“他不是那种人,不指望这个了,我给别人掐掐算算也挣钱。何苦惹那闲气!”山花说:“你再找个有文化的不好吗?”老道说:“鱼二可得走呀?死皮赖脸不回家。”王生说:“鸡不尿有便处。这人可能有外蒯。”老道说:“就是贪图那几个供养子,反正这些东西我不吃,都让她收敛去。他媳妇胃口也好,一天不断嘴,也不撑得慌。”正说着,鱼二提着开水过来了,老道接过壶闷上茶。岁吩咐鱼二:“把那只大公鸡杀掉。”鱼儿说了声“好”,提着鸡出去了。老道要动手整鱼,王生说:“还是我来吧!”王生从小在汶水边长大,又是捕鱼能手,整理鱼不离吧。山花拿了个瓷盆盛上水,端到丈夫跟前。王生把鱼放进水里洗了洗,刮起鱼鳞来,然后用剪子把鱼腹剪开,掏出五脏,又把鱼鳃用手掏去,放进盆里洗起来。老道说:“会整理鱼必然会炸鱼,等会这道菜由你来做。”山花对丈夫说:“看看你的手艺,尝尝你做的菜好不好吃。”老道笑着说:“一定差不了!”


  老道看了看鱼二,不知哪去了?他媳妇说:“这人真不中用,连鸡也不会杀。这不让它跑了?”老道一听非常生气“怎么还让它跑了,不是绑着两腿吗?”鱼二家说:“他把绑绳松开了,一递刀那鸡就飞到院外去了。”老道着急地说:“可好了,这是人家带来的鸡。”说完就出去了。


  老道见鱼二满山遍坡找,问道:“看见没有?”鱼二说:“出来就找不到了,不知飞到哪里去了。实在找不到就把我那只杀掉。”老道说:“只能这样了。”山花和王生听说后,出来帮他找。王生来到庙后,一眼就看到了它。原来它扎到草棵里不动弹了。他悄悄走向前,一把就把它逮住了。那鸡咯咯地狂叫不停。山花看了王生一眼说:“你真行!”


  回到庙院,鱼二对王生求饶说:“还是你杀吧,我从小没杀过鸡,只是见过。”王生说:“我也不会杀,怎么办?”


  正在这时来了个进香的,鱼二问那人,“帮个忙好吗?”那人问:“什么事要我做?”鱼二嘿嘿一笑,“杀只鸡,今天来客人了,都不会杀。”来人说:“这事还不简单,烧壶水。”鱼二说:“暖瓶里有,刚烧开的。”来人把刀蹭了蹭,捏住鸡翅和脖子,一推一拉就把鸡杀完了。那鸡在地上打了个普拉,一会就不动弹了。遂把鸡放到热水里一泡,两把就把鸡毛全退下来了。老道一看点头称赞,让道:“到屋里喝杯茶!”来人说:“不了,道长,我要去进香了,家里很忙,抽时间来的。”老道说:“谢谢你了!”那人说:“道长客气了。”


  中午,自然是山花炒菜,王生帮她炖鱼。其余的五个菜分别是虎头鸡,清炖油炸鱼,肉炒辣椒,海米炖豆腐,芫荽炒鸡杂,凉拌皮肚,都是山花一人制作的。吃饭时王生把鱼二叫过来了,鱼二媳妇怕客人嫌她脏,早就躲出去了。老道喝着酒品着菜,不时夸赞炒的菜有口味,鱼二也感觉菜香只是咂舌。山花举起酒杯说:“感谢师兄为我们二人的婚事操心费力,干杯!”一连敬了三杯。回头又对鱼二说:“也敬你三杯。”鱼二说:“免了吧,我怎能无功受禄。”山花说:“可不能这样说,道长为我们办公事,你在庙里护院,实际上是对我们的大力支持。来,干杯!”鱼二说:“那就不客气了!”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手背抹了抹嘴巴,咧着嘴说“满吧!”山花又给他斟上第二杯,鱼二一抬头喝下去了,下一杯仍然如此。喝完后王生又一一让了三杯。山花说:“这次公事办得顺顺贴贴,与师兄的努力是分不开的,干脆来个六六大顺吧!”鱼二说:“好!”老道看了他一眼。这六杯下来,王生又敬了老道和鱼二各三杯。老道看鱼二害了困,对他说:“看来你喝多了,去睡觉吧。”鱼儿一听,醉醺醺地出去了,走起路来东倒西歪。


  三人又继续喝起来,山花说:“王生的量不如我俩,就让个码头吧。我们尽情地喝。”直到喝到未时,方才罢休。


  山花对老道说:“不打搅了,我俩该回去了,有时间再来拜访。”说完拉着王生的手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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