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有棵大柳树,多是老人给孩子们讲故事的地方!夏天一到树阴下到处散漫了笑声,过往的行人也会停下来歇歇脚,说说家常,聊聊他和他的故事。
大柳树不远的地方有个女乞丐,确切一点讲不是乞丐而是疯子,只是过往的可怜她偶尔施舍给她半块馒头。所以大家都叫她“女乞丐”!天天呆在同学个地方,见人就骂,“坏人,混蛋,你们都是坏人”几乎没人知道她叫什么,从那里来!因此也就成了孩子们取乐的玩偶。经常看到一群孩子围着她喊傻子,向她身上泼泥水,这时她总是双手抱头,缩在墙角里哭泣。行人看到只会大笑几声。
这天天气格外的晴朗,树阴来的人比平时明显多了不少。就在欢笑和戏闹中忽然传来骂人的声音,“你这个臭疯子,今天我非打死你”!只见女乞丐满嘴鲜血外流,身边的大汉拿着粗棍似雨点的重重的打在她身上!我们围上前去,才知道原来是女乞丐拽住行人自行车,把行人的孩子吓哭了。“不要让他再打了,素英是个可怜的孩子”。一位九十多岁的老奶奶很严肃的说。这时围观者才你一言我一语替女乞丐结了围。
“素英真是个可怜的孩子。”老奶奶说着眼睛就有些模糊,也是这个时候我们才知道,女乞丐原来叫素英。素英四岁的时候随母亲嫁给隔壁村的单身汉王顺喜,而王顺喜是吃喝玩乐赌无所不能!刚与素英妈结婚还有所收敛,不仅花钱供素英上学,还给素英妈买很多新衣服穿。正当母女俩沉浸在幸福之中的时候王顺喜的本性渐渐的暴露了出来!动不动就对母女进行打骂,稍有反抗更是变本加厉!母女俩整天心惊胆颤的过日子。
喝酒、赌博是王顺喜的专长。输了钱就把脾气撒到素英妈身上,要是赢了钱便夜不归宿,拿钱换酒喝,一喝便是酩酊大醉。回到家又是将素英妈一顿毒打。素英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就这样素英在水深火热中度过了几乎没有一片光明的童年。
素英十七岁的时候,情窦初开,认识一个颇为帅气的小伙子,二人情投意合,产生了轰轰烈烈的爱情。可二人把各自的感情给父母说明后,王顺喜却坚决反对。说什么儿女婚姻是父母之命,别管素英妈如何劝说水深火热中度过了几乎没有一片光明的童年。
素英十七岁的时候,情窦初开,认识一个颇为帅气的小伙子,二人情投意合,产生了轰轰烈烈的爱情。可二人把各自的感情给父母说明后,王顺喜却坚决反对。说什么儿女婚姻是父母之命,别管素英妈如何劝说说,王顺喜依然不同意。素英是个聪明的孩子,她知道反对王顺喜是什么结果,就这样素英结束了自己的初恋!
有一次素英半夜被吵闹声惊醒,素英赶紧起床发现母亲房间的灯还亮着,不一会一个陌生的男人从母亲房里匆忙的跑了出来。而母亲却被一条绳子直挺挺的吊在了梁上。素英震惊了,可一滴泪也没有流出来。也许母亲的死是一种解脱。后来素英才明白,王顺喜赌钱最后连老婆都输了!母亲死后,素英一心只想着要离开王顺喜,离开这个地狱。
素英十八岁的时候,亭亭玉立,身才妙条丰润,是十里八乡的俊巧姑娘。提媒的媒婆更是踏平了家里的门槛。可每一次都被王顺喜骂了出来,说素英还小。可素英想离开这个家,离开王顺喜。只要素英提出要嫁人便被王顺喜一顿好骂。
素英妈死后,王顺喜喝醉了酒脾气就全都撒到了素英身上,每次素英都是被打的遍体麟伤。有次王顺喜醉酒,半夜回家,素英慌忙开门,连衣服都没穿整齐。王顺喜看到衣衫不整的素英,顿生歹念。锁上门,抱起素英朝床边走去,任凭素英如此反抗,王顺喜的魔爪依然侵蚀了素英……!
素英受够了这种屈辱,素英多么希望嫁出去。就是嫁给瞎子瘸子也比在家好多了。一提嫁人王顺喜就是毒打,还拿那天的臭事威胁她。素英不敢反抗,有苦无出诉。之后,王顺喜和素英之间有个约定,就是在一年时间内素英完全听王顺喜的话,一年后会给她找个好人家嫁了。那时的素英只有答应的份。在这一年里,王顺喜只要在家就不定时的拔光素英的衣服,不管素英舒不舒服。
素英屈辱的一年终于过去了。这时素英已经二十岁了。经媒人介绍终于嫁给了一个小伙子。小伙子名李强,对素英的照顾是无微不至。不到一年边产下一个胖娃娃,一家人那个乐呵。二人的感情那个恩爱的让人羡慕。转眼四年过去了,素英看着对自己那么好的李强,总感觉亏对于他。素英感觉李强是很爱她的,于是想把当年的屈辱告之李强,一是良心上过的去,二也希望李强替自己出口气。可就当素英话刚落下李强就翻了脸,死活要和素英离婚,就连孩子也被李强不知卖了还是扔了,说是杂种。素英受不了这双重的打击,昨天还是一家三口幸福的过日子,今天就成了这般模样。和李强离婚后,素英就疯了。见人就骂,时候长了,村口就多了一个疯子。
一直没结婚的二瘸子,不知道想女人还是同情情素英的遭遇。把素英带回来,好赖过起了日子。日子过久了,素英渐渐的变得不骂人了,总是低着头像在想些什么。也不知是命运的作弄还是素英上辈子做错了什么。一向穷困廖倒的二瘸子这几年渐渐的发了家。发家后总是嫌弃素英痴呆。不久二瘸子就名媒正娶一个,把素英给赶了出来。素英死活不肯走,二瘸子就托人把她带到山下的一间破庙里。她就是今天被人打得半死的女乞丐……听到这里,我想很多人的眼睛都湿润了,至少我的是湿润了。我在想“命运”。是不是真的有命运?为什么上天把每个人的命运安排的差距如此之大?祸者,祸不单行,福者,福却双至!
窗外害风刺骨,大雪纷扬,我躺在被窝里突然想起那个乞丐,我在想这么冷的天气一个疯子在外面是怎么过的!唉,不想也罢。一觉睡到天明!清晨,太阳刚刚升起,照在厚厚的积雪上显得格外刺眼。突然我又想到了那个女乞丐,有点想看看她的欲望。可我找个很久,旁边只有大柳树不见了女乞丐。可能好心人收留她了罢。我正这样想着,就碰见了那位讲故事的老奶奶。“素英啊,她前些天被冻死了,全身发青,脸上带着笑容走了,村里几个人找张破凉席卷起来买了”!我第二次被老奶奶的话震惊。
这就是一个人的一生!人啊,一步路走错了往后的路永远是错的!四其实并可怕,关键是对凡尘有没有留恋,死有时是一种解脱。
在人间痛苦挣扎一辈子,我们只有乞祷天堂的幸福之门为我们敞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