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名心理医生,每天忙碌于办公室中,我也有自己的业余爱好,就是每个长假都去海边畅游一番。平时周末,时间大都在小区的泳池中度过。我有个朋友叫胡铭洋,他也是一个业余的游泳爱好者。
“哗…哗”一阵阵海潮声从办公桌上响起,我拿起那响着铃声的手机。一看,原来是老胡打来的电话。在电话中得知他将要去美国游泳,我不禁叹口气,只能坐在办公室中,与那一名患者聊天。
二十天的时间在办公室中度过,期待的暑期长假来了,换上泳裤兴匆匆地向泳池跑去,这时手机响起了海潮的铃声。
“喂,老胡呀。”我惊喜地说着,“从美国飞回来啦,要不要来我家游泳。”
而手机里传来的是一声声急促的声音“你快来我家,有急事跟你说。”我的脚步缓了下来,挂了手机,一路奔回家,那平时淡定的老胡,在手机中语气那么着急,定有什么急事,不再想那么多,换上裤子,开车奔赴老胡家。
“叮咚”按了按门铃,老胡家的大门打开,映入眼中的是神色疲惫的老胡,“快,快进来。”老胡一把把我拉进屋子,匆匆地关上门。
“什么急事把你慌成这样?”我疑惑的望着他,找到一张沙发,坐下,向他问道。
“我二十天前不是去了国外游泳吗,回来后,发现身上有点点红斑,奇痒。”说着便拉起袖子,露出小臂中一块手掌般大小的红色斑。“我去了医院,医生说我得了皮肤炎,开了药膏给我,而搽了药膏三天,却不见任何起色,又找了那名医生,开了几片药,晚上睡觉时,感到那一块块红斑下,有一些像虫子般的东西在蠕动。”说到这,他便开始变得焦躁“这令我很是头痛,去了医院,拍了片,却发现一切正常。医生死都说我是普通的皮肤炎,至于我感到皮肤下有虫,说是我的错觉,建议我去看心理医生!”胡铭洋变得愤怒。
“也许真的是你多虑了。”我看着那焦躁的老胡,不禁叹了口气。
“连你也不信我,是吧?”老胡愤怒地望着我,一把把我拉起,向门口推去。“不,不是我…”
“不用说了,给我滚。”老胡一把把我推出门,我呆呆的站着,看着那紧闭的大门,傻了,原本那与人很谈得起的老胡,现在的脾气竟然如此暴躁,只不过是去了国外二十天,整个人也变得太快吧。
回到家,游泳的兴致全消,一个人呆呆的望着天空,时间在我的呆滞中悄然溜过,夜幕挂在天边,深思一阵,缓缓的从口袋中摸出手机,又是一阵深思,最后决定了,给老胡打通电话。
“嘀…嘀…嘀…”悦耳的铃声从手机中传出,这刺耳的声音持续了五十多秒,还是没人接。再次拨打,然而结果都是一样,没人接。“难道老胡还在生我的气吗?”望着夜空,那轮冷月,冰冰的,总感到有什么事要发生。
躺在床上,吹着空调,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打开手机,再次拨通了老胡的手机,此时深夜,而手机那边还是没人接,在床上呆了半晌,总感到不对劲,那么夜了,老胡还没关机,平时应该早关机了,一个令人不安而恐惧的念头浮现在心中,打了个寒颤。最终还是放心不下,换上衣服,去老胡家。
公路上,只有那一两部寂寞的车在缓缓走着,虽是夏天,在这寂寥的夜晚,不经令人感到体丝丝寒意。
“叮咚”按了声门铃,良久后,大门还是紧闭着。我把头贴近木门,仔细聆听老胡屋子里的情况,隔着木门隐隐的听见客厅的电视机还开着。
不安的念头更是浓烈,我使劲拍了拍木门,大喊道,“老胡,在家吗?”“老胡?”
而一切都是徒劳的,屋子里根本没人应。我立即拨打了110,在门口焦躁的等待着警察的到来。站在门口,想起今天发生的一切,不经跺了跺脚,心中既是焦躁又是自怨。
想着想着,马路上响起了提神的警铃声,我匆匆向马路奔去,为那警官引路,不一会儿,老胡的屋子外,围满了警察。
“您是报案的李生吗?”一名警官向我问道。“嗯。”我应了一声。
“您怎么知道你的朋友死在里面?”警官疑惑的向我问到。“中午的时候,他从美国回来,就打了一通电话给我……”我把一切的情况跟警官表明。最后警官点了点头,思索一会,就决定了强行进入老胡家一探究竟。
大门被警方强行撬开,接着一股令人反胃的恶臭扑鼻而来,我立即捂住口。十余名警察跟随警官从进屋子,我在屋子外着急的等着,探头试图了解屋子里的情况,映入眼帘的是一具腐臭的尸体,尸体上布满着一条条猩红的小虫,在老胡的尸体上蠕动着。
五分钟后,警官从屋子里走出,吐了口痰,紧接着的是被用担架抬出的老胡。“警官,怎样?”我忧愁的看着那静静躺在担架上的老胡,向警官问到。
“情况我也不太了解,你说他中午的时候还健在,却现在的尸体上布满了虫子,太不可思议了。李生,请您陪我们回警局录口供。”警官匆匆的走上警车,我只好跟随着。
五天后,验尸报告出来了,死者的血液中有一种侵略性极强的病毒,肾脏被虫吃光,死因是病毒引起的,这病毒是来源于那异虫,通过液体传染,潜伏期未知。电视上也发表了新闻,通知各人做好防范。
这几天因为老胡的事而不能安稳入睡,情绪变得暴躁,不管做了多少心理自我暗示,却一一没用,于是冲上一杯咖啡,打开电视机,看着那无聊的电视剧。突然感到背后传来一阵奇痒,用力的抓了抓,却发现不止痒,便匆匆的走到更衣镜前,转过身,发现我的背后长着和老胡那天一样的红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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