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是个不折不扣的美女,这绝对是有目共睹的事实,在这个三十万人口的中等城市,走在街上的回头率,绝对在前三名之内。她的身材好,正宗惹火的身材;走路的姿态好,不是模特步,胜似模特步,离老远就能吸引住别人的目光。她的长相好,五官端正,无任何瑕疵,皮肤白嫩,吹弹得破,越在近处越耐看。
叶子会说话,知书达理,从不会冷落任何人。叶子会办事,工作起来,效率极高。
叶子是单位的一枝花,牛局长特别喜欢她,有些场面上的事都叫喜欢叫上她,她能说会道,能歌善舞,酒桌上既能帮领导劝来宾喝进去酒,也能代领导把来宾敬的酒喝下去。酒后到练歌房潇洒时,既能唱动听的卡拉OK,又能陪领导和客人跳优美的舞蹈。
牛局长人前背后夸奖叶子是“人长得特别漂亮不说,业务工作、业余生活,样样拿得起来,人才难得!”
不仅领导喜欢,同事们也喜欢叶子,工作上从来不挑剔,布置什么干什么,干什么都象样。生活中团结同事,乐于助人,实心实意。
叶子是单位最耀眼的明星,直到有一次,她没有答应领导的要求。
那一次,牛局长接受几位企业家的宴请,企业家身边也带有靓妹,但没有一个相貌比得上叶子美丽,没有一个气质及得上叶子优雅,没有一个酒量比得了叶子豪放,酒桌上只有叶子艳光四射,压倒群芳,为牛局长大大争足了面子。
这次照例也去练歌房,在唱歌时,叶子继续独领风骚,几位企业家是赞不绝口,但自己带来的人处处不如牛局长的部下,个个脸上有些挂不住。企业家们与自己带的靓妹闻歌起舞,靓妹的大胆开放,却让牛局长大开眼界。
她们脱去外衣,是暴露很多的紧身衣,企业家的一手搂着靓妹柔软的腰肢,一手揉搓着靓妹的前胸,两个肉奶奶的半球几乎破衣而出,看得牛局长血脉贲张,他一口就把一瓶啤酒喝干,邀请叶子跳舞,也学着企业家的动作,一双手向叶子的胸前摸去,叶子灵敏地闪开了,牛局长一愣,叶子笑盈盈地说:“局长,我酒喝多了,先去趟洗手间。回来再接着跳。”
她出了包间,既没有再回去,也没有走,而是到了牛局长的车上,开车的司机小牛,因为与局长一笔写不出两个“牛”字,平时都管并无亲属关系的牛局长叫“叔”的。小牛貌不出众,语不惊人,而且有些跛脚,有些口吃,既不能喝酒,也不会跳舞,但开车非常负责,领导喝酒唱歌时,他就呆在车里等着,也从来不去观看,不去过问领导做什么,不去传播领导每天去哪里活动,牛局长特别信任他。
叶子说有些头晕,要在车上躺一会儿,小牛关心地把座椅放倒,给叶子拿瓶水,让她躺在车里,而自己出去,在卡拉OK的门厅沙发上看已经不知看了几遍的报纸。
牛局长很晚出来时,脸色有些不好,披头就问小牛,“看到叶子没有?”小牛说:“叶子酒喝多了,一直在车里睡觉。”开了车门,叶子似乎刚醒过来。牛局长看到叶子没有离开,而且在酒桌上确实喝了不少的酒,也就一腔怒火化为乌有,褒扬了叶子几句,送到叶子家楼下,特意让小牛送她上楼,叮嘱看着她进房间再下来。
从那以后,每到跳舞时,叶子就要托词出来,到小牛的车里躺着,牛局长逐渐不再表示理解,只有小牛一如既往地送叶子上楼。
叶子是有男朋友的,她的男朋友也是非常优秀的。但由于叶子经常陪领导应酬到很晚,他们相见的时间减少,叶子的陪领导喝酒陪领导跳舞尽管没有声张,他还是知道了,并开始不信任叶子的解释,不相信她只是喝酒跳舞,说她是下贱的“三陪女”,于是他们在一次争吵后,终于分手。叶子提出换别的工作,不再晚上出来参加应酬,牛局长说:“你是全局的形象,你不来,谁也代替不了。”没有同意。
叶子心里最难过的时候,真就喝多了几次,都是小牛送她回去,某日她问小牛,“除了喝酒唱歌,我是清白的,你信不信。”小牛说:“这我是最清楚的,象你这样的好女孩,就是我最敬重的偶象。”叶子一把抓住小牛的手说:“我不想做偶象,做你对象行不行?”小牛说:“那当然愿意,就怕高攀不上,你不会是认真的吧?”但叶子是认真的,他们很快结了婚。
婚后叶子也还出去陪酒,但牛局长在车上看到其貌不扬的司机小牛,又看着光彩照人的叶子,就没了以往调笑的兴致。当叶子再一次提出调动时,牛局长同意了,在局长办公室,没有别人,牛局长突然抱住叶子,动情地说“叶子,我一直喜欢你,没想到你竟嫁给了我的司机,真是一朵鲜花插到牛粪上。不过我不计较你,你现在更增添了少妇的丰韵,你只要跟我好,局里所有的岗位任你挑选。”叶子极力挣脱出来,叫到:“牛叔,你是小牛的本家长辈啊,我是你的晚辈,不能这样的。”牛局长问:“没商量?”叶子含着泪说:“牛叔,侄儿媳妇给您鞠躬了!”
牛局长至此,也不能霸王硬上弓了。也给叶子换了工作,新的岗位是与其他部门联合办公的行政中心大厅,她去了,其他的人就都撤了回去,每天工作于嘈杂的环境,独自面对各色人等,还要协调其他部门。不过叶子并没有抱怨,干起来一样游刃有余,让大厅里其他部门的工作人员交口称赞。
一年过去了,她与小牛离了婚,牛局长问过她,“现在不是长辈,可以好了么?”她仍然没有答应。
三年过去了,大厅里其他部门工作的人都已经轮换了新手,只有她还在那里。牛局长说:“我一直没忘记你,现在想回来,依旧给你留位置。”叶子说:“只要没有别的条件,我当然愿意回去。”牛局长说:“那你就继续呆在那里吧。”
五年过去了,与叶子一起参加工作,而学历、能力不如她的人,都已经提拔为科长,而叶子是全局工作最辛苦,强度最大,业绩最好的人,却连一次优秀职工都没有评上,她问过牛局长,牛局长说:“你成绩突出,不是你努力的结果,是你父母的功劳。”叶子问:“我的工作与父母有什么关系?”牛局长说:“你父母把你生得这么漂亮,就是最大的资本啊。群众到你这里办事,看着靓女谁也不愿意吵架了,其他部门见到有你这样的美女与他们协调工作,当然也一路绿灯了。可惜,你不会更大限度地用好你的资本,现在后悔了么?”叶子坚定地说:“不后悔!”
牛局长看着眼前的美女,忽然觉得自己的权力和金钱,竟也不是完全不可抗拒的资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