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的孩子比城里孩子好的是自由,更加的亲近自然,亲近那些无声的生命,或自然体。水边的小孩很幸福。这里种了多少欢乐的种子,以及儿时天真稚气的梦。 春风拂过水草,杨柳低垂河堤,鱼儿潜游水底,蜻蜓掠过水面,风儿荡起一层涟漪,土灰色的螃蟹藏在石缝间,水草深处藏有较大的田螺,崎岖不平的石块上有钓鱼用的鱼饵。清可见底的河水,是我们极其眷恋的梦。 尤其是夏天,男孩子怎么劝说都不会听话的,经常会跑到河水边,跳进并不是很深的水中,将整个人都藏在水中,感受柔和且温暖的水轻抚过皮肤,感受自然的无限魅力。那时的我们都很快乐,尽管物质不是很富足,也没有游戏机,网游之类具有诱惑性的现代科技。有的只是淳朴而简单的自然和充满童趣又不失魅力的自制玩物。 小时候很是童言无忌,天真烂漫。相信这样的可爱说法:向妈妈追问自己从哪儿来的,妈妈说从河里捞的。一直都相信这个说法,所以常常到水边,可能会很仔细的向水里瞧,看看还有小孩没有。观察了半天也没见到,最后失望而归。这就成了心底一个不断自我追问的谜团,困惑着少年时际懵懂的心。 后来长大了,尤其是上中学时了解了一些生物常识,才知道小孩是在妈妈子宫的羊水里,像小鱼一样游啊游。一个老师说把刚出生的小孩放在水里,它能像鱼儿游得一样好。这个我没试过,不过深以为神奇啊。 少年时际,不像现在都有什么洗衣机。平时衣服脏了,就把它那都水边洗,河水清可见底,可以把衣服洗的很干净的。一般河岸边有石板,供人们在上面洗衣服。不过,我不知道的是那些石板是从来就在哪儿,还是有人把它搬到哪儿的。反正,是与不是,这件利于人民的事肯定不是我做的。因为就是现在,我也没力气搬得动那些大石啊。况乎小时候,就更没力气做这些事情了。 水边春季会生长一种叫羊羔的小植物,嫩的可吃。不像现在生活好了,就算还有这种小植物,也没人喜欢啦。可那时候,它绝对是我们贫乏物质下零食的补充。谁要是可以获得更多的羊羔,会被别人羡慕的哦。 还有一种植物——水芹菜,我一直不知道它和一般的芹菜有什么区别,因为我可能不认识它。而且,我也从未亲自挑过水芹菜,我妈应该采摘过吧,我忘记了。 记得有一年夏天,天气又极为炎热,就和一群男孩子跑到河边去捉鱼。结果我妈回到家,见到家里没人,不知怎么她就知道我跑河边去了,就去找我。把我拽会家,自己就被训斥了【我到现在都奇怪,她是怎么知道我跑河边去了。难道是上帝告诉她的?好像我们家没人信上帝的哦。】。 我们村是农历6月20过会,那时候还很小,我表哥、表弟、表妹都在我家。炎热的夏天就不禁令人思慕起水的清凉和柔润。于是饭后,在我们小孩的提议鼓吹下,由我小舅率领我们一队人马浩浩荡荡的往黑河出发。来到水边,男孩都喜欢向深水中走去,女孩会在浅水边嬉戏。阳光照耀在水面,泛起微波。水里银白色小鱼,在我的腿边蹭过,痒痒的。用手去抓,有时它就逃了。后来想了一个好办法,在岸边找了一张破网,和一个很大的塑料袋,最后满载而归,捉了一大盆。小鱼可以给猫吃,可太多了,连猫也不喜欢啦。最后全死啦,发出腥臭的气味。结果就成了肥料,滋养了庄稼。也不错,还有点:“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的无私与奉献精神。 如今随着土地的开垦,以及挖掘机在河水里的努力作业,水也没以前那么清澈了,而且充满危险。好像听说有小孩淹死,大人们再也不许小孩去水边玩,现在的小孩也不能获得那种自然淳朴的乐趣。我只能为他们抱憾而已。 曾几何夕,它已成为了梦。我也十余年不去水边,不能在感知那种亲近自然,感受水亲吻身体的柔适和快乐。水边遗梦,只能出现在我梦里,成为童年最难以忘怀和难舍难分的往事记忆。 春风依旧水东流,不变的生活节奏,变得是人的心情以及那份安然闲适。 2014年-7-2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