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谚语:“白露早,寒露迟,秋分种麦正当时。”指的是我们这个地区种冬小麦的时令,实际上很多年了我们这里的季节似乎延迟了,多数都在种寒露麦子,我当然解释不清楚。 白露过了几日,下一个节气该是秋分了,初秋的凉爽虽然偶有“秋老虎”作祟,但早晚凉爽了很多,没有了燥的感觉。好久没下雨了,虽然今年的雨水不小,但久不下雨,也免不了有些思雨的感觉。没有特定的所思,头脑中总是出现一些过去的点点滴滴,秋风送爽,更让我头脑清晰。坐在电脑前,思索应该出现个主题,或抒发自己的情愫,或找个倾诉的对象,或有突然发现,其实这些都也没什么特别的重要,因为,既然是过去时,那一切的现在也都会变成曾经。
住在城市里,满街的灯光,即便是关灯,不拉上窗帘,室内也是亮亮的。中秋节就要到了,窗外的天空非常晴朗。此刻的我似乎站在一个起点同样也是一个终点。以此刻的时间算起,五年前的这些时候,我开始了网络上的文字涂鸦,翻开那些曾经的墨迹,依旧可以看见篇幅或多或少,内容或深或浅的、或感慨或怀旧的文笔,没有华丽的修饰,但每一笔都是切入颇深的感触,点滴的画面,清晰模糊,留在笔尖一闪而逝。不知道从何时起孤独开始慢慢取代早就远离了的青涩与轻狂,虚无与幻想。一个人的夜里,老娘安详的睡去,老伴也进入梦乡。自己呆呆的坐在电脑前孤单的被一首首孤独的老歌取代,什么样的歌可以算作老歌,没有定义,只有你真的感觉它老了,而继续聆听的时候,这个世界,早已老在再也熟悉不过的旋律里了。
很久不怎么听音乐,当年文革时的红歌,改革开放之初的邓丽君的缠绵,在我看来都算老歌,听起来却是那么入耳,不自觉的也随着旋律在心里默默吟咏。这个时候自己应该有一个怎样的心境?或如何将那些年初秋的如意不如意描绘进此时的夜里,此时我的心里。那时的事,也许不属于此刻我后半夜的天空的晴朗,微闭双眼,出现的不是窗台,不是清凉的初秋。凉风划过的是树梢而不是衣角,半树绿叶,半树飘零。一片片的碧绿的树叶随着秋风清爽的旋律飘进来我的梦里,假如这样的梦可以再长一些,也许我可以用文字描绘更多的瞬间,也许就能够追溯到梦开始的那一刻,将已不在这个世界的点滴都洗净悄悄埋入梦的某个角落,在梦中可以无意间将她们温习。
假如这些是我当时没有做完的功课,那时的自己一定是一个贪玩的孩子,没有好好整理生活留在那样一段岁月里的点滴,而今天的我,才会出现在梦里的那一半,在半树绿叶半树叶落的秋天里整理来年春天的故事。管不了时间,管不了季节,梦中所有的事物都可以被描绘,或是春天里满树满城的嫩芽,或是夏天里满树满城的翠绿。假如时间可以固定在某一个感怀的梦里,假如那些孤独的夜,不再孤独了,所有的一个个粉色记忆,就会排列成那时我的希冀。
记得儿时的农村,虽然大人们很累,但河流是清澈的,田野是碧绿的,大自然也是和谐的。夜不闭户,路不拾遗,还有“我在马路边捡到一分钱交给警察叔叔”的美好。没有花样的欺骗,没有翻版的背叛,只有单纯的依赖和纯净的感觉,天天都像初秋时天空的晴朗和明媚,偶尔的阴霾也只能是假如。
喜欢一个人站在最高处了望,静静地沐浴阳光,静静地呼吸空气,净化我每一寸心灵的黑暗。假如小小的阴霾就是假如,不在轻轻的触碰,让内心隐隐作痛,让一些过往的回忆避让。假如每一个午后都像初秋的午后那样,没有慵懒,没有燥热,没有苍白,只有混合明媚色光的风,充斥着这个宁静的时段,我想,假如可以一直这样,我愿意就这样慢慢的老去,假如这也是梦,我愿意继续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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