晾衣绳上挂满了衣物,蓝的被罩,白的T恤,维尼熊的床单,她们都在沐浴阳光。 一件件衣服经过漂洗,变得崭新明亮,这是一件神奇神圣的事情,让我要忍不住讴歌起伟大的女性了。
济南的炎热已经开始了,昨天的30℃,今天的31摄氏度,长时间在高温炎热地区生活的人会不会大脑损耗的厉害?又是没有科学依据的臆想。
在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里晾晒衣物,总觉得是一件与回忆相关的事情。过去一到了这样阳光充裕的时节,妈妈就要把铺的盖的拿出去晒,那条晾衣绳好长好长,小孩们总爱撩开被子走在中间,一条被子接一条被子的走下去,棉麻的布料像是一双熟悉的手,你不会想要抵抗她的抚摸,反倒是陶醉。这也许只是女孩子的感受,由母亲传承下来的母性让她们的感受细腻而敏感,比如她能闻到被子里面那股香水的味道,前味是棉花和太阳,中味是梦幻和成长,基调是爱。
免费,昂贵,永远无法配制和保存。
从一个梦里醒来,两个小时创造的一个漫长的梦。
没有缘由的坐上一辆公交车,睡意像是一瓶万能胶,兜头倒下来,整个人陷入座椅,眼睛也是无论如何也睁不开,却又能知道邻座做了个陌生男人,梦总能让你找到穿帮镜头。
车像风一样呼啸一阵后停止了,在一个无比荒凉的地方下车,走到一幢烂尾楼前停下来。从墙壁的破洞里看见里面忙碌的动物,我才知道我是谁,我是一只迷你的,蓝色的,说不出物种的的生物。
我走进了这栋楼,接受了类似闯迷宫的科学实验,经过幽暗的走廊里一个个米色的门,回来的时候发现画在地上的十字形标记全都不见了,感觉每个房门都虎视眈眈,随时变成黝黑的洞口伸出一双怪手。强装淡定的走过一条条走廊,坚决不让自己尖叫,不然一定给自己吓到了。
强迫自己醒了过来,看见外面的阳光已经黯淡了。
我记得入睡之前,我想象在一个平坦宽阔的屋顶上,晒着无数的白色和蓝色,天空有些发白,并不是完全的蓝,站在屋顶能看见周围大片大片的麦田已经结穗。大风吹起来,每个白色和蓝色,每个麦穗,都鼓得满满的,像是一张张帆。周围没有人声,只有空气的呼吸声灌满我的耳朵。
可是我的潜意识,并没有按照我的意愿演绎这个开场。
现实中,生活也不会按照我的意愿演绎我的所有想象,所有像四月樱花一样柔弱的想象,只能在暖风熏熏的季节短暂的美好一下。
我是不是不再需要美好想象,我是不是不再做梦?
不会不会,我不会。
一直害怕长大的我,终于发现并接受了的一点,都说的那个一辈子啊一辈子,用一种阅尽千帆的怅然来说的一辈子,其实,真的还有很长。
长到,你在一遍遍的失望失落之后,转身又发现了美好与感动,长到,你在设计人生屡屡不遂的情况下,一下子发现自己登上了对的列车开始了期待的旅行。生活总给你崭新的起点,让一切在希望中重新起步。
原来这些一辈子,都是说给那颗没有老的心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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