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深秋,高木秋风多,自古逢秋悲寂寥,多愁善感之人确是如此。最近有个不知谓何的征文比赛,题名曰爱,其实对于我这种人来说,早已过了言爱的年纪,没有什么可写的,更没有什么感悟,然而此时提及“爱”,缘于很久以前的常听的一首歌—《爱在深秋》。 云破月来花弄影,至今晓镜懒梳妆,都是无病之痛。时间带走了不该走的,留下了不该留的。我以为人都是健忘的,那个曾经的女孩,尽管留在心里很久,都最后还是会消失在灿烂尽头。我以为人都是喜新厌旧的,那长挂在嘴边的舍不得你走,其实就是不想回首。我以为人都是爱慕荣华的,那年的画桥垂柳桂唐东,也抵不过宝马香车玉池中。我以为,只是我以为,也不只是我以为。 由来只有新人笑,有谁听到旧人哭?流水落花,家不成家。 相见时难别亦难,银钩又挂小高山。人潮拥挤的尘世,挤不出一个熟悉的面容,你诗人一样独立在高高的山岗上,怀抱琴弦,酣畅淋漓地痛弹一曲《高山流水》,没想,弦断了。几年离索,几度深秋,这世间沉浮,恰似一泓秋凉细细流。 白苎新袍入嫩凉,停杯投箸夜茫茫,一曲《霓裳》春去也,换了思量。天渐行渐冷,酒越酿愈浓,感谢杜康,只可惜他不是个姑娘。酒是个好东西,其雄壮如曹孟德之“酾酒临江,横槊赋诗”;其婉约如李易安之“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其放荡如李太白之“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其安适如陶元亮之“舂秫作美酒,酒熟吾自斟。”其忧怨如文正公之“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我不是性嗜酒,而是我和酒的前世今生有着不解之缘,只需一杯,整个世界清静了。 冷了,冷了,深秋的确是深秋,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