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于摄氏零度到一度之间。 缄默无语,过滤不掉阴霾的天,不在乎你是不是愿意,迎接比雪还冰凉的雨。
躲不开的冰点。
湿了的身体,凝冻了三千年又三尺。
不能伸张的意志,不能转换的姿态,被禁锢的血脉,偷偷地流淌着幽蓝的血液。
若即若离的气息,吹不破坚固的封锁,那一点属于自己的温热,还没穿越即以偃息。
躺一隅清冷,黯了的,没有白天和黑夜,死了,未曾腐败的尸体。
无心梳洗的灵魂,落魄地游走在雨和雪的边缘。
没人理会的诉说,凋零,如深冬枝头上最后一片憔悴不堪的叶,包裹在越来越厚重的凝冻里,被捂成了一首呜咽的歌。
把我唱出来,用冻伤后沙哑的喉咙。
那些个颤栗的音符,在不是黑夜的迷宫般的深隧里突围,寻觅一个出口,找寻一个光点。
谁能听懂我的歌,我想,除了你,还会有谁?
那只手,绿叶生花,为我掀开一个缺口,你就站在缺口的迎风处,释放你太阳般博爱的情怀,让空气流动进温暖的光,唤醒我麻痹了的知觉。
光投射来的方向,牵引了目光,如种子般的渴望。
渴望你凝视我时脉脉含情的眼眸,眼眸里有我滋生坚强的甘露。
渴望你走近我身边时留下的足迹,足迹里有你为我播种下的太阳。
原本善良的我,贪婪地吸收着你的热量,只为解冻我僵硬了的四肢百骸。
也许是冻结了太久,才会珍惜洒落在心海上的一份思念。
凝固在眼角的一滴泪,被阳光幸福化开,有了温度。
悄然滑落于耳边的叮咛,如同一股暖流,软化了附着在我身上的冰凌,激活了我一度休克的脉搏,在天地间,忘我地跳动。
多么干净的光。
似千里之外雪域高原上被雪洗涤后的太阳,每一缕,都渗透着一丝雪莲花的芬芳,无需解释的心驰神往。
是你纤柔的玉指,触摸过不息飘扬的经幡,伴着袅袅梵音,传递着吉祥与安康。
我醉了。
醉在你阳光般的柔情里,是否还能醒来?
我醉了。
醉得不知疼痛,看着你像外科医生般用你精湛的医术,将根植于我体内的孤独与彷徨,自卑与寂寞,一一摘除。不在寒冷,不在猥琐,迎风浅笑,握笔添彩。
让阳光来得更猛烈些,用你的爱点缀我的星辰,闪烁的光芒依着风声。
谁又会怀疑,被凝冻融化后滋润的土地,在来年的春天不会开成一片美丽的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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