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薛三的地该不该分,还真个是个问题。 薛三来到红柳地生产队有十年之久,岳父是宁夏人,被抓了国民兵,来到了河套,与牧羊女香香结了婚。婚后生下一男一女,谁知道男孩子是个白痴,就知道吃饭,不知道干活。女孩子金莲倒是聪明伶俐,秀气大方。 刚解放那年,岳父得了伤寒死了,岳母带着一双儿女又嫁了一个放羊老汉。没有过活几年,放羊老汉也老了,干不动活了,正好女孩子长大了,嫁给了正在当兵的外地人薛三。 薛三转业后,为了照顾这一家七老八少的一大家人,七口人,四个姓,有没有血缘关系,可是薛三不当一回事,毅然辞去了工作,来到了红柳村。反正都是熟人,薛三没有政治上的问题,有二年,薛三还担任过生产队的生产队长。这个家有薛三照顾老人,生产队少了许多的麻烦,把薛三接纳了。 薛三和和其他社员一样下地挣工分,养家糊口。户口不户口的也没有人追问,就不当一回事。 薛三把俩位老人养老送终,大妻哥病死埋葬,落了个好口碑:“孝子薛三。” 自古道世事难料,大集体一黑夜倒塌了,土地要承包到户,说是三十年不动,户口在千里外的老家,妻子和三个孩子眼看就要没有土地,失去生活来源,这能够不急吗? 说起生产队,队干部走马灯换了一茬又一茬,唯独瞎鸡换没有换掉,一来是共产党员,贫农成分;二来是人缘好,会来事。 瞎鸡换俩条廋腿跑的欢,中腿虽然长一点,被小媳妇们戏称:“驴公子。”可是有个度,愿者上钩,没有惹起多大麻烦。一些不愿意和瞎鸡换相好的小媳妇,最多的是失去了轻松又挣工分多的农活,例假来了不给请假,是不会发生的问题的。 对薛三的户口问题更是睁着一只眼睛,闭着另一只眼睛。更有可图的是薛三射击准确,有一杆火药枪,大集体时代打个野兔呀,狐狸呀,野鸡呀不受限制,还欢迎人们猎杀,以减少对庄稼地危害。 如果有一天薛三打得猎物多了,白给瞎鸡换一只野鸡俩个野兔,全家人能够饱餐一顿,自然就手下留情,给点好处。 如今在分地问题上瞎鸡换还是做不了主,倒插门女婿不多,不能够说是没有,再出一个薛三该怎么办,所以把薛三的问题摆在了桌面上,让社员们讨论。 薛三说:男人都是金子。投资婚姻,金子会闪闪发光。消费婚姻,金子会冰消雪溶。 婚姻是理财,投资比消费好,只有这样,家里才会深深地印下坚强的男人脚印.每个男人都有顽强拼搏的精神,这是男人的本性。 薛三本着男人活着就应该承担自己的职责,面对挑战不退缩。男人是天,男人是厚重的山。对于土地问题上不退缩,因为来河套多年,老家已经把他们的户口消了,不给分地 薛三有着河套男儿大风吹不跨的意志,有着被雷雨击不倒的信念。 对生活,不斤斤计较.对于幸福,不乞求,这就是比金子还贵重的河套男人。 男人是金,是家庭的顶梁柱。家里有了男人,才是一个完美的家,温暖的家。可是现在,哪里也不给分承包地,全家六口人的生活呀,一黑夜,孝子薛三愁白老头。 社员们还没有把薛三的问题讨论出个结果,发生了俩种意见,正在打吵吵的时候,突然传来了史福福母亲惊吓过度,昏迷不醒,住到了医院,史福福的父亲要来红柳地村上吊的消息,整个红柳村就像热锅上的蚂蚁,炸了营的溃败之兵。 这真是:打渔划划钓鱼的钩, 迫得鲤鱼猛回头。 山尖尖浪花花翻了个船, 黄河流凌活罪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