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在大堤旁。上午?下午?白天?夜里?如刮过的风,似吹散的云,什么时间不记得了,而唯独浮现脑海中印象深刻的是暴雨后,所有的人严阵以待,都在防洪。 一间临时搭建的板房。这天,门,突然被一脚踹开,从外面冲进一帮不明身份的家伙,像是一帮社会“二流子”,其中一个光头“哥”挥舞着手里木棍,朝着屋里的民工大喊大叫,嚷嚷道:“都带什么好吃的,拿出来,快点!都拿出来,听见没有?”说着几个人就要动手。 几个赤手空拳的民工早吓得不行了,纷纷把带来的饭交出来。另外一名肤色黝黑的民工捂着饭盒遮遮掩掩不想交,让一个长得凶巴巴的“二流子”看出来,上前一把夺下来,打开饭盒:菜中上面露出一对鲜嫩的又白又大的乌鱼花。一看,刀工细腻,鱼花讲究,洁白发亮,让人胃口大开。哈哈,还不想交!憨厚民工欲夺回来,刚要伸手,被那个“二流子”挡回去了,两人因此撕扯起来。黝黑的壮汉民工推开他,泰然处之,旁若无人,胸有成竹地说:“想摔跤是吧?不是吓唬你,我连摔你三跤,信不信?” “吆喝!臭小子,看不出来,还挺厉害的,来,来呀。”他扔掉手里的木棍,一边说着一边撸着袖子,做好迎战准备。 屋里的其它人迅即向四周退去,让出一块偌大的空地,一个个瞪大眼睛,屏住呼吸:一场摔跤大战在此即将上演。 两人摆开架势。但见“二流子”撩着胳膊,晃着膀子,三晃两晃,晃的壮汉民工眼里直出重影。他使劲挤了两下眼,急忙打起精神,全力应对。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那个“二流子”向他扑过来,壮汉民工身手不凡,顺势来了一个下蹲,一把抄起他一条腿,一推,他失去平衡,向后跌了个仰面倒地,四爪朝天,惹得满屋人哈哈大笑。接着,又来了第二跤、第三跤……当壮汉民工跳上一张木头案子台面准备欢庆胜利的时候,只见他头左摆一下,右摆一下,觉得不对劲,顺手往头顶一摸,摸下一口陈旧的外蓝里白的小搪瓷碗,碗里折叠一张白纸条,纸条的一面上写着“留言”两个字。急忙展开,一行字出现在他眼前:我觉得这一对乌鱼花够你‘花’一个星期的…… 一觉醒来,我才恍然大悟:原来是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