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田县晓山乡的三伏天,骄阳似火,热气灸烤大地。光秃秃的丘陵被火辣辣的阳光笼罩,好象几堆燃烧的木炭火。乡村的马路灰尘连天,两旁的白杨树叶耷拉着,几只知了在树枝上喊着热。田里没了水,快要收割的禾苗有些枯黄,青蛙早已不啃声了,泥鳅翻着白眼…… 头戴草帽,身穿白大褂,腰系罗汉巾,手握旱烟杆的燕子村老农李大爷,牵着一头小母驴,到镇上的畜牧站配种。畜牧站没有独立的办公房,设在乡政府大院内的左则平房里。赶到晓山乡政府的时候,已经有很多的老乡在排队,畜牧师忙得满头大汗。一头接一头的牛和驴进去又出来后,终于轮到李大爷的驴了。谁知,一位乡干部模样的人,跟畜牧师嘀咕了几句,另一位老农的牛便插在李大爷的驴子前面,先为他的牛配种。李大爷不服气,畜牧师说:“你老就再等等吧,那是我们乡长的叔叔呢。”李大爷气得没有办法,发脾气:“乡长先配种没什么说的,可乡长叔叔的牛也要先配种,不公平!”就这么一说,大伙哄然大笑起来。那个乡长似乎很有度量的,听了也当着没听见似的走了。 当乡长叔叔的牛配完种,该是李大爷的配种了。谁知,刚才那位乡长带着两名年轻的乡干部来了。勒令李大爷交纳罚款二百元,否则不但不给驴子配种,还要把驴子扣下。原来,李大爷在等候的时,把毛驴系在乡政府的一棵新栽的杨树上,驴子走了那么远的路,肚子早饿了,在李大爷不注意的时候,把杨树的树皮也啃了几大块。新树的皮好吃,甜润的滋味的确不错,可坑害了李大爷,山里人赚钱不容易,两百元可是几担谷子的收入。李大爷知道是刚才嘲笑乡长带来的祸,虽然毛驴啃坏了树,但这样的树山里多了去,怎么也不要两百元呀。李大爷恳求:“能不能少一点呀?”“不可以!”一名年轻的干部厉声回答。 一气之下,李大爷拿手里的旱烟杆朝毛驴屁股劲抽,把心中的气发在毛驴上。他一边抽毛驴一边骂到:“你这个畜生,你以为你是乡长呀,走到哪吃到哪?不用化钱。”毛驴被李大爷抽得生痛,奋起反抗,左后蹄弹起,把李大爷踢翻在地。李大爷气急败坏地站起来,拍了拍衣服的灰尘,大骂到:“你这个孽种,你以为你是乡长呀,批评了你还打击报复!”在场的人都捧腹大笑。 乡长听后也没有生气,依然显得很有修养。那两名乡干部一边紧逼李大爷交罚款,一边要来牵他的毛驴了。 胳膊是扭不过大腿的。最后,李大爷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交了罚款后,畜牧师给驴子配了种回家。在回家的路上,想着越想越觉得今天倒霉,嘴上解了狠,自己还是吃了大亏。假如不为人家插队而生气,也许自己就不会忽略了驴子的照看,假如不得罪那个乡长,也许就不会被人家盯着不放,交那么多的罚款…… 走在回家的小路上,驴子在前人在后。李大爷看到母驴屁股上被自己抽打的几道伤痕,又心痛起来,真是自己造孽,畜生受罪呀,这是何苦呢?……可山里人经常相互间骂骂都没有事,到了乡政府怎就不行呢! 李大爷由后悔变生气。他奶奶的,这是个啥世道?连驴子配个种也要受你乡政府的欺负,还让山里人活不?!一贯幽默乐观的李大爷,今天有些愤慨与沮丧了。 金田县晓山乡的三伏天,骄阳似火,热气灸烤大地。光秃秃的丘陵被火辣辣的阳光笼罩,好象几堆燃烧的木炭火。乡村的马路灰尘连天,两旁的白杨树叶耷拉着,几只知了在树枝上喊着热。田里没了水,快要收割的禾苗有些枯黄,青蛙早已不啃声了,泥鳅翻着白眼…… 头戴草帽,身穿白大褂,腰系罗汉巾,手握旱烟杆的燕子村老农李大爷,牵着一头小母驴,到镇上的畜牧站配种。畜牧站没有独立的办公房,设在乡政府大院内的左则平房里。赶到晓山乡政府的时候,已经有很多的老乡在排队,畜牧师忙得满头大汗。一头接一头的牛和驴进去又出来后,终于轮到李大爷的驴了。谁知,一位乡干部模样的人,跟畜牧师嘀咕了几句,另一位老农的牛便插在李大爷的驴子前面,先为他的牛配种。李大爷不服气,畜牧师说:“你老就再等等吧,那是我们乡长的叔叔呢。”李大爷气得没有办法,发脾气:“乡长先配种没什么说的,可乡长叔叔的牛也要先配种,不公平!”就这么一说,大伙哄然大笑起来。那个乡长似乎很有度量的,听了也当着没听见似的走了。 当乡长叔叔的牛配完种,该是李大爷的配种了。谁知,刚才那位乡长带着两名年轻的乡干部来了。勒令李大爷交纳罚款二百元,否则不但不给驴子配种,还要把驴子扣下。原来,李大爷在等候的时,把毛驴系在乡政府的一棵新栽的杨树上,驴子走了那么远的路,肚子早饿了,在李大爷不注意的时候,把杨树的树皮也啃了几大块。新树的皮好吃,甜润的滋味的确不错,可坑害了李大爷,山里人赚钱不容易,两百元可是几担谷子的收入。李大爷知道是刚才嘲笑乡长带来的祸,虽然毛驴啃坏了树,但这样的树山里多了去,怎么也不要两百元呀。李大爷恳求:“能不能少一点呀?”“不可以!”一名年轻的干部厉声回答。 一气之下,李大爷拿手里的旱烟杆朝毛驴屁股劲抽,把心中的气发在毛驴上。他一边抽毛驴一边骂到:“你这个畜生,你以为你是乡长呀,走到哪吃到哪?不用化钱。”毛驴被李大爷抽得生痛,奋起反抗,左后蹄弹起,把李大爷踢翻在地。李大爷气急败坏地站起来,拍了拍衣服的灰尘,大骂到:“你这个孽种,你以为你是乡长呀,批评了你还打击报复!”在场的人都捧腹大笑。 乡长听后也没有生气,依然显得很有修养。那两名乡干部一边紧逼李大爷交罚款,一边要来牵他的毛驴了。 胳膊是扭不过大腿的。最后,李大爷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交了罚款后,畜牧师给驴子配了种回家。在回家的路上,想着越想越觉得今天倒霉,嘴上解了狠,自己还是吃了大亏。假如不为人家插队而生气,也许自己就不会忽略了驴子的照看,假如不得罪那个乡长,也许就不会被人家盯着不放,交那么多的罚款…… 走在回家的小路上,驴子在前人在后。李大爷看到母驴屁股上被自己抽打的几道伤痕,又心痛起来,真是自己造孽,畜生受罪呀,这是何苦呢?……可山里人经常相互间骂骂都没有事,到了乡政府怎就不行呢! 李大爷由后悔变生气。他奶奶的,这是个啥世道?连驴子配个种也要受你乡政府的欺负,还让山里人活不?!一贯幽默乐观的李大爷,今天有些愤慨与沮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