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黄左手握着方向盘、不时地微微滚动,右手习惯地抓住手刹,驶着凯越行进在回家的路上。 一路上老黄都还在想,萦绕在他脑际很久很久的问题。 ……老黄记得,爸爸除了生产队安排他犁田、耙田外,也没什么专长。夏收夏种农忙时,人家坐在地头几次抽烟,一个人工记十分,他记八分也不争辩,惯了,就一个指望,儿子早点成人长大。农闲大都是上山砍柴。这一年也不例外,门坪坎边架了好几架新鲜柴火,成一排,好看,柴架边还有一些来不及架起,散落在哪里。 “扑通” 一声, “爸、爸……” 细叔的四妹子在柴架边摔了一跤。细叔闻声赶来,一手提起四妹,一手捡起饭碗,牵置几米远,打打身上的土尘,怒气冲冲地,转身推倒了这一排柴火…… 老黄当时约莫十一、二岁,在祥门的石板凳上坐着,急忙撤回自家屋里,心里在喊“爸爸……我爱你”。 时光一晃过去四十多年了。去年老黄请了风水先生,在老家刚刚为爸爸做了风水。叔公、大伯都说了:“太定坑老章哥的地坟,全村最好” “还能为爸爸做些什么呢?”老黄想。 “到了!” 老婆的话打断老黄思绪,本来老黄还要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