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T最近失眠得厉害,晚上在床上辗转反侧着无法入睡。白天想补个觉也不行,她的头就像个小数点一样,各种杂念从脑后冒出,形成一个无限不循环小数,搅得她抱着头睡不着,无奈之下只好起床。 一天晚上,男朋友说要带一个朋友回家,小T默许了。一会儿那个朋友来了,是个女的,见到小T也不打招呼,她只顾和小T的男朋友说话,然后就去卫生间洗澡了。小T和他男朋友租了一个单间,只有一张床。朋友出来了,对男朋友说浴把出水有点问题,于是他进去检查了一下,说还可以用。小T觉得头晕,快要气炸了,不过她已经疲惫得没有力气爆发了,她像宣布似的说:“今晚我们三个人一起睡吧!”那位朋友不好意思地拒绝了,男朋友也怯怯地拿出钱让朋友去外面住宿,他把钱交到她手里,万分愧疚地,像个犯人似的。那位朋友爽快地接受了,说她只要有个住处就行。朋友走后,小T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问道:“这是什么意思?”男朋友回答说:“她没地方住了。”看也不看她一眼。 “那你关心过我吗?”小T叫嚷着。 “当然!”他脱口而出,带着一丝愤怒。 “你只关心我吃饭了吗,饿不饿,仅此而已。” “不然呢?” “你当我是你养的宠物吗?” “不是”他不耐烦了。 小T不说话了,男朋友补充到:“宠物没你那么麻烦。” 于是小T带着羞辱感与失落感走了,门关上的那一刻,灯也灭了。 小T在大街上闲逛,她去电影院看了一场不知所云的电影,她依稀记得那好像是一部喜剧片,电影院里为数不多的观众都在笑,小T却笑不出来。她又迷迷糊糊地走到了家门口。小T打开门,看见男朋友和之前走的那个女人躺在床上,看到小T进门,他们稍稍挪开了一点距离,脸上带着不满的情绪,似乎嫌小T打扰了他们。小T假装去上厕所了,透过玻璃她看见男朋友把那个女人抱在怀里,那个女人满脸笑容,在他嘴唇上吻了一下。小T大叫着质问:“你为什么要抱着她?”男朋友好像没听见,把怀里的女人抱得更紧了。厕所的浴把还在有节奏地朝着地板滴水,小T觉得那声音似乎盖过了一切,一滴水落到了小T的嘴角,又咸又苦,她冲出去,发疯般地撕扯着男朋友,可是她触碰不到他,不知是小T不存在,还是另外两个人不存在,他们依然幸福地拥抱着,笑着。 小T突然听到一声惨叫:“你打我干嘛?”然后看见男朋友摸着自己的手臂,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她轻声的说:“我做噩梦了。”男朋友问她做了什么梦,小T没有回答,只是紧紧地搂着他,她还没有从梦中醒过来,“昨晚我梦见了你,我们在一起看电视。那时是夏天,你居然连衣服都没穿。”男朋友说道,小T笑了。 男朋友出门前在小T的唇上吻了一下,温柔地说:“你最近想得太多了,亲爱的,好好休息。” 之后小T再也没有失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