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名律师,最近受原告委托,接手了一起刑事附带民事诉讼案件。我的委托人指控公安局的刑警阿生,在侦办一起案件时,利用职务之便将其强奸。
这本是一件稀松平常的诉讼代理,但没人知道,被告阿生竟是我的发小!我的代理工作因此变得棘手起来。
在案件的刑事侦查阶段,我的委托人言之凿凿,一口咬定是阿生强奸了自己。而阿生也确实具备作案时间和作案条件,便遭到刑事拘留;但诸如强奸痕迹等直接证据并不充分,后来被取保候审,呆在家里等候法院开庭。
尽管原告是我的委托人,但从小到大几十年的交情,使我感情的天平仍不由自主地倾向被告阿生。在取证时,原告向我陈述了诸多不利于阿生的证据。但最关键的,是她提到阿生右侧臀部有块儿巴掌大的胎记。
小时候,我常和阿生一起光着屁股下河摸鱼,很清楚阿生屁股的右侧确实有块儿不大不小的胎记。对强奸案件来说,在直接证据不很充分的情况下,这一间接证据就显得尤为重要,极有可能影响对阿生的判决。这不禁让我暗暗为阿生捏了一把汗。
听说原告委托我作为代理律师,阿生不由得心花怒放。在一个晚上,他不由分说、连拉带拽把我“请”到一家高档酒楼。
酒过三巡,我郑重警告阿生:
“你仍在取保候审。咱俩这样已经犯法了!”
“没事儿,放心吧!负责执行的那帮哥们儿,都是自家弟兄!”
“你究竟做没做那事儿?我可为你捏着一把汗呢!”
“天地良心!你还不了解我?哥们儿是那种人吗?但究竟怎么回事儿,现在还不好说。我估计是上次侦办案件时触犯了某些人。这个女人是受他们指使,前来陷害我的。等摆平眼前这档子事儿,我一定会弄个水落石出的!”阿生信誓旦旦,不像撒谎的样子。
“那她怎么知道你右屁股上有块儿胎记?”我不经意地抢白阿生一句。
阿生一愣,怔怔望着我半天无语;过好一阵子,才嗫嚅道:
“不……不会吧?她怎么知道的?噢……我明白了!这帮人看来确实是处心积虑!不过你放心,他们不会轻易得逞的。嘻嘻!还……还有别的吗?”
“我可什么也没说!当然更不会告诉你别的。”
“明白了!非常时期,不成敬意!等完事儿后我再好好谢你吧!嘿嘿!”
数月后,阿生的案件正式开庭审理。
在法庭上,我的当事人提供的一切证据,均被法庭一一驳回。其中最重要的证据之一——阿生右侧臀部的胎记,经法庭查验也纯属子虚乌有!
阿生终因证据不足而被当庭释放。
后来出于好奇,我查阅了一些有关胎记的医学资料。资料上说,有些胎记会随年龄增长逐渐消失;但大部分胎记,则可用当今最先进的医用激光技术予以彻底祛除,且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就在我正纳闷阿生的胎记究竟是如何消失时,阿生打来电话:
“晚上我请客,项目由你定!别告诉我你没时间哦!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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