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左喜欢看报看书,也喜欢写点东西,偶尔也能在报刊上见到他的豆腐块文章,时常收到一些稿费,在他那个单位里也算得上是一个小有名气的人,有几个年青姑娘对他特好,但小左对她们不能作出任何友好反应,因为他是一个有妻子儿女的人,妻子对他管得很严,这有她的道理,她曾对丈夫说过,文人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喜欢在那儿发发神经,抒写情怀,时时引起那些花儿蝴蝶乱飞。
因为小左喜欢书报,他就订了一些书报,他这栋房里楼下那个大邮箱,他没搬进来时,那邮箱的灰尘积得厚厚的,自从小左来了,邮箱的灰尘全没了,每天邮递员都要把报纸和书刊放到邮箱里。有一次,小左打开邮箱去取报纸,却掉出一封信来,他赶忙把信夹在报纸里,上了楼,进了房,把门关上,打开一看,却是一封女人写的信,信的大概意思是,小左如何的好,自已已经被他迷住了,如果对她有意,就按信中的地点回信,收信人的名字就写:花儿。小左一时觉得莫明其妙,但心里又喜笑颜开,毕竟有女孩子追他。原来和老婆谈恋爱时都是他占主动,直到有了孩子,老婆还在数落他,要不是他的追求,她早就嫁了一个富翁,日子不会过得这样寒酸。不管老婆如何说他不是,自已做了父亲到现在还有姑娘追他,他心里怎不感到高兴?
他想这封信到底是哪个写的呢?和她最要好的是:林觉晓,谢雪梅,贺兰英,谢雪梅对他最好,几乎是痴心女,那两人一边对他好,一边又和另外几个男友谈得火热,这些小左非常清楚,这3个姑娘里,小左最喜欢的是贺兰英,那是出色的漂亮,特别是她说话时那种清脆悦耳的声音叫小左入迷,小左只能是心里这么想,那敢露出半点行为?这是藏在他心里的秘密,妻子也没发现过。要是她知道了,哪一定会闹翻天地,小左平时在妻子面前表现得十分出色,妻子对她也是十分的满意。当然不会怀疑到他心里还藏着这样的鬼,小左想,这年头有这种心态也很正常,人家情人都要找,他只是在心里想想,为何不可呢? 这信极有可能是那个痴情女谢雪梅写的,几次没人的时候,雪梅总是挨到他身边,不愿离开,可是那字歪歪扭扭,又不像雪梅写的,是不是雪梅故意把字写成这样?小左想不管怎么说,他要试着写封信去,于是待妻子睡着,他偷偷摸摸爬起来,铺开信纸向对方表露了自已爱的心迹,把信写好,按照信里的地址写上,寄出去了
半个多月,也没见回信,小左心里很不顺畅
不久,他又从邮箱的报纸里收到一封信,打开一看,那语言像火一样的热烈,什么对他爱的死去活来呀,什么虽不能做他的妻子,能做他的情妇,这辈子也心甘情愿呀,说得小左心里都不好意思,两脸红了起来。那字还是歪歪扭扭,不过是另一种笔迹,从信里说话的那语气判断,有点像林觉晓,语言很直白, 不拐弯,这一点和林觉晓平时一模一样,是不是她呢?那地址又是另一个,写信人的名字叫什么雨儿,小左觉得这名字怪怪的,为了不辜负她的一片心意,他又背着妻子用火一样的语言回了一封信。
半个多月过了,又不见回信,对方到底搞什么名堂?难道不是林觉晓写的信?小左真的有点糊涂起来。小左心里很是不高兴。
这事又过去半个多月,小左心里像没发生任何事一样,对妻子还是和从前一样的亲热,小左心里还是高兴,连写两封情书,妻子还是没半点发现,这天他打开邮箱取报纸,报纸里面又掉出一封信来,他忙把信藏起,到了晚上妻子睡了,他打开一看,那信里的内容真叫他甜得像吃了密一样,绵绵的话语,善解人意的心迹,这比妻子不知温柔多少倍!这一定是贺兰英写的,那字也写得端庄秀丽,小左把她们两人的笔迹作了对比,虽不完全像,但很接近,那温柔的话语与贺兰英平时轻言细语的说话一模一样,小左高兴得几乎要手舞足蹈,贺兰英是他心中最喜欢的女人啊!那地址又是另一个,名字叫雪儿,小左总觉得这几个名字为什么老有“儿”字?小左心想,不管如何,把信写上去,表示自已对她的爱意,小左又拿起笔,看着熟睡的妻子,又刷刷地写开了,第二天他把信发出去了, 心里想,这次总应该回信吧。
可是过了半个多月,仍然没有回信,好像没这个人似的,这下小左感得奇怪了,小左想来想去没办法,就直接问这3个姑娘,他首先问谢雪梅,人家说: “写什么信呵,有事不会当面说吗?经常见面的。”又问林觉晓,她说:“发什么神经呵,什么年代啦?发条短信不就得啦!”小左又问贺兰英,人家说: “我是几次想写信你,万一被你老婆发现,那就不得了,想写也不敢写。”
这3封信到底是谁写的呢?小左觉得自已不该回信,这信不是她们写的,自已写给那3个姑娘的信,一定落到人家手里去了,还写上自已的真名哩,小左忽然后悔起来,说不定是哪个搞恶作剧。小左心里忐忑不安,这事妻子知道了,哪还了得?会不会有人从中使坏,对他们夫妻俩搞调拔离间,把这信弄到妻子手中?他看看妻子这些天也没任何不良反应。这说明妻子不知道,谢天谢地
晚上小左和妻子睡在一头,妻子问他:“小左,平时你对我非常好,我想问你,你心里也是这样对我好的吗?”小左说:“这还用说吗?我把心都交给你了。”“哪不一定吧,我们公司那3个姑娘都对你好,你动心了吗?”妻子说。“哪能呢,你不信,我天打五雷轰。”小左发誓般地说。“这可是你说的呵!”妻子把灯拉开,从枕头下拿出3封信丢给他说道:“再看看你自已的杰作吧!有妻子儿女的人,在外还这么花心,说到人家口里去了,我还以为你不是那个货色哩。”
小左接过信,正是自已写的3封情书,脸腾地红了,结结巴巴说不上话来,妻子气得一边哭一边说:“想不到结婚几年,你心目中竟然还没有我!我天天为你洗衣做饭,你的心狗吃去了?不是人家出主意来考验你,我还不知道你是这样的货色”。
小左突然爬起来,跪在妻子面前说:“我有这个贼心也没这个贼胆,我只是玩玩她们的感情,没别的不好行为。”“向人家姑娘写求爱信,还是属于好行为?”妻子用手扭着他的屁股又说:“你下次改不改?”“我改, 一定改!再也不会写什么信。”小左口里求饶地说。“你对那3个女人死了心没有?” 妻子又在逼问他。“死了心,死了心。”小左完全屈服于妻子。“我告诉你吧,出这个引你回信的点子,就是那3个姑娘,”
原来小左的妻子在3个姑娘面前说下大话,自已的男人对她是真诚的,那3个姑娘说:“不一定。”于是就教她,以她们3个姑娘的每个人平时说话的口气写了3封情书小左,谁知小左被套住了,小左这下在妻子面前那是再也翻不了身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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