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暖暖的,透过薄薄的窗帘懒懒地洒在床上。海子躺在床上无比倦意地伸了伸腰,然后“啵”地一声打个悠长的响屁,坐在床沿穿衣的秀秀忍不住扑呲一笑:”好你个海子,打个屁都这么带劲。” “那是,在夫人英名的领导下,昨晚财神关照,赢了三千呢。来,老婆,慰劳一下嘛。”说罢,手就向秀秀白晃晃的胸前伸去。秀秀娇羞着一把推开着海子的手,笑骂道:“你个馋鬼咋就喂不饱你?还这德性。”海子不依了,一下就撺起身子,伸过手一把揽住秀秀“就想开荒嘛。”
“昨晚不是刚开过吗?”
“昨晚手气好,撒泡尿都急哄哄的!还开啥荒啊。嘿嘿,不至于想我做梦也开荒吧?”海子一脸坏坏的笑着。秀秀喉头一颤,急问:“没开荒?”海子一怔:“真扫兴!你这婆娘一早起床说话颠三倒四的,没劲。”一松手翻身下了床。
翌日,一整天秀秀心事沉沉的。那绝对不是梦,一切都那么真实的在发生,她迷迷糊糊地喊海子时,趴在她身上的男人脆生生地应着,事后还细心地帮她悟了悟被子。院子直他们上麻将桌后就一直关着,如果不是海子,能在这院子中半夜摸上她床的男人又是谁呢?是阿炳?还是条子?白连生吗?
浑浑噩噩的一天过去,夜空刚落下帷幕,牌搭们陆陆续续地都来了。东邻的阿炳没进门就直嚷嚷:“海子,你昨晚一吃三,今晚我们报仇来了。”
“就是就是,得报。我都输了近一千大洋呢。”西屋的条子高声附和着,拉过麻将桌就摆上了阵式。
“我啊,怕是返回广东的路费也没了。”刚刚接下凤竹交来担子的白连生,此时萎萎地一屁股坐上麻将桌。白连生自从广东回家后,就光荣地接下妻子凤竹牌搭的大担。本来想找借口推脱的 海子听罢,不得不也跟上了桌子。
“海子,你又放杠噜。”条子哈哈的笑着。
“白连生,搞么明堂,见牌就撞。”阿炳不满的滴咕。
“今日霉火,打完这场上个厕所转下手气。你三先斗会地主。”白连生说。
“哈,哈,一上桌就跑厕所,你小子丢下凤竹这块好地荒在家中不耕,这次回家开荒勤了,肾虚了吧?”条子心情大好哄笑着打趣说。白连生汕汕一笑向后屋厕所走去。
白连生走后,海子突地感觉莫名的烦躁。秀秀一天不同寻常的反应也让他疑惑不已,不自觉间也挪动了双脚:“条子你俩先斗牛玩会,我钱包空了,找秀秀要些来。”一转身也往后屋走去。
远远的,后屋睡房静静的,灯还在明晃晃的亮着。一个人影一闪进了后间,随后就传来秀秀压抑的哭声。海子一燥,三二步撵到睡房。白连生立在秀秀床前。
立时怒火中烧一把揪住白连生的衣襟,狠狠地掴下一掌,怒骂:“你个狗日的,你半夜跑我媳妇房中作甚?”白连生一把捂住热辣辣被掴过的脸,反手也当海子胸前擂了一拳:“你狗日的,我就来了么样?我昨晚还爬了你的床。就兴你能对我家的做那些龌龊事?”海子一惊,手毫不示弱地回拳过来。
“你们都给我停手。”秀秀此时披头散发的,狠狠地一把扔过枕头冲着海子怒吼:“海子,白连生说的是不是真的?你和凤竹到底有没有那事?”
“我…我…”海子汗淋淋地靠着衣橱上,呆呆地懵在那儿。此时白连生握着拳头,哆哆嗦嗦地盯着海子:“狗日的,做了不敢说啊?”
“怎么成这样了!”海子狠狠地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哑声道:“好,我说。白连生你是畜生!长年顾钱不顾家。秀秀,你怎么就要支持我打麻将啊!赢了钱就对我实行奖励,输了你不让进屋睡觉。输了钱我不敢回家,就只得呆在凤竹屋中了!”秀秀听完一下就瘫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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