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恨我吗?”年华突然转过头悄声问身边正在玩手机的袁湘涵。 “我恨你,我恨你一辈子!”听着如此的回答年华一脸愕然。 “为什么?”年华不解的问。 “我恨你遇见了我。”听到答案年华开心的笑了。 奋斗了两年,终于选拔上了自己理想的岗位。踏上了北上的列车,年华却是一点也高兴不起来。看着手机屏保上的照片,年华不由得想起当初的对话。年华轻轻的擦拭了眼角的泪水,狠心的把手机塞进了口袋。 手机屏保上的照片就是那个说恨年华一辈子的女孩,“你帅吗?”“你有钱吗?”“你有事业吗?”“你能在市区买房子吗?”几个问题刺激了这个平凡的农村少年。年华不由得握了握拳头,望着漆黑的窗外心里满是苦涩。 离开的人很伤心,留下的人也很痛苦,其实离开的人更绝望。年华犹如行尸走肉般的在新的岗位上工作,在工作的时候经常的犯一些错误,失去了以往睿智的一面。看着年华不经意流露的痛苦,年华新岗位的师傅成章经常开导他,却没有见任何的效果。 在每当深夜的时候,年华总是翻看着关于袁湘涵的信息,看着以往的聊天记录,看着以往的照片,回想着用一切的办法打听到关于她的任何消息,独自在深夜里孤独的痴望着。 看着年华心情不佳,年华的师傅成章走到年华的办公桌前,拍了拍年华的肩膀道:“别老是闷着,多出去走走。”心不在焉的年华顺口答应着,在中午下班后独自在京都的街道口彷徨着,突然口袋里手机的震动唤醒了年华的思绪。年华拿出手机一看呆了,双眼瞬间迟疑了,手机上显示着那个能随口说出的号码。年华此时却没有了以往看见她的电话那样的激动与兴奋,放佛过了许久一般,年华颤抖着双手轻轻的按下了接听键。 “最近好吗?” “还、还、还好。” “我以为你不接我电话了呢。” “哪敢不接啊,你的电话我永远敢接。” “是吗,那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呢。” “我,我,我不敢打。” “你就那么狠心,这个电话还要我先打吗?怎么说我也是女孩子吧,现在我向你道歉,这下你满意了吧!” …… 听着电话里透着哭腔,年华慌了,忙不迭的安慰、道歉,不觉间泪水已经涌出了眼眶。 接下来的日子里年华又与袁湘涵似往常一样的打电话、聊天,年华放佛又找回了以前的生活。可是每当想起当初的事情以及袁湘涵的愿望,年华顿时感觉自己又有没有了信心。 袁湘涵也是一个平凡家庭的女儿,父母为她操劳了大半生,袁湘涵一心想让自己的父母过上一个美满的日子,想让他们晚年安享清福。可是社会的残酷只能让她独自在外面拼搏着,努力的在事业上成功来支撑自己的梦想和愿望。袁湘涵想要的,年华自问自己还没有那个能力做到,由于家中的困苦让年华拼搏了十年还是一贫如洗,一想到此,年华不由得恨自己。 在纠结的压力之下,年华时常感觉自己身体不好,细心的成章建议年华去医院检查一下。年华听从了师傅的建议,去了医院。在抽完血等待结果的时候,年华心里不由得有一丝慌乱,年华拿起电话拨出了袁湘涵的电话,却没有人接听,年华想她在上班吧,自嘲的笑笑。 结果出来了,不是很理想,不过还有两个结果要等几天才能出,年华也没有在意。在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年华突然接到了医院的告急电话,医院告知速来医院复查。年华瞬间失神,心中不由得甚是慌乱,急急赶到了医院复查,在焦急等待的时候,年华心慌意乱,无意识的拨出了袁湘涵的电话,却听到了袁湘涵急匆匆的声音:“我现在有点忙,晚上再说吧。”说完挂了电话。 “嘟……嘟……”满是惆怅的年华心生悲意,给袁湘涵发了一条短信:“若我有恙,自此天涯相隔,永不再见。”接着看见医生拿着一沓文件走了过来,“病毒性急性心肌炎”“急性心肌梗死”年华看着结果瞬间失神,一脸的不可置信,由于病情的严重,年华急忙请了病假买了当晚的车票,买了一堆的药胡乱着的吃着。 无助的年华又拨通了袁湘涵的电话,袁湘涵焦急的说道:“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年华苦涩的回答。 “今晚我还有事先不聊了啊,明天我在打给你”说着匆匆的挂了电话。 年华坐上了南下归乡的列车,看着匆匆逝去的风景浑然不觉。 次日清晨,袁湘涵看到了年华的短信,忙拨通了年华的电话很是担忧的询问着,年华很平淡的说道:“没什么,一点小问题,回家休养两个月就好了。”听着年华肯定的保证,袁湘涵还是不放心。年华向袁湘涵保证着:“在一个月以后,我去看你,记得接待我啊!” 一个月过去了,约定的这一天却没有年华的信息,袁湘涵不由得心中生气,拨通了年华的电话。 “你是谁”一个陌生的声音传来过来,似乎声音苦涩。 “我是袁湘涵” “你是湘涵吧!年华说如果是湘涵来电话就告诉你来见他最后一面吧,他的时间不多了,他想见你。” “什么?”袁湘涵不可置信的惊呼,在确认之后,袁湘涵匆匆的赶到了年华家乡的医院,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年华,袁湘涵就想大哭,护士轻声的提醒着:“病人需要安静,不要刺激着病人。” 袁湘涵实在不愿接受这个事实,求助着看着守护在病床边一头白发的老妇人,袁湘涵猜想这便是年华的母亲,年华的母亲看着清秀的袁湘涵叹了口气轻声的抽泣着:“你是湘涵吧,可惜年华没这个福气了。” “年华回来一直在抢救吗?” “是啊,要不是一直抢救早就走了,唉!” 听着年华母亲的回答,袁湘涵瞬间崩溃了,在年华住院期间,年华总是很平淡的说身体很好,小问题很快就痊愈了,自己也不止一次的与年华倒苦水,年华总是激励着自己,苦口婆心的劝导着。泪水蔓延了袁湘涵的眼眶,袁湘涵看着年华昏迷着却依然紧皱双眉的脸庞,不由得心碎了。 看着袁湘涵心碎的样子,年华母亲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病房。丝毫没有感觉年华母亲的离去,袁湘涵依然痴痴的望着年华。突然袁湘涵发现年华双眉皱了皱,眼睛微微的睁开了,袁湘涵差点惊呼,忙用手捂住了的嘴。 年华空张着嘴,却是没有说出声音,袁湘涵忙把耳朵贴过去,却听见年华断断续续微弱的声音。 “你恨我吗?”年华眼角的泪水瞬间淌过了脸颊,滑落在枕边的醒目的红色的十字标示上。 “我恨你!我恨你一辈子!”袁湘涵忍不住抽泣着。 “为什么……” “我恨我遇见了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