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星期天的下午,当三叔画完一幅油画后,到街上蹓跶,碰到大学里的初恋情人白羚。虽然毕业已经四年了,但三叔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并且怦然心动,还有那种心跳的感觉。她也一眼就认出了三叔,并热切地与三叔打招呼。三叔约她去一家咖啡店喝下午茶。虽然白羚已经结婚,但她的身段还是那么的苗条,容颜也同样是那样的娇媚。
他们聊得很投机,她也不再像以前那样摆出一副高姿态,相反,言谈中总是流露出对丈夫的种种不满。看到她娇好的脸庞上流露出一种痛楚的神情,三叔真想帮帮她,从她的眸子中,三叔看出她此时心中正是异常苦闷。
终于,她说出了她的苦衷:婚后,丈夫对她明显淡了,男人就是不知道珍惜。他经常出去打麻将,有时彻夜不归。昨天晚上,他们大吵了一场,现在,她一个人出来散散心,不想回家,但在这个城市里,理解她的人却很少,这样,她简直无家可归。
看来,白羚是要找一个能暂住几日的地方。三叔说:“如果你不嫌弃,就到我那儿去住几天,让你丈夫尝尝厉害。”
白羚默不作声,看来她是默认了。尽管三叔内心还是喜欢她,但还是有最起码的修养,并诚心向她担保说:“决不会动你一根毫毛的。”白羚浅浅一笑:“我已是有夫之妇,你难道会稀罕咱?再说,咱们是老同学,想你也不会做出对不起我的事来,再说,如果我不愿意,你就是……也不可能得手呀?”
就这样,白羚来到三叔的“家”——租住的一间平房。屋里很乱,因为没有打理,面板颜料什么的,到处都是。看到这些,白羚终于开心地笑了。说:“这几年,因为家庭琐事,把画画的事都忘得差不多了,还是你能坚守阵地。”说罢,挽起袖子帮三叔收拾房间。三叔说不用收拾,她笑着说,我习惯了。
这多了一个人,不但没给三叔添麻烦,反而使三叔感到一个家里有一个女人是多么的重要。此后,三叔不用吃快餐,下班回家,总是能吃到香喷喷的饭菜。
然而,白羚一住就是几天,并且绝口不提回家。三叔说:“你丈夫可能在盼你回家了吧?”白羚一听这说,马上涕泪涟涟:“你要赶我走吗?”三叔赶紧说绝对不是这个意思,只要你愿意,爱住多久就多久。这时白羚才破涕为笑。
住得久了,相互了解得就多了,白羚不再像刚来时那样矜持,有时,她会在洗澡间叫三叔给她递内衣内裤,甚至还会叫三叔去帮她买卫生巾。每次三叔都强忍住心头的欲火,是呀,三叔怎么能让她对自己失望呢?应该给她一个好印象。
半个月后的一个晚上,白羚突然凄楚地提出:“明天我得回家。”听说白羚要走,三叔心里一片怅然,但还是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说:“你要回家,我也不留你。如果今后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或是遇上什么麻烦,尽管来找我。”
三叔的话刚说完,白羚一头扎进他怀里,泪流满面地说:“你真是一个好人……”白羚起伏的胸脯令三叔浑身都酥麻了,他紧紧地搂住白羚,吻吮着她脸上的泪水,一股女人特有的馨香沁入他的心脾,三叔的呼吸再也难以均匀。
白羚突然挣开,尴尬地笑笑,说:“这样吧,你给我画一幅画,算是纪念咱们的这一段情谊。”还没等三叔说话,她慢慢地褪下衣服,洁白耀眼的胴体一览无余地呈现在三叔的眼前。
三叔的手握不住画笔,一个劲地颤抖。三叔并不是没有接触过女人,然而,白羚是他的初恋情人,以前朝思暮想,现在却真真实实地摆在面前……一种强大的力量在驱使他,他猛虎似地扑上前,将她重重压在画板上……
事后,三叔怀着愧疚向白羚道歉。白羚面色潮红,梦呓般地说:“我……我……能再住几天吗?”
再也不是压抑,再也没有羞涩,半个月的滞凝与激情,换来了一周的厮守。如胶似漆,忘却了时间的流逝。
就在三叔陶醉在爱的甜蜜时,白羚不辞而别了,只留下一张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字条。
此后,失魂落魄的三叔,四处寻找,但再也没有见到她。拨打她的手机,一直关着。有时,三叔甚至怀疑自己是进入了聊斋里的故事。然而,白羚留下的字条却真真切切,还有她没全部带走的内衣……
一年后,三叔却意外地接到了法院的传票!
在法院里,才知道告他的人,是白羚的丈夫。此时的白羚,憔悴不堪,怀里抱着不满三月的女婴。天哪,这时三叔才知道事情的真相:白羚的丈夫先天不足,让白羚出来“借种”,并且签订了所谓的“协议”,不管是男是女,都认。然而,当白羚生下一个女婴时,她丈夫不干了,并以妻子不贞和感情破裂为由提出离婚。就这样,三叔被卷进这场官司。
因为协议不合法,法院自然不支持。怎么办?
白羚怀里的女婴是三叔的种?这无异于晴天一个霹雳!
“你可以进行亲子鉴定呀。”白羚的声音小得不能再小。
“鉴定当然要进行。”法官说,“除非你自己认定。”
好吧,鉴定就鉴定。科学的结论令三叔哑口无言,法院的判决让三叔有口难辩:女婴由被告人陈三叔和白羚共同抚养,白羚和她丈夫解除婚姻。
三叔除了承担鉴定费用与部分诉讼费外,还得将一个不满三个月的女婴抚养成人,这就是三叔的艳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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