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我大三那年林浩大四了,也就是说快要毕业了。林浩说他要出书,作为一个文化人自己没有出过书多丢人啊。我问他你写好了没,怎么一直都没有见你写什么小说呢?他说:“我一直在写,我想写完给你看,要给你一个惊喜。”我哦了一声,问他:“我们的事你父母那边怎么样了?”他说:“我们都还年轻着呢,这件事情以后再说,我这段时间挺忙的,忙完了我就跟他们解释。”我说:“那你毕业了我怎么办?”他说:“不就是一年的时间吗,会很快的,我也会经常回来看你的。好了我得出去一趟了,你在学校好好等我。” 现在林浩让我缺乏安全感,因为男人一旦有了理想跟事业之后,女人永远都是次要的。我不知道或许哪一天我会一无所有,幸福若即若离,这种感觉让我觉得很累。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能有一个爱自己的男人跟平淡的生活就是最大的幸福,而男人却永远都不会这样。 林浩一直都很忙,过了几天他去了另一个城市,说是要跟别人谈出书的事。他从没对我提起他要写什么书,真不知道搞这么神秘干吗,林浩走了,留下我自己在校园里。我想我已经错过了他,我不能再错过林浩这个爱我的男人了。一个人在校园,逛我们曾留下甜言蜜语跟誓言的校园小公园。我想感受一下这些誓言是否还真实。然后回到宿舍整理林浩送我的每一件东西,有他买的电脑,也有在小摊买的两元一个的小玩意,这里还是充满了他的气息。 自己在宿舍里打开电脑写博客,纪录自己的回忆,也只写给自己的文字,我想万一哪一天记忆模糊了能打开它看看。然后打开林浩的博客,去看那些别人的故事,希望能找到我的影子。可是林浩从来都是只编些别人的故事,从来没有写过自己。 我把博客音乐换成《放手去爱》,反复听着里面的歌词,“一辈子能有几次机会寻找,能痛痛块块一场就好。。。。” 宿舍阿姨说我的信又来了,我知道是他,所以并不急着下去取。我已经很久没有看他的来信了,每次取来都会放到角落里然后不管,我下去把信取来,忽然有种想要看的冲动。打开慢慢读起来,他在信里说:“我又拉到个活,又是一大学生,而且还说写完了他觉得满意就给5万。我迫不及待的要把这个消息告诉你,太高兴了,我知道你不会回信,只是我不知道跟谁说。” 写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有点看不懂,好像是发财了。我从角落里翻出以前我没有看过的信,一直都看完,才总算看明白,原来是帮人写小说去了。那他为什么不自己写偏要给别人写呢?真郁闷。不管了,反正以后再见到的可能也不大了吧。把信收起来,准备毕业的时候一起仍掉。 几天后林浩回来说:“他的书将在三个月之后出版,要在多个城市签售,你要跟我一起哦。” 他 呵呵,干这工作还挺不错的,老杨正在奋笔疾书一部还有两天就到期的小说。我正在盘算着怎么跟过几天就要来约书的大学生谈价钱。这之前我已经出了三部小说了,除了“我的”处女作卖的不怎么好,后来的两本都还可以。话说回来,那本书是一个没有任何名气的傻帽自费出的。可能卖的好吗?幸好老杨比较有经验,让那小子一次性付款了。这次这个也是第一次出书,但这个可能比较牛。已经联系好出版社了,就等拿稿子去了。这出版社也牛的可以,连什么书都没见就答应出版了。 两天后老杨终于顺利的完成了任务,然后跟我一起等那个牛叉的哥们。老杨说:“我觉得这事,不能让他一次性付款,因为既然能让出版社见不找书就答应给一个从没出过书的人出书,那一定不是一般人。也不能让他给你版税收入,因为他毕竟从来没有出过书,拿版税的钱还是有一定风险的。”我说:“这是什么意思?那咱直接不要他钱了算了。”老杨说:“去你丫的,哪能不要啊,那是没天理的。要不这样,跟他说按版税支付但是如果版税不足5万,就不按版税直接拿5万。”“老杨你太聪明了”我说。 那小子来了,我们约在一个咖啡厅见面,这种地方我跟老杨一般不来,太高雅了,还是在小酒馆喝的比较实在。但是为了能让那小子知道我们是标准文学青年,还是来这里比较合适。我们先到,半个小时之后那小子到了。 他在咖啡厅门口用手机打我手机,然后我手机响起了“社会主义好啊,社会主义好。”然后他就奔社会主义来了。过来自我介绍,我介绍了一下老杨跟我,轮到他了,他说:我叫林浩,在北京上大学今年就毕业了。。。。”我在心里想,你TM找枪手写书怎么弄的多么光明正大是的,脸皮厚还是不知道丢人啊。 那小子好像确实很有钱,老杨跟他说了我们想的付款方式,他二话没说就答应了。我问他要什么样的书?那家伙说:“因为现在还比较年轻,还是写一点比较青春的吧”。我说:“没别的要求了”。他说:“没有了,但文字一定要求质量,质量第一”。老杨说:“这你就放心吧,我这哥们水平一流的,以前写过什么不好跟你说,但水平问题您一定放心,他以前出的书销量一直都很好。” 说了一大串,然后把协议签了,两个月之后见书,然后就散伙分头行动。 两个月之后由我(确切的说是跟老杨合作的)完成了一部青春奋斗史,交给那个叫林浩的小子,先拿到5万,如果大卖了就再给。 据说再过一个月就能面世了,还开签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