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刚开学不久的时候冉冉(布娃娃忘车里的那个)提来一个黑色包包,是个笔记本电脑,以前在学校只用过机房里的台式机,而且还不联网。也就是说我从来没有上过网,最多只会一些老师教的文字处理一类的最简单的操作。冉冉教我上网,她告诉我在网上什么都有,最近流行的宅男宅女们就是靠这样的东西,可以不用出门什么都能得到。 我一时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我开始疯狂迷恋这种可以什么都能得到的东西。它可以帮我找到他吗?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他的消息了吧,北京的所有东西都是新奇的,站在这座让人迷恋的钢筋水泥的现代化都市中,感觉自己一无所知,什么都是第一次。 在我离开他两个月零七天的时候收到了一封另一个城市中的来信,信封上写着他的名字。我迫不及待的拆开信,他的字还是那么不羁,记得高中的时候老师总是说他的字独具一体。除了他自己基本没有人认识,嘿嘿!我也认识。信里只是短短一一段,他没有告诉我他现在做什么,只是说很好。 XX: 不知道你在大学生活的怎么样了,更不知道这封信你会不会收到。不知道你的班级宿舍,我想你会收到的,老天是眷顾我们的。 你离开后不久,我也离开了,去往一个陌生的城市。我觉得我很孤独,孤独的时候回想想我们的从前,就不觉的了。离开之后一直都没有安顿好,直到现在我已经好些了,你那边怎么样了?想起你来对我是一种激励,想到你我就什么都不怕了(没想到你还有壮胆的作用,嘿嘿!)。 不要担心我好好学习,以后我老婆可就是大学生了,现在找工作就要大学生,没大学文凭找工作可难了。人家都说大学生素质好。 爱你的我。 正在看着第二遍,冉冉进来了,看见我嘴角微笑的在那呆着突然大声说:“看什么呢”?然后一把夺过我手中的信。我红着脸说:“快点换给我,你不能看。”冉冉说:“呦,什么东西呢?还不让我看,一定是情书吧。这年头情书少见的跟恐龙是的都快绝种了,你居然还能收到情书,不容易。情书着东西只记得小时候上中学的时候有过,等到高中了就基本不用请书了,个个都是猛将,从来都不知道脸红。哎,真向往那些能收到情书的日子。” 她忽然呆那儿回忆她曾经收到谁的情书,居然没看我的信,被我一把夺过来。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快,手一捏,就让我们俩把信撕成两半了。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就把信换给我了。然后我把它粘好收起来。 晚上给他回信,说了一大串在学校活色生香的生活,一大串我们从来没有见到过的东西。还有一张代表我在北京的标志性照片——天安门前的照片。 他 在劳务市场干了一个月,也赚了点钱,虽然不多也够我花一阵子了。然后我就去租了个地下室小屋,安顿好,继续找工作。等我收拾好屋子,一切安顿好之后给她写信去了。说了我已离开村庄到了另一个城市,说了我一切都好。写完后突然想起我并不知道她的地址,只是当时从她录取通知书上知道她的学校名字跟专业。模糊的写上这些,不知道她能不能收到? 匆匆寄出这封未知下落的信,继续找工作。三天之后我找到工作,是在一个书刊市场做图书导购,说白了就是一卖书的。唯一好处就是可以自由阅读店里的所有书,这也算是我幸运吧,能找到这样的工作已是很幸运了。至少现在也算是有点人样了,不像那些天路边人看着都恶心。 在这个市场卖的书好像也是正版的,不过是全场8折,旧点的书就7折,放了老些年的书就直接半价出售,门口还有论斤卖书的。这里有各种各样的书,基本的一个店一个样,有卖高考辅导书的,有卖职业资料书的,有专门卖杂志的,当然也有青春文学类的。我所在的那个店就是卖这种书的,基本都是当代新锐 的书,有韩寒的,韩寒旁边是郭敬明,中间有个字条写着PK。还有什么安妮宝贝,七槿年,痞子蔡什么的。反正是这几年新出的畅销书都在着。 我在这里经常看到好玩的一幕,有时候有三两成群的小姑娘来直奔郭敬明那一拦书,把眼睛瞪的愣大惊奇道:“哇塞!小四有出新书了,《悲伤逆流成河》,老板,拿三本。看着旁边韩寒的书,就一小痞子有什么资格跟我们家小四PK。”说这话的时候不望狠狠的登一眼说:“还《像少年啦飞驰》这是个句子还是个词语?这什么意思啊” 然后他们就把我当成老板,拿着三本同样的书走了。 有时候来几个男的,去韩寒那栏书旁边说:“韩哥又出新书了,《他的国》一看着名字就够彪悍,不愧就是咱老大。”然后对着我说:“老板,来三本。”这时不望看看写着PK的字条跟旁边郭敬明的书说:“你说一大老爷门,弄的这么娘娘腔就跟自己多清纯是的。真可悲!也就是那些90后少女门上他的当,有点思想觉悟的都不买他帐。” 然后他们到我这儿付钱,拿走三本《他的国》。 幸好这两伙人从来没有遇到过,真在这遇见了非得真PK不可。然后我开始抱着旁观着的身份去看他们两个人的书。当时是先看的韩寒的,看完他书之后觉得真TM爷们。他的书里结局总是偷漏出一一丝丝悲伤,而字里行间像个幽默大师。当我再看郭敬明的时候,就有点先入为主的感觉,通篇都很悲伤,悲伤的能出现让河水倒着流的奇观。不知道那些少女们为他流了多少眼泪。 三个月后我收到她的来信,满满三页。写满了她所见过的新奇事物,还有一张在天安门前的照片。我把在相匡里放着的高中时的照片换下来,换上这一张。很漂亮,就放在床头,每天起床都会看一眼。 此后我们经常通信基本上是两个月一封,来回正好需要两个月,有时候多几天有时候少几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