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弯曲的骨头,安分守己 斜挂在废弃的墙壁上,那是一挂犁 在安享晚年。它沐浴到晨曦的光 就仿佛埋头肥沃的土地
我能听到它霍霍地翻阅着书页和希望 无论什么时间,只要我一回头 就能看见身后的泥土波浪翻涌 爷爷扶犁扬鞭,迎着夕阳
吆喝的歌声湿透了土壤 我们的步调一致,前前后后 我看到犁露着脊背,闪着锐利的光 犁至今还在滑行,我看见它
就在一面墙壁上,一副弯曲的骨架 缓慢滑进夜幕,它的灵魂开始变色 我不能评判一挂犁的一生与离开 它一直静静守着弯曲,耕耘着虚无
那是一根不存在的骨头,我无法承认 爷爷不能理解,牛不能见到 那只是一件远去岁月的浮雕 一旦触摸它,它就会无声无息地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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