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农民革命领袖李自成(1606--1645)，以均田抗粮为号召，从陕北发动革命，转战十余年，于一六四四年三月推翻了明朝统治，于一六四五年九月率部队到达湖北通城，不幸在九宫山被地主的党羽所杀害。英雄忠骨被湮没在九宫山下已三百余年。

米脂寒门放羊郞，

幸当驿卒又遭裁，

举债催逼酿命案，

投军甘州怒无响。

杀官揭杆举义旗，

跟随高闯成闯将。

鏖兵河南转战忙，

荥阳分兵议定向。

高闯俘杀推李闯，

以走致敌战甘陕。

三路入川围成都，

未克折师梓潼败，

突围潼关尸堆山。

十八余骑潜商洛，

亲赴谷城邀举义，

隐姓埋名图东山。

献忠应约重举旗，

闯王杀出商洛山，

冲出潼关入河南，

开仓放粮济民饥。

招兵买马势浩荡，

再进河南破永宁，

围攻洛阳杀福王，

均田免赋百姓喜。

襄城伏击获全胜，

攻陷承天杀唐王，

投鞭断流兵百万。

襄阳建号新顺王，

北上河南汝州捷，

势如破竹破潼关。

定都西安大顺建，

强渡黄河山西占。

南北两路夹击猛，

会师北京入明宫，

登极称帝赦天下，

分封百官赃饷清。

父囚妾霸三桂怒，

招降未果帝国惊。

三桂联清兵入关，

山海关败退北京。

大顺西撤势转衰，

夹击故都势成危，

赴援潼关频失利，

撤守西安潼关敞。

十万顺军离西安，

计据湖广入湖南，

徐占东南再图强，

武昌被陷宗敏亡。

闯王转战径通城，

欲据幕阜黄龙山，

遇袭受挫兵将稀。

九宫山麓闻钟声，

突发奇想求神佑，

只身庙中拜神坛，

身疲意倦坛下鼾，

乡勇疑盗荷锄击。

盖世英豪误殒命，

可叹终年仅卅九，

胜者欣来败者戚。

余部浴血复大顺，

立寨平江十八载，

群龙无首梦终碎。

《永昌遗恨》留三恨，

《西楼雄梦》叙功绩。

掀天揭地创事业，

将帅齐心民拥戴，

南征北战阵屡经。

由弱而强如披靡，

登极基位半江山，

湖广称尊亦可行。

青史载名百代传，

定国十二策犹新。

大顺儿郞岂畏死，

孩兵赤膊疆场冲。

立国当立大事志，

勿伤财色二字中。

主帅示范贪财色，

独断独擅不尽忠。

“追赃索饷”实下策，

降将降兵难为用。

承畴降清三桂守，

辽东世将有降意，

满朝无谋笼三桂。

清人狡诈胜十倍，

明官同待善笼络，

汉人治汉上策对。

致书尚诱可法降，

骗尽天下英难归。

兵行险着入九宫，

未死沙场锋镝间，

却死小人戕害中。

屠村已成千古罪，

锥足难立再传薪，

无可立碑恨成空。

决策错误为引始，

王朝短暂数月终。

《永昌演义》颂闯王，

汉刘明朱几可比。

郭老考明殉难地，

又撰墓志英雄祭。

姚老著书《李自成》，

沥胆考证至死休。

英难命运非宿命，

斗争战争藏规律。

李替农民来造反，

百姓好赞始终真。

主席视李为明镜，

照其成长与功成。

井冈山建根据地，

流寇主义教训深。

进京赶考要及格，

不退不当李自成。

（作者系黄冈平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