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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谷杂粮全身游走 一捧青草沿血脉盛开 这一颠覆性的草根表述 犹如利刃 直击整整一个时代的痛 乌鸦这枚空灵的隐喻 被人拿捏得光滑铮亮 但人们最容易忽视 每个人内心都有一群乌鸦 每个人都在用形容词装修门面 凤凰是流传千古的文字 凤凰浴火而舞的场景 就是人耗费一生心血的历程 我见过一位少女坐在拒绝命名的水边 手捧诗卷口吐玉兰 麻雀的飞翔是最基本的飞翔 麻雀的飞翔有十三种方式 如果需要进一步解构 麻雀的喜悦就是乡村赶集的喜悦 麻雀的孤独就是半夜敲窗风的孤独 一个个灵动虚无的象形符号 擦洗着灵魂深处的桃花或蝴蝶 在日渐肥胖的这座城市 在9月6日或更长的岁月 上帝死了诗人死了我死了 没有废墟没有记忆 也没有一无所有的空 2008年9月6日清晨 看一个女人锯柴 一个极其普通的周末 夕阳把沈家坝泼成一片金黄 在霞光不能抵达的某个居民楼顶 有个女人，手握锋利的锯子 在高板凳上，与几截木材对话 女人的动作娴熟神情专注 女人与锯子深入木材深入黄昏的声音 是富乐山上的蝉鸣 是涪江里河流的奔跑 是瞎子阿炳手中二胡的吟唱 女人旁边一个八九岁的小孩 将木材放进灶膛里 等着那个又黑又旧的铝精锅 变成一颗滚烫的太阳 小孩身材瘦小那根红领巾 却红艳艳地像一面旗子 这个女人不知道 在她旁边五楼的出租房里 有个诗人用了整整一夜时间 将文字翻出来洗得一尘不染 砌成一级又一级台阶 只是无论怎样攀登 都难以达到锯子或红领巾的 真实与高度 2008年9月6日下午 太阳鸟 现代汉语词典 把鸟界定为脊椎动物 嘴里无牙长有羽毛多数能飞 把太阳界定为恒星 炽热的气体球体积大散光热 将两个不同语义的词汇 硬生生放在一起 太阳退居二线只作修饰 释义的重担自然就交给鸟了 但鸟不具体鸟的语域很广 鸟是指能飞的老鹰乌鸦鸽子 还是指不能飞的鸡鸭鸵鸟 如此探究下去 定会将当初命名的老夫子气死 走出现代汉语词典 鸟是孤傲淡定飘逸的精灵 很像唐代那个剑术好酒量大 先锋型自由写作者李太白 太阳也是精灵 太阳润泽万物滋养大地 而太阳鸟本身就是一首 精美绝伦的诗 触摸太阳鸟这个词汇 我看见茫茫天宇 有凤凰一路高歌 我看见浩莽大地 有斑鸠麻雀花草树木 金光灿烂翩翩起舞 在这个喧闹、浮躁的尘世 我想走进太阳鸟的隐喻部分 我更想把握好 直面生活的态度 2008年9月7日清晨 一场雨的不同方式 应该是秋天了吧 候鸟打点行装 苹果旋转落地 女人准备越冬的柴火 一场雨下下停停没完没了 就如磕磕绊绊的婚姻 树叶逐渐泛黄 喧嚣和行人逐渐减少 留下的是遍地的 潮湿清冷和凉风 闪电是这场雨的延伸 就如牛叼吃路边的青草 情事在某个地方连拐几个弯 一道长长的伤口没有鲜血 但是很疼 雷声也是这场雨的延伸 一个怨妇冷不丁就冒出来 生活就如这场纠缠不清的雨 实在无力抗拒 就静下心来默默享受或承受 应该是秋天了吧 这场雨没完没了下个不停 2008年9月8日黎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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