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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心一意饲养着的阴谋
琴缩在一个女人阴暗的心灵里
一边从她鲜艳的嘴唇
哼着”好日子”“盛世颂”
一边摇头晃尾
用一堆石头和一棵枯树
一点一滴生长着你的身体
直至你有一只手
能伸进一只保险柜
你有两只脚
能随意蹓跶
直至你有两只眼睛
能轻松从苦海中浮出
清楚看见
一个住着海盗的海岛
看见一个衰老的诗人
在海的另一边
说什么，做什么
一举一动，一言一行
直至一把剑
能随意挥舞
在浑浊的天空
剖开一道长长的伤口
心灵之门第一次打开
晶莹的阳光小老鼠般
一只一只跳进
在一张废旧的桌子底下
堆积成一个人的模样
身材应该是瘦长的
两只手要有青筋暴出
两只眼睛应该是昏沉浑浊
要始终只能依稀看见
一堆腐烂的衣物
两只脚都应该是残废的
一拐一拐
一张嘴还应塞满食物
说不出话
却要呜呜乱叫
就如神喻
伟大或者缈小
在时间面前
都是相同的两堆泥土
虽然透过最先进的显微镜细看
真如神喻
每一个人都是要死的
一百年后
依然只是活着的人
从一大堆瓶瓶罐罐中
分辨出
这一堆土与另一堆土的细微不同
从而注定着此时此刻
你是什么样子我是何种形状
一百年后依然是这把剑
在茫茫的人海中辟出一条
宽广而平坦的道路
说是通向活人看不见的天堂
从来都是地狱之火
融着一张报纸空自烦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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